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里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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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刘梦婉和费武谈判的时候，粟米的家里也正进行着一次谈话。
    “老孟，我想和你谈谈梦婉的事。你，有空吗？”晚饭后，粟米主动问孟飞扬。
    孟飞扬正在看报纸，惊讶地抬起头，不能相信地望着粟米。
    也难怪他吃惊，自从刘梦婉回门那天之后，粟米的精神受到打击而住了院，让他一直对她很愧疚。所以，在家，一个字也不敢提到刘梦婉那孩子。尽管，他心里非常牵念。但是，从粟米的角度考虑，他还是没有再去和刘梦婉联系。
    “梦婉？梦婉怎么了？”孟飞扬小心翼翼地问。
    粟米坐到孟飞扬对面的沙上：“我最近觉得梦婉和费武之间有些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是，肯定出问题了。我相信我的直觉！”
    “哦？怎么说？”孟飞扬的焦急粟米看在眼里，心立刻抽痛。一想到梦婉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粟米的心就绞痛难过。
    “具体的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要不，这样，你明天约梦婉谈谈。毕竟，你们是父女。”粟米的声音沉沉的。
    孟飞扬更加惊讶了：“粟米？”
    “好了，我今天做了一下午手术，累了。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粟米没有理会孟飞扬惊讶的表情，起身回屋。留下又惊又喜的孟飞扬一个人在客厅里愣。
    “谢谢你，粟米。”孟飞扬喃喃自语。
    第二天，刘梦婉在医生办公室接到孟飞扬电话的时候，诧异极了！
    她心虚地望了望对面桌子旁的粟米，见她头都没抬，在专心地看病历。这才轻嘘了口气，匆匆挂了电话。
    刘梦婉没有出声，整个电话就是孟飞扬一个人说了一句话。
    “梦婉，下班我去接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放心，你干妈同意的！”还没等刘梦婉答应，孟飞扬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梦婉，你今天早点下班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刘梦婉刚挂了电话，就听见粟米对她说。
    “谢谢，干……，哦，粟主任。”刘梦婉心里一阵潮湿。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粟米还是像以前那样疼她关心她，只是跨不过自己内心的那道坎。尽管，她表面上对刘梦婉冷若冰霜，内心对她的感情丝毫没减。
    “梦婉，我想告诉你一句老话。婚姻就像一盘沙子，你越想抓得紧紧地，就越容易漏掉那些沙。轻握你手中的沙，你会现它竟然不会漏掉一粒。你不去动它，它就不会动，它会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刘梦婉感激地对粟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粟米的话，让她不由地在心里问自己：似乎从开始到现在，自己一直也不曾去紧握过婚姻里的这盘沙。难道，我一直就不想拥有这盘沙吗？
    下了班，刘梦婉在医院门口等孟飞扬。
    正是下班高峰期，66续续的有同事出来。熟悉的都过来打个招呼，刘梦婉感觉有些不自在，自己站在门口，像个门卫似的。
    于是，她往前面走了一小段，站在一个角落里等孟飞扬。这样，既能看见医院门口的人群，孟飞扬来了也可以知道，又能安静地一个人呆着，不用一个一个地回应熟人的问候。
    等了一会儿，孟飞扬还没有来。
    刘梦婉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这时，一对男女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由不得她不去看，那个男的她太熟悉了，是费武。女的，正是那天在供应科办公室看见的，费武说的那个余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