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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无恨没有搭话,突然他的剑已经出了翘破空而去。只见他的身体与剑随风飞舞,剑转身离,人与剑完美的结合。一招剑式一句剑诀,随着最后一招剑式的完成秦枫收剑入鞘,转而上了马,缰绳马嘶间对何雪儿道:“这是逍遥剑法,刚才念的便是口诀,你牢记,江湖险恶应该对你有用。”说完摆动缰绳一声喝下,马飞奔而去。
程雪儿默默地注视着飞驰而去的马直到他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遥远的前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早已湿润了,伴着几滴泪自言着:“逍大哥,你要多保重,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重逢。”
秦枫和程掌柜的同坐一车,一路上颠簸着。程掌柜的一路上跟秦枫闲聊起来,从怎么来到进城开始说起,到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说到了何雪儿被抓的事,说了她父母如何被抓,也告诉了他逍遥天书的来龙去脉。秦枫听着不时的搭话回应,有时感慨叹气。
秦枫看着两旁的树木不停的向后倒退,每过一颗树意味着离家更近一步,而离扬州越近他的心情越是压制不住的激动。这种心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是从身体没一个细胞里散发出来的迫切与激动。
颠簸了十来天终于到了扬州。已是黄昏,马车进了扬州城,回家的感觉如此的贴心,紧紧地绕在心头。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虽然扬州没有京城那热闹但它精致优雅,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足见它迷人的身姿。
车轮“咯吱,咯吱”地轧着街道,像是一路伴着音乐,打着曲儿。秦枫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大街小道,看着如此熟悉的乡影,听着从小就知的乡音不由的从心底发出来了声音:“终于回家了!”
驶过几条街穿过几条巷子程掌柜的对秦枫道:“秦公子,我们也不方便送你到家门口。”秦枫明白他的意思,答应着说好。
到了街头马车缓缓得停了,秦枫下了马车走向程梦莲坐的马车前与她辞别,出发前他想早点就到扬州城,可真到了扬州城,到了分别的时候又不愿来的那么快,不愿行程这么快就结束。如果世间最让人期待的是情人间的相逢,那么最让人难舍的是情人间的离别。这个时候秦枫句句难舍句句真情。
路分两头,程梦莲他们放下秦枫后就朝莲花客栈驶去。此时此刻离别归家的惆怅与愉悦缠绵交替在一起,触动着每一个人。不过大家觉得总算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了。
马车突然听了下来,车帘子随后被拉开了,山虎站在车外道:“夫人,小姐我们到了。”下了车,云儿就伸了个懒腰,道:“终于到家了,这些天骨头都快被颠的散架了。”程梦莲抬头深深地看向门头,写着:“莲花客栈”的牌匾依然悬挂在那,不过没那么鲜亮了表面落了一层灰土,整个客栈依然竖立在夕阳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安静了,安静的像个熟熟的婴儿。
山虎打开了门,在那一瞬间从里面传来一阵猛烈的声响,外面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是什么木头落地的声音。大家一惊第一个反应是里面怎么会有人。响声刚落苏惊就一个健步如飞地闪了进去,紧接着大家也前后跟了进去。
大家进了前堂发现和走时并没什么异样,只是一条板凳从边上的一个桌子上掉了下来,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板凳掉落时发出的。大家觉得奇怪,这时逍无恨押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男子从拐角处走出来,那瘦的如似柴干,胖的如似水桶。
山虎见是两个毛贼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就给了两人几拳,两毛贼疼的跪地求饶,吓得爷爷奶奶的直叫。云儿气道:“今天教我祖宗也不成,谁叫你别的不当当毛贼,山虎把他们送官。”一听送官两毛贼吓得直磕头连连直道:“姑奶奶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饿的不行了才干这事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饿死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们吧。”云儿听着又气直着那胖子道:“你说他饿的不行我还信,你这么胖还说饿你骗鬼呀!”那胖子冤枉道:“姑奶奶,胖子也会饿的呀,我这胖是天生的,不是吃出来的,早知道也和他一样生瘦点就好了。”云儿叫道:“还敢顶嘴,找打。”说着就要动手。
