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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大夫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偃月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了,他收回自己的玉骨折扇,轻轻地摇了摇,半晌才抿唇笑道:“若论别的资历,我在您这儿或许还真是个年轻后生,可是论起岐黄之术,呵,您老未免也太过于高看自己了。”
“你——”再没有人愿意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疑能力的,陈大夫当场气得脸就红了。
偃月面上的笑容一冷,桃花眼一眯,带着些危险的气息,他冷声道:“我不否认你心思缜密,毕竟鲜少有人能想到把一味毒药分别下在不同的人身上,然后再把引子放在真正要害的人身上,落月红的确是难得一见的蛊毒,您老做的的确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啊……”瞧了一眼已经面色白的陈大夫,偃月哗地一下打开玉骨折扇,继续道,“可是啊,凡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话音刚刚一落,他手上折扇翻转,众人还没回过神之时,他的扇子上已然多了一枚绣花精致的香囊。
“这!”陈大夫见了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就要上前一步想要夺过偃月手里的东西。
可是偃月哪里会让他得逞?
只见偃月脚下步子轻移,闪身躲开后一把擒住陈大夫的手,他微眯着桃花眼,语气中带着入骨的寒意。
“据我所知,您老的夫人似乎并不擅长针织刺绣,但是不知您老如此心爱的香囊是从何而来的。”这些事还是他在回来的路上从祁风那儿听说的,如今一番推敲下来,偃月才愈觉得自己好像要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陈大夫一张老脸通红,半晌才语解地道:“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把香囊还我!”
这香囊是醉烟楼的秋娘所赠,要是一不小心落到了他家那母老虎的手上,以后还能有他的安生的日子?
偃月扣了香囊在桌上,并不急着搭理他,反而转头看向一旁怔愣住的裴清和,缓缓开口道:“庄主莫要怪我越俎代庖,只偃月素来不太看得惯这,嗯,医德败坏之事。”
“先生不必介怀,这原就是我疏忽了。”裴清和得知容歆浅并没有得疫症后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也心生了几分愧疚,管家不严,让人钻了空子,若不是现的及时,谁又能料及这后果会闹成什么样?
偃月道:“既是如此,我就继续了?”
裴清和颔,并不多说什么,只掀袍在一旁坐下。
这么多日子以来,裴清和对偃月和自己儿子之间的关系也猜到了几分,这偃月只怕也是来自归云山罢?
如此一想,裴清和也就不打算过多插手了。
“陈大夫,香囊我自然会物归原主,只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该先和我解释解释这落月红是怎么回事,嗯?”
“落,落月红?”
“你给忍冬那丫头的药方子里多添了两味药,分别是白术和柴胡;之后在给祁风的消肿药膏里多用了药的分量,这些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偏巧这两个药方凑到一起就和落月红的配方几乎一致了。”偃月啧啧了两声,才看着陈大夫道,“不如您老来解释一下?”
陈大夫抖了抖唇,心里顿时慌了起来:“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本以为偃月还会继续追问下去,没料到他只是轻声笑了起来。
香囊呈抛物线状落入陈大夫的怀里,一时间陈大夫愣住了,裴清和也跟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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