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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忍侧头看着文酒酒满是血污的脸,阴阴笑了两声:“我今天就拿她撒气了,你能耐我何?“
玄皇庙通道狭窄,龙煜和萧冉根本不可能带太多士兵上山,萧冉只安排了数百弓箭手,而龙煜则带了龙将,可惜玄皇庙特殊的建筑风格和地理位置,让这些人的本事无处施展,唯有通过那道论道门。
“萧忍,你到底要什么?“
萧冉试图平静他的情绪,而萧忍只是笑,许久,他手一落,又有数十名文士惨死刀下,龙煜和萧冉身边的护卫都蠢蠢欲动,却听萧忍道:“谁敢动,我就把这女人身上的肉割下来!“
于是再没了动静,萧忍嘲讽地大笑,指着龙煜和萧忍道:“给我跪下!“
龙煜和萧冉皆是一愣,两人都懵了,他们身后的护卫、将领大声道:“不可!“
萧忍将文酒酒推至论道火坛的边缘,然后后退两步,用长剑抵着她的后背,对两人喝到:“跪下!“
龙煜开始犹豫,萧冉紧咬下唇,文酒酒突然出声道:“你们是人还是羊?“
她这一句问的莫名其妙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她身后的萧忍。
“萧忍,你以为践踏别人,就能找回你的尊严吗?你错了,你的尊严只能靠自己找回来!“
她的话前后似乎不搭,但后面的话让萧忍发怒,他走到她的旁边,用剑锋抵着她的脸颊道:“你再废话我先毁了你的脸!“
“如果你们是羊,就乖乖地等着宰杀!如果你们是人就起来反抗,你们有一千人,而杀手只有数十人,你们怕什么呢?如果你们自己不拯救自己,谁会去拯救你们!“
萧忍低喝一声在文酒酒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不住的向外冒,瞬间染红了衣袍。
“酒酒!“那是龙煜的嘶喊,萧忍吼道:“给我跪下!“
龙煜和萧冉都慢慢俯下身子,文酒酒对他们灿烂一笑:“这么多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教人怎么站起来,怎么挺起脊梁,唯独没有跪下!“
文酒酒嗓音幽幽,龙煜和萧冉皆是一怔,那一瞬,天际边如泼彩洇氲,艳美至极。文酒酒立在论道火坛边缘仰首望着半面天空的绝美,然后微微一笑,纵身跃下,那火红色的火鼠皮便成为她留给后人最后一抹凄厉的绝艳……
那一跳,惊醒众人的血性,他们起身徒手反抗;
那一跳,惊呆了萧冉,让他瞬间抽空灵魂;
那一跳,让萧忍绝望地嘶嚎,被数百箭矢牢牢钉在墙上。
龙煜奔跑着,只是奔跑,他的心随着随着那抹艳红坠入火坛,他跪倒在火坛边探身去望,却被屠图钳制着拖到远处,萧冉的身躯顺着论道门缓缓下移,只觉得一道尖锐疼痛,从胸腔直穿太阳穴,疼到无法呼吸,视线模模糊糊,他只得蜷缩抱住双腿,将自己围成婴儿的姿态,似乎才能略有减轻。
而龙煜的痛却在胸腔之内翻江倒海,蔓延、无尽地蔓延,如同江塘大潮,瞬间淹没整个天地,心房,四肢百骸,血脉骨髓,处处传来剧烈疼痛。然后越疼越浅,越疼越轻,最后,他竟感觉不到身体疼痛,仿佛那具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他只是一缕清魂,立在原处,脚下生根,直直看着那个火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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