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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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和杜煌规规矩矩的坐在三个老头的对面，林佳谦目不斜视，对对面三个老头毫无惧色，只见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依旧拎着那把折扇晃来晃去。
    “林小哥脾气还真是不小，怎么还是压不下去火气么～”简老笑哈哈的说道，“我这把年纪了，就当卖我个薄面如何？”
    “简老乃当代书斋门主，我杀门弟子虽说分出几百年，但宗门未散，自然要谨遵书斋门主吩咐。”
    林佳谦一席话说的是有理有据，字字铿锵，对面三个老头一口老血闷在胸口，竟是不知如何接话。
    “哼！杀门小儿，既然还认宗门，为何见门主不施大礼，沙门如此缺少礼数么？”那脏兮兮的老头斜着眼睛发难道。
    “我杀门虽同属书斋，但当年立门之时就曾发誓，大礼只对天地父母！对长、对师虽尊却从不畏！还望门主海涵！”说罢相简老鞠躬致意。
    “哼！一群不知尊卑的狂徒！”那老头似乎对杀门怨念颇深，依旧不依不饶。
    “礼法、尊卑皆为贪念、不破不立！杀门行非常之事，岂可按常人之法！”林佳谦到也丝毫不惧，“重杀伐之人每日钻研礼数，恐怕日久之后，也是个废物！”
    “小娃娃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话音刚落，豁然起身，陈默只觉得眼前的邋遢老头瞬间像变了一个人，威严怒目，如佛家护法金刚一般伫立，身上也似乎缠绕上一层白色光芒。
    “这老头这么大岁数，脾气还不小。”陈默不由腹诽。身后的林佳谦只是冷哼一声，却并未答话。不过陈默很清楚的感觉到林佳谦似乎在凝神聚力，气势惊人。
    陈默见就在那老头想要前迈一步的时候，简老轻敲手中楚辞，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老者仿佛被定身一般，一下就没了刚刚的气势。
    而他看林佳谦的眼神也由挑剔变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神态。
    他仿佛脱了力，猛的坐会凳上，在不言语。
    中间的简老依旧一幅怡然自得的神态，似乎刚刚发生的波折与他毫不相干一样。
    只有简老另一侧的朴实老头一直笑嘻嘻地盯着陈默和杜煌两人，具体地说，是盯着杜煌一个人。
    杜煌被看的发毛，眼神一直躲躲闪闪，不时看向陈默，感觉在被那老头看一会杜煌就要发飙了。
    “这位小娃，你叫杜煌是吧？”老头盯着杜煌问道，边问还不忘拿袖口抹了抹鼻子。
    “额，是，我是叫杜煌。老爷子你认得我？”
    虽说不知道简老身旁两人身份，可毕竟于简老年纪相仿，且平起平坐的姿态，杜煌自然回答的恭恭敬敬。
    “你家老爷子叫杜聂震，你爹叫杜卫军，我说的可对？”老头得意的笑着，杜煌确是一脸茫然，他家老头子的名字内里之人大多也打听得到，不过他爹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角色，看来老头确实跟自家有些渊源。
    “嘿嘿，你这名字可是我给取的哟，你家老头子身子骨还行不？”老人笑的十分真诚，一脸皱纹如风干了的橘子。
    “哟！是您老人家啊！我家老爷子可总惦记着您呐！”杜煌听说自己的名字竟然就是眼前这老头给取的，面对满院子的陌生人，对老者竟有些亲近起来。
    “嘿嘿，不惦记不惦记，当年我跟你爷爷有缘呐，”老头看着杜煌，似乎又想起曾经，“咱书斋之人总要跟世俗有些接触，我又无儿无女，这不纠缠上你老杜家了，细算上来，还是我亏欠你们更多咧。”
    陈默见老头跟杜煌两人聊得热闹，到也不去打扰，转过头来望着简老，想问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简老笑呵呵的看着陈默，平伸出右手，指着陈默的口袋说道，“上次我给你的小牌子还在不？”
    “在在在，”陈默赶忙把小木牌翻出来递过去，“简老，这小牌子有什么用？”
    “他们意门的事情，咱爷俩不管，我们去那边说。”一旁的老头见此情形，知道在这呆着也不合适，不由分说拉着杜煌就走。
    杜煌匆忙间打了个招呼，便是这老头去了小院儿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