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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之后,余蓝上来搂住崔灿的脖子,双腿翘起来箍住他的腰,就这么提溜着,嘟着嘴巴。
“别不开心了,爹娘也就是随口说说,咱家现在又不缺钱,争来争去就是个面子。相信我,他们说这些也都没有其他的意思。”崔灿一只手紧紧搂着她,怕她掉下来,另一只摸着她的头,如把玩一只鹌鹑。
“这你可想错了,我没有因为爹娘的话不开心,相反,也觉得你不该这么随随便便把好东西给了人家。长此以往,人人都想从你这里咬一块肉!再说,你明知道爹娘好的是面子,为什么就不能满足这一点呢?”余蓝长舒了口气,缓缓说道。
崔灿没有答话。
不答话,不是答不上来,是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对于最亲最近的人,我们总是会习惯性地忽略,习惯性地去伤害他们,因为我们知道,一定会被原谅,哪怕会有一时的责怪,但终究会无怨无悔无私地对我们宽容。反而对那些陌生人,并没有那么亲近的人,我们友善友好尊重尊敬,把中华民族流传下来的美德统统使上,就是为了获取他们的好感。
崔灿意识到,自己还是掉进了这样一个漩涡,如果不是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恐怕自己还在这越陷越深的漩涡里挣扎沉沦,直到有一天觉得,这么做没什么问题,把坏的当成好的,把错误的当做正确的,再也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余蓝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鬓角的乱发,红颜一笑:“怎么了?被我一说,生气了?”
“我也没生气,你说的是对的,爹娘说的也是对的。一直以来,我太在乎外人的看法,而对身旁的亲人没有展现出该有的态度,实在不该。”崔灿坐下来,低垂着头,脑袋中过去的一幕幕影像闪过,让他更多了一份清醒。
法国人说,彼此沉默的时候,其实正有天使飞过。两人很默契地保持了一阵儿沉默,好一会儿,崔灿才打起精神,抓起余蓝的手,直接吻了上去。
“大白天的。”余蓝嘴巴被堵住,中间换气的间歇急急说道。
崔灿坏坏一笑,也不顾她的挣扎,手嘴并用,前戏做足了,两人在床上又免不了你侬我侬,缠缠绵绵。
“成婚这么长时间,我跑动跑西,忙这忙那的,把你给冷落了,以后要好好疼疼你。”崔灿侧身,挑着余蓝的下巴,眼睛微微眯着。
余蓝也侧过身,正对着崔灿,说:“你不是说男女成婚之后都有蜜月的吗,可咱们成婚也没见你和我一起度蜜月。你啊你,一心想着村子,操心工坊,心里哪里还有我这么个婆娘。亏你还有良心,现在说出这番话来。”
这么一说,崔灿确实挺久没有用心关注过当初爱的死去活来的姑娘了,虽然现在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媳妇儿,身子长开之后,更是********,皮肤好,脸蛋漂亮,脾气好,真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儿。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崔灿心中叹了几叹,眼睛盯着姑娘无暇碧玉般的精致脸蛋,真想给自己甩两个巴掌:叫你眼瞎!叫你不知道珍惜眼前人!
忍不住又上来亲了几口,余蓝脸上的潮红尚未消退,又更添了几分红润,像极了熟透的苹果,虽为人妇,但还保持着少女般的羞涩,怎不叫人疼,怎不叫人爱。
“好了,大白天的。”余蓝推了推他。
崔灿不以为然,说道:“大白天的有什么,门窗都关好了,你叫的声音又不大。”说到这里,崔灿又身后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句真心话,想不想生娃?”
“想,当然想。”余蓝摸着自己的肚子,嘴巴又嘟起来,“咱娘已经问了好几次,问咱俩成功圆房了没,问我为什么肚子里还没动静。”
在农家,成婚后的女人,肚子里没动静,就算公公婆婆不吭声,也会被村里的长舌妇们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还不如娶个小妾如何如何。
听余蓝这么一说,崔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宝贝儿,让你受委屈了。这段时间,咱努力努力,争取让你肚子早点有动静。这样合了你我的心意,又省得别人说三到四。爹娘急着抱孙子孙女,希望你也多理解一下,不要怨他们。”
“瞧你这话说得,我哪里会生怨念,爹娘也是希望咱们早点生了娃子,终归还是为了咱们好。我又不是那种不懂事小心眼的儿媳。”说着的同时,余蓝过来趴在他的胸前,听着自家男人打鼓似的心跳声,心里也是满满的暖意,不管怎么说,自家男人是其他所有年轻女人都梦寐以求也求不来的天才,能够成为这么优秀的男人的妻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毕竟年轻气盛,身体好,聊了一会儿,崔灿就过了不应期,两人亲亲摸摸,天雷勾地火,共度巫山雨。如此多次,直到都已经筋疲力竭,这才交颈而眠,共赴周公之约。
都说智商越高的人,睡眠时间越短,崔灿深以为然。
睡了约莫五个时辰,也就是刚过午夜不久,崔灿就自然醒了过来,精神抖擞,身体完全恢复。看到妻子睡得香甜,担心把她吵醒,就披了衣裳,轻轻下了床,来到门口。
不像城市里的霓虹灯和路灯照的亮如白昼,这大唐的晴朗之夜,没有半点人为的亮光,黑色天幕上布满了繁星点点,一条银河隔断了牛郎织女,似一条玉带让更多的星辰隔河相望。时而有流星划过,很快就消失不见,陨灭于广袤的宇宙,好像从来来到过一样。
空气微凉,崔灿搓了搓手,把身上的衣裳裹了裹。
很久没有回忆起现代都市的点滴,能够在这种静谧祥和的日子里慢慢变老,也是一个不错的营生。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答应不答应,不知道她答不答应。
丑奴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已经成功篡位成了皇帝,甚至篡位的武力都来源于当初崔灿工厂留下的惊天雷和大炮等,为什么还会追着崔灿不放呢?不光他想不通,崔灿也觉得想不通。如果非要牵强地揣测,应该是有所顾忌吧。
崔灿注视着星空,扫去心中的雾霭,工坊照开,商业照样发展,不过眼下,给媳妇儿补一个蜜月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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