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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摒弃了记忆,连同你这个人…
这个人…
有着余温的话一遍遍的回旋在脑海之中。
权聿有一刻的痛彻心扉。
eddy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米悠领了过去,站在米悠身下,乖乖的牵着她的手,一同望向他这边。
他忽然觉得特别难过,就像个没有家的人,他们都离他太远太远。
都恨他,都不原谅他。
想一醉方休时,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她。
“上一辈的事我不愿意跟你算,就这样吧,也请你从此之后不要踏入我的生活。算我的请求,也算我求你,放过我。”这是站在这个码头最后的话,她说罢蹲下身子,指尖嵌进了土里,闭上了眼睛,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太阳透过薄薄的眼皮一片红色。她看到了那天的血,听到了那天的枪声,回旋不觉,生生不息。
那些一起玩乐的兄弟们啊,一个个倒下。
那一个个生命的陨落,都是赎不完的罪孽。
她背负了太多,欠了太多,怎么还能回得去呢?
当幸福要拿这么多人的血祭奠,谁敢安稳的牵手?她不是无情的人,做不到。
抬起指甲,里面勾出一些土渣,在指缝里。她淡淡笑了笑“我比他们命大,否则不也活不到现在不是吗?”
eddy看着地上,闭上眼,右手掌心扣住心口,心中默念‘死去的叔叔们,你们安息吧。’
没有等待权聿的回答,她顺着来时的路返回。
路途中,忙碌的人们不时擦过身侧,急急促促中,不停的搬运。就像人生的路,总是曲曲折折,离开一些人,忘记一些人。
她在逃开夜宸婚礼时以为这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原来,权聿才是一个故事的结尾,另一个故事的开始是非同,这个宠死她的人。
eddy半路回头看了一眼。
权聿那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石膏像,他的头看着海天交接处,不知在回味些什么。
而后,他拿起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只是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时不时的回头,直到妈咪将车开走。
权聿刚才那个电话大约是让人来接他。
回到大厦楼下,将车开进了车库,才坐电梯回了
屋子里,亚瑟非同跟她走时一个姿势,好像她走了多久,他依旧在看窗外。
她心中一恸“我回来了。”
“真好,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转过头,孩子般的笑靥,单纯的得到了整个世界一般。
是了,非同不知道她恢复记忆后找过权聿,所以他以为权聿如果动之以情,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傻瓜,这是在她走时抱着什么心态?
她以为她不要他了是吗?
真是…傻子。
明明害怕她不会回来,还敢放她走。
“我若是真的不回来了怎么办?”她嗔怪,有酸涩,有心疼。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头钻进她的发丝里,特别小声,跟撒娇一样“我也不知道呢,你不回来我只好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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