苏利文加速冲了过去,穿过长长的走廊,看见一个感染者正在奋力拍打锁住的木门,他显然被里面的东西吸引。苏利文用匕首解决掉他,然后一脚踹开木门。他看见柳小山正在和一个双眼血红的感染者搏斗,感染者是一名体型硕大的男性,柳小山被压在墙角,几乎就要被咬到。
苏利文立刻开枪打爆了感染者的脑袋,柳小山气喘吁吁,显然刚才的战斗很激烈。
“你没事吧。” 苏利文问道。
“没……没事,快走。” 柳小山咳嗽了几声,他刚才被压的喘不上来气。
苏利文搀扶起柳小山向里面的房间走去,然而堵在这里的撕裂者早已久候多时。撕裂者发出了骇人的尖叫声,几乎就要刺破两人的耳膜,突然另一扇门被撞开,一个巨无霸和四个感染者也冲了进来,房间里顿时变得凶险无比。
“哦,老天!” 柳小山几乎要哭了。
“到这里来!” 苏利文迅速开枪打倒两个感染者,柳小山也开枪加入战斗。可感染者的数量极多,即使有枪也无济于事。柳小山手枪里的子弹很快就被打光了,他来不及上子弹,而房子里还剩下一个巨无霸和两个撕裂者。苏利文机敏地躲到门外,柳小山则被一个撕裂者逼到了死角。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柳小山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枚手雷,他赶忙掏出裤兜里的高爆手雷,拔出保险销,将其滚到了巨无霸的脚下。他抱紧了头,蹲到了角落里。
「轰隆!」 手雷在三秒后爆炸,剧烈的冲击波和铁皮碎片四散飞溅,却只炸死了巨无霸和一个撕裂者。仅剩的感染者也仅仅是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晕在地。
苏利文抓住这个时机,他抬枪瞄准剩余的感染者疯狂点射,而感染者的身体只是摇晃了几下,却并未被击毙,可他枪里的子弹已被射光。
这时柳小山大喊:“那里有斧头,就在那里!”
苏利文顺着柳小山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红色消防柜,柜子里除了灭火器还有一柄硕大的消防斧。他全速冲过去,用指示牌打碎外侧玻璃,拿出沉重的消防斧。此时刚刚倒地的感染者率先扑了过来,他一斧劈开了感染者的脑袋,鲜血脑浆洒落一地。将斧头拔出后,他又抡圆胳膊向感染者的脑袋劈去,这次怪物真的开了花,头部像西瓜一样被劈开,就地倒毙。
被逼在墙角的柳小山已经没了力气,只能死死抵住撕裂者的脖子,他恶心的血口不断发出牙齿撞击的声音。苏利文冲过去将其踹翻,一斧砍掉脑袋。
“哦,该死,好险,他妈的真险!” 柳小山已经语无伦次,“还有感染者吗?他们都死了吗?”
“应该没有了。” 苏利文累的够呛,“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喘。” 柳小山弯腰休息了片刻,“我们从这边走吧,应该可以出去。”
「神秘报告」
在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里,潮湿恶臭的地下走廊里他们再也没有遇见感染者,只见到一具邪教徒的尸体,同样死了没有多久。苏利文在尸体上搜出一张纸条,可没想到上面竟然记录着有关怪病的信息。
“我们已经分析具体信息
红河谷村民的部分组织样本。
细胞表现出非凡的物理和化学损伤恢复能力,病毒通过囊膜纤突分泌一种未知的神经氨酸酶,导致细胞通路的异常活跃,造成细胞强制分裂,使得受损的组织迅速再生。”
“初期感染
一旦病毒到达大脑,实验对象的意识就会发生“交互反应" 实验对象开始出现幻听及幻觉的状况,然后很快地就被病毒完全控制住。
如果这种状态持续下去,就会失去所有的自我意识。
末端感染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病毒占据之后,实验对象会开始失去人类形态。
身体突变结果因人而异,实验对象的体能都会变得十分惊人。
在这个阶段中,要想控制住实验对象十分困难。”
“你看看这些。” 苏利文将纸条递给柳小山。
纸条上的内容看得柳小山头皮发麻,这些信息更加验证了他的判断,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神秘组织在暗中操控,而这个神秘组织一定跟卫生部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这场疾病是由某种病毒导致的。” 苏利文说道。
“这不是简单的野生传染病,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生化实验。” 柳小山将纸条收进背囊,这张纸条对他们来说万分重要,它是揭露这里人为操控爆发瘟疫的关键证据,若想拯救自己,他就必须要揪出这个幕后组织。
「轰隆!」忽然,两人脚下的地面开始开裂,看来某种机关被触发了。
两人感觉两脚一空,突然掉进了黑暗的滑道,剧烈的下坠感让人窒息和眩晕。这里的积水大多来自渗入的地下水,尽管是夏天,水中却是冰冷刺骨。
清醒过后,柳小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古堡地下的溶洞中,这里到处都是恶臭的动物和人类的尸体和村庄里玛雅邪教组织的标志。
“哦,太恶心了。” 柳小山呕了出来,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他扒开黏糊糊、血淋淋的尸体找到了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枪声,原来是走散的苏利文跟邪教徒们交上火了,枪声此起彼伏,断断续续。柳小山明白苏利文是在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但他也明白,邪教徒们不仅有武器优势而且人数众多,如果没有支援,苏利文拖不了太久。
然而通向苏利文所在地的道路被巨大的钟乳石封死。柳小山只能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趟着地下河水向前行进。刺骨的河水让他的脚底如刀割一般疼痛,就连新换的军靴都抵挡不了这股寒意,他的体温在骤降,发出嗖嗖伸吟。
溶洞中的石头宛如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滑,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柳小山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柳小山赶到后,枪声也戛然而止,八名邪教徒已经冲进了苏利文的隐藏处,他走在暗河边,这里能够清楚的看到远处的情况。当然,邪教徒也能抬头看见这里。
柳小山低头隐蔽,躲在光滑的溶石后,祈祷敌人别发现自己。邪教徒们拖着苏利文的尸体,将其从血泊中拉出,他手中还紧握着手枪,柳小山只希望他走的时候没有承受太多痛苦。而他也没有让对方占到便宜,地上多了两具邪教徒的尸体。看到苏利文警官中枪死在这里,柳小山泪流满面,但是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悄悄地跟在溶石后。
这帮邪教徒杀了苏利文似乎还不解恨,他们将苏利文的尸体残忍的钉上了处刑架,邪教徒们用利斧斩断了他的手脚并挂在木桩上,随后点燃,底下的信徒还在朝拜。
柳小山紧盯着他们,而不远处就是殭尸所群聚的位置。血染的暗河、邪教民、宗教祭台,所有的事物都罩在死亡的气息下,柳小山隐约看见他们把花岗岩小队的尸体从坑中扒出来,他们的战车也被拉在此地,被村民们顶门掀开,他盯着同伴的尸体,那一阵寂静、静止,在他心中持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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