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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庄对于十三年前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遮掩,因此洛城上下多少人都知道些许内中缘由,更遑论容文彦曾在裴家给裴三公子当了好几年的西席先生?
当初看中裴城夏这个女婿,容文彦多少就是因为看出他非池中之物,等到了大舅子林君皓寄来了这封书信,他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裴城夏这个年轻人。
潜龙在渊,卧薪尝胆,想来也不外如是了。
话说到这里,裴城夏自然不好现在继续隐瞒些什么,当然他也从未想过要瞒着容文彦什么。今日就算容文彦不主动拿信试探他说这番话,他这些年的计划和要做的事情也总是要告知容文彦的。
今日虽然意外颇多,但是裴城夏震惊之余还是有些欣喜的。不为容家与林家的姻亲关系,单就因为眼前站的这个人。
想容文彦十三年只是一介落魄书生,到如今也只是个教书先生,但是他却求娶到了林家上一位老家主的掌上明珠,这么多年不攀附林家,但凭着一己之力也在洛城站稳了脚跟。
裴城夏想,跟着他这位岳丈大人想来能学到东西一定很多。
裴城夏眸底锐光一闪,这一次却没逃过容文彦的双眼。
容文彦微微扶额:“常言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与你相比,我当年的那些事反倒不值得一提了。”
“岳父大人过谦了。”
“罢了,别提这些事了。”容文彦摆了摆手,才看着裴城夏道:“到如今你可该跟我说说你与洞庭林家之间的公案了。”
“自当知无不言。”裴城夏看着容文彦落座之后,才将自己吩咐君彻在九江、洞庭一带做的事情娓娓道来,末了只道,“小婿初出茅庐,若有不足还望岳父大人能够不吝赐教。”
而坐在他对面的容文彦这会儿早已惊呆了,他有想过裴城夏在做什么,但是没想过他居然下了那么大的一盘棋,他皱了皱眉,看着裴城夏问道:“你这难道是存了脱离裴家庄的心思不成?”
“是也不是。”裴城夏答得模棱两可,两年前一时心血来潮开始筹划,到了如今,下一步棋他实在没想过要怎么下下去。
或者说,就算要脱离裴家庄,这也绝非短时间内会付诸于行动的事情。
容文彦却松了一口气:“行事还需深思熟虑才是。”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
“你的心意我大约是知道一些的,我也不拿什么礼制说话,单就一件事,你做这事总是要顾着你母亲,如今还要再加上欢喜,脱离裴家庄的代价可不是一点半丁。”
裴城夏嘴角微勾:“这小婿自是明白的。”
知道裴城夏主意大,容文彦微微摇了摇头,叹道:“你要是真明白了。我日后才能省点儿心呢!”
裴城夏闻言,抬眸看向容文彦,似是不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然而对上容文彦清明的双眸,裴城夏豁然明朗。
容文彦这话的意思,大约就是日后他真的要做什么,作为岳丈,不管是为了女儿还是他,容文彦都不会袖手旁观。
转过来弯,裴城夏当即拱手谢恩。
容文彦只轻哼一声,作罢。
……
这里翁婿一番长谈,另一边的林氏则是笑呵呵的吃着杏仁酥看着女儿折腾小儿子,乐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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