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狙

第五十四章 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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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哥仨告辞后,孔局也未有征求我们的意见,一路呜哇呜哇,跟特么吃不上奶的熊孩子一般,一百迈的速度,疾驰而行,成哥问他去哪,神秘莫测的摇摇头:
    “我刚开发的一家粗菜馆子,味道绝佳,到时候就知道了,得保留一点神秘感才有意思,这就跟咱玩b一个道理,扣扣摸摸就很好,留有悬念,完了还互相惦记着,关键时刻,金箍棒得收起来,要不然,一旦动了真格,后院起火,前院遭殃,这个社会,叫b夹肿的不在少数,前车之鉴呐。”
    我老是沉默不是个事,哥们嘛,得互动才有情调:
    “表哥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从吃饭引申到耍流氓,从耍流氓到为官之道,看来这三者紧密相连,不会耍流氓的吃货,一定当不了官,比如我,就特么的太正经了,连个官也没当上,丢银啊!”
    孔局拍着方向盘夸赞:
    “我草!这牛b吹的相当经典,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啊!表弟,你特么的绝对有当官的潜力,你看哈,尧王城你是资格很老的流氓,听说在饭店当了一年大厨,这才是专业级别的流氓吃货,你要踏入政治圈,最起码也是副处,就那种说处吧还没结婚,说非处吧,童贞没了,尧王城的土话,那就是二出!”
    二出的意思,约等于膘子。
    孔局很会掌握谈话艺术,尤其是度,拿捏得绝对恰当,只有很亲近的哥们,才会开玩笑一口一个膘子称呼,我和他初次见面,说的过于直白,有点过分,但要不说几句粗话,显得生分,我和他的关系,就像刚约会的狗男女,明明都有上床的意思,但是少了前戏,总觉得有点突兀,不够完美,这就需要语言勾搭那么一会儿。
    跑了十来分钟,来到城南黑水河,河岸一块收拾的平地,停了六辆轿车,河滩荒草萋萋,莽莽苍苍,一处收拾的挺有味道的黄泥小院,傍河而居,大门用荆条编织,屋顶芦苇覆盖,门口三条土狗玩着三p动作,几个打扮的很赶时的女子,正在围观,成哥鄙视道:
    “真特么的豪放,光天化日看现实版的一击片,够不要脸的。”
    庆爻一脸坏笑道:
    “女人在河边看杂耍,你在远处看女人,五十步笑百步,自己就特么开花店的,还特么装纯说人家,老成你就是jb染了绿漆,装无公害呢,走吧,流氓们,这边的河鲜做的,绝对超出人类的想象,要是不好吃,我买单。”
    我想起他从破皮鞋里拿钱,笑道:
    “你那钱,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留着下崽吧,怎么心思的。”
    “要不都说臭钱,创造这个词的,一定是个妻管严,而且精于此道,知音啊。”
    庆爻大言不惭道。
    成哥很熟悉他的路子,跟我介绍:
    “咱们孔局号称尧王城第一破鞋,一来是说他的作风,二来就是他的私房钱,都是藏在埋汰地方,你表嫂有洁癖,这种地方安全,就是知道了,也特么的下不去手!”
    “别听老成胡咧咧,我这名号,那是因为之前在乡镇干计生委主任,咱体察民情,磨破无数的皮鞋,这都是勤政爱民活生生的例子,要是稍作宣传,在感动中国露露脸也很有希望。”
    “切!那节目得多加俩字——妇女,你他么的要不是摊了个好丈人,早jb弹劾了,百分百去微山湖唱铁门铁床铁锁链,知足吧。”
    成哥提到微山湖,似乎戳到孔庆爻痛处,虽然极力隐藏,我还是从他紧攥的拳头,看出端倪。
    我赶紧打岔:
    “赶紧点菜吧,让孔局说的有点迫不及待。”
    现在也就十一点,来的够早的,没想到比我们早的还有,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正跟老板点菜,一口东北话,相当有气势:
    “我们六位,八菜一汤,捡拿手的上,蓟花必须要有,还有蒸螺蛳,酒水我们自带。”
    我眼睛本能的眯起来,只要遇到想屠杀的猎物,我就会做出习惯性的动作,这个人再过八年,我还能认识他,我终于想起和大金刚在百货大楼遇到的那个身影,就是他,八六年在车站,三个人当中的一位,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应该是徐老二。
    这人的感觉相当好,可能我不知不觉释放的杀意惊醒了他,猛然间回头,看到正好站在我前边的孔庆爻,脸色一缓,笑吟吟伸出手道:
    “领导亲自过来吃饭?必须给我一个巴结的机会啊。”
    孔庆爻和他的手轻轻一碰,随即放下:
    “徐总也来这种地方?老板做大了,很低调啊。”
    徐老二依旧笑容满面,似乎根本听不出孔局揶揄的意思:
    “低调使人长寿嘛,到了我这种年纪,再不懂进退,那就是活够了的节奏,要是没事,一起喝杯吧。”
    “不了,就不过去当电灯泡了,跟小哥们谈点事,比较私密,你们自便。”
    他们的话里话外,似乎硝烟弥漫,看来这二位有过节,难道因为庆儿?如果是这样,我得争取把这位年轻的副局长拉到自己阵营。
    坐下等菜的功夫,孔庆爻意味深长的跟我说了句话:
    “抽空去我那儿还钱吧,这一万费了我不少脑子才从你嫂子那儿抠出来,今天的任务就是喝酒,至于感情,都在酒里,日久见人心,对吧?”
    我知道他肯定有些话不愿意当着大成的面说,看来这人是外粗内细,挺谨慎,就放弃了根问徐老二的话,夸道:
    “这地方不错,不行咱也在这一块整个店,别特么的让他一枝独秀。”
    孔庆爻拿筷子敲打我脑袋:
    “草!你谁啊?多个脑袋?这店的真正主子是宁飞,土地局一把,要是你来开,当天就给你用小松平了,我估计刚才那位就是变相的给宁局送礼,应该是有事相求。”
    大成想起啥,问他:
    “听说尧王城要升格,真假?要是这事准成,你特么的就能提一级,咱尧王城的房价也得表示表示吧?”
    孔庆爻感叹道:
    “还真是无风不起浪,你都知道啦?我还打算提个醒,要有闲钱,多买几处宅子,你东边那个二层不是要转让吗?还不赶紧收了?”
    大成懊悔道:
    “以前我不是寻思抻抻他吗,要八万,这下好,现在是少了十一万没门。”
    “你傻啊?十一万还拿啥劲?赶紧出手吧,文件一下来,二十万不止。”
    我终于知道,一个成功的商人,背后为啥少不了官场的庇护,人家信息广,随便露个口风,就能让你从奴隶到将军。
    大成上厕所,我也借口撒尿,去前台结账,服务员说早有人替我们结了,我一猜肯定是徐老二,心的话,欠我的多了,老子一笔一笔会慢慢跟你清算的。
    刚坐下,孔庆爻就问我:
    “买单是吧?肯定省下了,老徐玩面子绝对超赞,嗳,我发现哥们喝酒有个规律,大方的喜欢上厕所,为的是结账,小气的也喜欢上厕所,为了逃避买单。”
    刚洗完手,没地方擦的大成,挓挲着两个湿漉漉的爪子,在孔庆爻身上使劲蹭了蹭:
    “草!说我啥坏话?一滩尿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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