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里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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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梦婉抓住粟米的手：“干妈，我都明白的。我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干妈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不管您认不认我，在我心里，您永远都会是我的干妈。”
    粟米流泪了。
    “梦婉，谢谢你的理解。我真的无能为力，对不起！”
    “不！干妈，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梦婉，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虽然我接受不了你是孟飞扬女儿的现实，但是我不会阻止你们父女相认的。如果你愿意，接受他吧。我虽然心里怨他，可是我不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像以前那样开心！”
    “干妈？”
    “别说我多么伟大，孩子，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我也很矛盾，我心里既恨他又爱他。其实，这半辈子，他对我不错。我幸福地跟着他度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我比你的亲生母亲要幸运得多。所以，我该知足了！”
    “梦婉，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自己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只是，记住一点，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干妈！我真的没有能力去面对一个永远住在了我丈夫心里的女人的孩子！梦婉，请你原谅我！”
    “干妈，不要说了。我不会去认干爸，不，孟叔叔的。你就是我的干妈，不管你认不认我！在我心里，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永远都是。”刘梦婉固执地说。
    “梦婉，对不起。但是，谢谢你。”尽管，粟米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但是，她依然狠心地拒绝了刘梦婉的心声。
    “下午还有手术，我先走了。你和你婆婆的关系要磨合一段时间，记住做晚辈的，凡事多忍两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戚华我了解她的，开始或许你不能接受她，慢慢就好了。”
    停顿了一下，粟米又问：“和费武的关系，还好吗？”
    粟米提到费武，刘梦婉这才想起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费武，还没照面。
    一边答应着粟米：“还好吧。”一边也起身，准备和粟米一起离开食堂，去费武科室看看他在不在。
    “梦婉，费武那孩子人不坏，但是，和你的性格差距太大。你自己要好好处理你们婚后的关系，和你婆婆之间的磨合不是最重要的，和费武的性格磨合才是最主要的。”
    “谢谢干妈。”
    “叫粟主任吧。”粟米长叹了一口气。
    “我先回科室了。”
    “好。”
    和粟米分手之后，刘梦婉就往供应科走去。
    午间休息，除了楼下的保安，办公楼没有什么人，静悄悄的。
    刘梦婉上楼，找到供应科的牌子。
    门是关着的，刘梦婉举手敲门。很长时间，没有回应，也听不见里面有声音。她想可能都回去午休了，费武看样也没来上班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却开了。
    “梦婉？”费武的声音，还有那满脸的惊慌，让刘梦婉心里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嗯。妈让我找你，你怎么不接她电话？”刘梦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费武没有回答她的话，脸上的惊慌更重。
    刘梦婉知道，费武不是个会掩饰自己的人，他的异样激起了她的好奇。
    是的，那个时候，她的心里竟然冒出的念头只是好奇。
    刘梦婉推开守在半开着门旁的费武，走进他的办公室。
    一个和费武一样表情惊慌的女人，正在整理她凌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