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战龙诀

第八章 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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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菩提不是源头,是钥匙。石头孕育出来的石胎本来就少,吸收日月精气的自然也不多,更不用说是女娲补天的时候用剩下的石头。所以基础的法术菩提可以教授,再高一点,什么天罡地煞菩提当然也是信手拈来,可要是获得上古女娲之能,裂地补天,菩提自己都不会,又怎么教悟空呢。所以悟空想要在这上古之能之下有些作为,那么菩提只能打开自己之前为了防止悟空在天地间闯祸而下的封印。
    现在封印开了以后,悟空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和这个天地仿佛有所联系一样。与之前的翻云覆雨不一样。现在悟空不再是用法术去控制天地的变化,而是天地随着自己的心意在变化。这样的感觉很微妙,反正悟空现在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而随着封印的解除,悟空也慢慢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那时候他还不做齐天大圣。他有一个小小的官职,弼马温。
    也就是天庭统战部下属战备处军马管理分部部长,换句人话,就是养马的。
    那时候的小猴子很单纯,每天早上去天河喂喂马,晚上去南天门的顶上一躺,看南天门的紫霞。那时候的晚霞很美,比花果山的美多了。
    直到有一天,猴子发现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看晚霞。
    你是猴子。
    猴子第一次看到仙子。
    我是猴子。
    我不喜欢猴子。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紫霞。
    那我也喜欢紫霞好了。
    猴子看到仙子听完自己的这句话就一直盯着自己。猴子也一直盯着仙子。
    后来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会安静的看晚霞。
    好几次猴子都想跟仙子说点花果山的事,说说自己的六个兄弟,说说自己的猴子猴孙,甚至说说自己那漫长的四十万年。
    但猴子始终没有。因为他害怕打破了这样的安静。
    甚至等猴子回到花果山,每次牛魔王问他天庭有什么好的。
    猴子都会说,天庭有紫霞。
    终于有一天,仙子开口说话了。
    猴子,你为什么每天都来看晚霞。
    因为晚霞很美。天庭处处流光溢彩,只有这紫霞是这样静谧。
    说完猴子转过头,冲着仙子傻笑了一下。
    你现在还不喜欢猴子吗?
    你很在意?
    猴子想被所有人喜欢。
    ……
    这披风是你最喜欢的紫霞做的。
    这是仙子最后一次陪猴子看晚霞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猴子从没有脱下过那件披风,直到天神围剿花果山的时候被打破。
    ……
    一切的一切在悟空的脑海里不断着重复,重复。
    你这妖女,一路鬼鬼祟祟跟着俺师傅,莫不是也想吃上一口唐僧肉?
    我喜欢猴子。
    如果那时候的悟空没有被抹去记忆,他一定会认出妖女就是紫霞。
    谁管你喜欢不喜欢猴子,我跟随师傅一路取经,那可是要成就大功德的。你若无伤我师傅意,就速速离开,不然俺老孙这一棒,定叫你灰飞烟灭。
    你还喜欢紫霞吗?
    你这个妖怪听不懂人话?俺老孙从不看晚霞。
    妖女听完悟空的话,好像溺水的人丢了最后一根救命草一样。
    那时候你就已经死了。世界上唯一喜欢紫霞的人已经死了。
    说完妖女冲向悟空……
    悟空只用了一棒,那妖女就神形俱灭。
    悟空很纳闷,这妖女法力并不弱,却连躲都没躲一下。
    妖女死后变成了一缕紫烟,缠绕在悟空腰上。悟空无论怎么躲都躲不掉。
    悟空这次想起了一切。想起了紫霞,想起了二哥三哥,想起花果山。
    这个时候,悟空睁开双眼,目光像一把实质性的利刃,仿佛能洞穿一切。
    而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悟空。仿佛不受自己的神瞳的影响。
    你是谁,为何变作你孙爷爷的模样?
    你是谁,我就是谁。
    悟空听完也不想与他废话,手中金箍棒迎风而涨,化身千千万万,千万化身一起挥舞着金箍棒,仿佛这一棒下去,天地都要为之裂开。
    可对面这妖怪和自己一样化身千万,连手中金箍棒都一模一样。
    你又如何能打过我?你这一棒,遇到我这一棒,别说是方寸山,整个西牛贺洲都要被毁灭。镇守西部的四字真言已被你我吸收,灵猴出世,天劫将至。哈哈哈哈。
    那妖怪收起自己的千万分身,盯着悟空。
    你不管紫霞,我去救他。你不管大哥二哥三哥,我去救他们。你不敢找如来找玉帝,我去。你乖乖送你的师傅去西天吧。或者你嫌麻烦,我可以直接送他去西天。哈哈哈。他除了会念紧箍咒还会干什么?人妖不分,善恶不清,为人固执却手无缚鸡之力,凡事想尽善尽美却都是劳烦你出手,他却落得一个圣僧的名号。对身边之人缺乏信任,连自己的徒弟都要用紧箍束缚。他压根就没把你们当他的徒弟,你们只是他完成转世劫难的工具。他心中的大道不是救天下嘛?怎么,你不是这天下之间的?他为何不救救你?他对自己的坚持又了解多少?那几本经书是否真的存在他都不知道,却叫你们三个陪着他完成他的梦想。就算被取到真经,你们也不过是将功补过,而他呢?佛祖座下金蝉子,万神敬仰。你还叫他师傅?为人师者是这样的嘛?你看看须菩提,万事都为你我着想,神通本领,人情世故,为师为父。你认唐僧我却是不认。刚好上古之物出世,我们趁乱端了这天地,去他的诸天神佛,去他的无量真经。这天,我看是要变上一变了。
    说完那妖怪头上的紧箍竟自己脱落,被妖怪一脚踩碎。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可以的,你都可以,何时你想明白了,你的紧箍也会自己脱落。你早就不配补天石的名头,畏畏缩缩,我们母亲女娲大人醒来看到你这样,怕是又要气的沉睡下去。等你找回自己,再来找我吧。
    说完那妖怪悟空一个跟斗云就没了踪迹。
    悟空听完他说的话,仿佛一把把利剑插进自己的心里。竟突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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