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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后,同学们都沉浸在校长讲话带来的激情澎湃之中。原来有几个想退学再次参加高考的同学开始动摇了,他们又看到了学校的未来和希望。
其实当年有些考取没上接着再考还真有没考上的,也有考上了退学回去从新再考还是没考上好学校的,甚至又考回了原来退学的学校,成了退学时同学的学弟学妹。
网上不就有这样调侃的段子么:某生考上某医学专科学校,不上。来年考上了某医学院,到校后才知道,此医学院就是彼医专升格来的。还是不上。来年考上了某医科大学,到校再看,原来此医科大就是彼医学院合并过来的。考生晕了。
下午,伊老师来班上和同学们一起选班干部。此前的班干部都是临时指定的,班长也是。现在正式开学了,同学们也都到齐了,班委会要赶快建起来。
伊老师首先问同学们当中有没有毛遂自荐愿意当班干部的。如果有,请举手。没有。
伊老师就把此前和部分同学商量拟定的一份班委会候选名单抄写在黑板上,让同学们举手表决。表决前,伊老师先把每个候选人的情况给大家做个简要介绍。
班长,方元,男,汉族,共产党员,籍贯天津,一九五四年生,二十四岁,上学前林场工人。上高中时当过班长,当过学校篮球队长。在林场时当过班组长。
党小组长兼团支部书记,曹桂丽,女,汉族,共产党员,籍贯四川,一九五五年生,二十三岁,上学前农村接受再教育。上高中当过班级团支部书记。接受再教育时当过大队团支部书记。
学习委员,杨家界,男,汉族,共青团员,籍贯江苏,一九五六年生,二十二岁,上学前农村接受再教育,上高中时当过学习委员。
生活委员,甄别林,男,汉族,共青团员,籍贯山东,一九五八年生,二十岁,上学前团场农工。上高中时当过劳动委员,在团场时当过民兵排长。
班委一共七个人,还有组织委员、宣传委员、体育委员三个人一点也不认识,我连记都没记住。
伊老师刚把七个班委介绍完,还没说表决呢,不知道哪个同学带头说了声同意没意见,大家跟着就说同意没意见,并且齐刷刷地把手举了起来。
伊老师笑笑说,既然大家都这么拥护这个班委会,那就全部当选了。请七个个班委站到前面来,和大家见个面,可能有的同学还不认识呢。
是的,我就有不认识的。我问辛安宁认识几个,他说认识三个,我们宿舍两个,方元和甄别林,我们前排座位一个,杨家界。还有那个女书记曹桂丽见过听说过,但没说过话。我说我也是。
下午放学一回到宿舍,方元就说付朝红和麻文学你俩小子就会起哄,刚才选班干部时,伊老师的话还没说完,你们两个就带头喊同意。噢,刚才那会原来是他们两个带头喊的。
“我们一看方元当班长马上就同意了。”两个人商量好的一样,不分先后地说。说完可能又觉着不妥,冷落了甄别林,马上又补了一句“甄别林又当了生活委员,这下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我们就赶快同意了。”
“你两个唱双簧呢?”方元说。
付朝红这小子的脑子反应快,他不接方元的话,赶快岔开话题:“班长,伊老师给你选的女书记长得好漂亮哦!”
“你小子又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班长好有福气,上两年学,当两年班长,有个美女陪在你身边,多幸福呀!”付朝红说。
“看来付朝红喜欢上书记了。”甄别林打趣道。
“我喜欢曹桂丽,不喜欢书记。”付朝红说。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付朝红话的意思,连麻文学都没搞懂付朝红想表达什么,问:“曹桂丽和书记不是一个人么?”
付朝红说:“曹桂丽是我们的女同学,我喜欢女同学。书记是我们的领导,我都喜欢领导,不喜欢政治,更不喜欢女人搞政治。”
听明白了。其实当时有付朝红这种思想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是一种思潮,暗流涌动。好像随着“*”的垮台,政治也该进历史博物馆了。平心而论,曹桂丽确实长得漂亮,但一听她是党员,脑子里马上就给她扣分了,谁知道她这个党员是不是靠姿色入上的。
“付朝红谈过对象么?”方元突然转移了话题。
“拍过婆子,没谈过对象。”付朝红直截了当地说。
“拍婆子和谈对象有什么区别?”方元问。
“拍婆子是玩的,谈对象是认真的。”付朝红答。
“你拍过几个婆子?”方元接着问,“你还是处男么?”
“哎,这好像不是你班长管的了耶。”付朝红突然反应过来了似地说,“你别光问我,你年龄比我们大,经历的事比我们多,经验也比我们丰富,你应该给我们多讲讲才对。”
方元说他从小在天津郊区农村长大,上高中时才投奔伯父来到呼勒佳,伯父在呼勒佳军分区工作,是军分区首长,家里条件也很好,但毕竟不是自己家,在家里在外面他都不敢胆大妄为。高中毕业到林场当伐木工人,整天就在大山里森林里,连个人都见不着,哪还有什么经历经验可说呀。
方元一席话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境界中。班长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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