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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酒酒耐心地教士兵们编吊床,几根结实的树藤,特殊的结绳手法,不一会儿吊床就编好了,有个块头大的躺上去试了试,还真是舒服,剩下的士兵们照着他的样子,各自忙活去了,龙煜学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自己动手编了一个,他拉过文酒酒小声道:“你睡这里,树藤粗糙,别把手磨破了!”
那边阮狄宸自己的还没编完,只能看着龙煜的后脑勺直瞪眼,心说怎生事事都被这傻小子抢了先?
这时一个赤狼卫走过来,见阮狄宸手忙脚乱,连忙讨好道:“将军不妨睡我的?”
阮狄宸正在气头上,恨恨回了句:“不用!”
文酒酒自从跟龙煜碰面以后似乎再也硬不下心,尽管龙煜与她始终保持着距离,但仍让她无时无刻感受到他的温情,这让她常常感到狼狈,连阮狄宸看她的目光也异样起来。
原本阮狄宸是个爱跟她逗乐的人,而从出发到现在,他却过于沉默。文酒酒知道他是在意龙煜,同时也看出自己感情的波动。
为此,文酒酒觉得很窝心,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真的不应该将他卷进来,现在三个人的微妙处境,真够自己受的了。
夜一下就黑了,众人在营地中间点了一把篝火,派了几个人守夜看守火堆,其余几乎一闭眼就睡了,原以为在丛林的第一夜会辗转反侧,但白日里过度的体力消耗让所有人都将恐惧、不安、烦恼和疑问抛至脑后,沉沉睡去,其中也包括文酒酒、龙煜和阮狄宸。
第二日清晨,鸟儿高亢的叫声让众人从睡梦中醒来,经过一夜的修整,他们又该上路了。
文酒酒双腿一着地差点坐了下去,两只大腿又酸又胀,就连站着也忍不住打颤,看来是过于缺乏锻炼了。
剩下的一堆男人都是常年征战的人,体力都格外的好,个个神清气爽,文酒酒咬着嘴唇对他们羡慕嫉妒恨着,然后一瘸一拐地在周围草丛里翻找。龙煜见她忙活忙转过身来看,就见她拔起一株草,扯了叶茎的外皮,将茎干放在口中嚼着,吃了一株还不罢休,接着又吃了一株。
龙煜很好奇,见她苦着一张脸像山羊一样嚼着草秆不免好笑,阮狄宸拿着一块肉干走过来道:“饿了?吃的还有的是呢!吃草干什么?嗯……好吃吗?”
随即跃跃欲试,文酒酒将他推开,没好气地说:“当然不好吃,这种草能迅速分解乳酸,使双腿不那么酸痛,有利于体力恢复!走开走开,别挡着我的道!”
阮狄宸一听不好吃立即就失了兴致,倒是龙煜走过来,不声不响的揪了几株放在口中尝了尝。
文酒酒觉得龙煜这两年越发稳重了,然而却更添了几分冷淡和疏离,见他嚼着草茎,半低着头,露出一截古铜色的脖颈,后颈一道深深的伤痕,显然是刀伤。
文酒酒心中一颤,忍不住问:“你脖子上的伤是什么时候有的?”
龙煜诧异地回身,伸手摸了摸,那伤痕说新不新,显出刚愈合的肉粉色,文酒酒记得上回替他交领时他还没有这样的伤,看疤痕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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