程梦莲拉住她道:“好了好了,说不定他们说的是真的呢!”又神问两个毛贼,道:“你们是哪里人氏?为何到此行窃?”那胖子道:“回姑奶奶,我俩是山西人氏,姓灯,叫灯宝,不过人家都叫我胖子,他叫灯书,因为他黑又高所以都叫他高鱼竿-----”他说这云儿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胖子鱼竿,真有趣!”灯宝继续道:“因为家乡连连干旱,颗粒无收,饿死的饿死,外逃的外逃,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扬州所以就来投奔,不料他们搬家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身上带的盘缠早用完了,饿的不行见这客栈没人就起了歪念,忘姑奶奶大发慈悲饶了我们这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程梦莲听的心酸,转头对程掌柜的和老夫人道:“爹娘,我见他们蛮可怜的,现在也五家可归,不如我们收留他们吧,正好客栈也需要人手。”程掌柜的一直细听着,觉得也是便答应了。
灯宝,灯书见不但不计较还收留了自己,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直一个劲的磕头。山虎道:“磕头不管用,以后要好好的干活才是真,你两今天可走了大运了。”两人连连点头答应。随后被山虎带着去般马车上的行李。
程梦莲推开了自己的房门,里面摆设依然如初,只是没了往日的少女闺房里的清雅迷人的香气。程梦莲推开了窗,推开的瞬间落在窗上的灰尘被震的漫天飞舞,被呛的咳了两声,朝房间又看了看对云儿道:“这么多灰尘,可有的收拾了。”云儿笑道:“怕什么,反正现在多了个胖子和鱼竿,可以让他们干。”程梦莲道:“我看呀是你以后多了两个欺负的对象了。”
另一头,秦枫被放下后目送着他们,直到马车消失在街头的转弯处,便转身向回家的路走去。当看见悬在门上的招牌“安神堂”三个字印入眼帘的时候那股久违的亲切袭头而来不由地大步去。当踏进第一步家宝就发现了他,开始一愣,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又好像是从天而降,愣完高呼起来,高呼声把秦云和柳氏惊了出来。
当秦云看见秦枫时那张憔悴的脸顿时僵住了,直直的睁着大眼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当秦枫喊“大哥,大嫂”时他才反应过来,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真的是你吗,真的是秦枫回来了吗?”一面说一面又不敢相信似的推开来瞧看,面前站着的的又的的确确的是他一把又是抱住了。激动的脸上的皮都皱在了一起。柳氏见着秦枫突然回来喜极生悲抹着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家人又团聚了。”
秦枫的回来使冷清哀愁的屋子顿时充满了沸腾的喜气。他看着哥嫂久违的亲切感袭满全身同时见着他们消瘦的面庞一种自责感又伴随而来,道:“都怪我不好,让你们操心了。”秦云带着颤音道:“不说这些,不说这些,回来了就好,回来比什么都好。”
柳氏接下他的行李进了内堂,长时间的不见有着说不完的家常话。闲聊着话,秦云问他什么回弄成通缉犯,这段子日子又去了哪里。秦枫依依向他交代了。秦云听完道:“以后陌生人的东西不要拿,不管红姑娘白姑娘的不要贪人家便宜,你看差点丢了你的命不是?”秦枫向他解释着:“红姑娘她也是好意,她自己倒也受了牵连!”柳氏道:“别和你哥说,他就是一个脑筋转不过弯的人。”秦枫歪了她一眼告诉她说得有理。
柳氏又道:“怪不得莲花客栈一夜之间就不见了,都是什么书惹出来的,不过总算过去了。”秦云道:“这只是他编出来的故事来骗秦枫的,真和他没关系他干嘛害怕的要躲到京城去,真是自欺欺人。”秦枫道:“这的确是真的,为此雪儿的爹娘也丧了命,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提起程掌柜的秦云就来气,听他这么说道:“我看就是假像,他诡计多端,难免被他蒙骗。”
秦枫见他根本不信,还是那样根深蒂固的仇恨,心里又凉了半截,刚才回家的那种澎湃的激动已消失了大半。柳氏见秦枫脸色变的僵硬起来便对秦云道:“你还这么固执,事情都水落石出了还有什么怀疑的,我都清楚了,要怪就怪那个何大人和皇上,一个死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儿,怨恨他们就好了何必苦苦错怪好人呢!他们不也受了牵连蛮惨的嘛,当初你还去大闹,不但如此还半夜拿刀------这个就不说了,你看在京城人家不计前嫌还照顾秦枫,也把秦枫带回来了,不看别的光这一点上你就应该向人家登门道谢。”秦云没好气的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突然一个女子声音传来:“她说得没错。”大家觉得奇怪怎么回又女子的声音,回头看去一个束着高发穿着轻纱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秦云起身惊问:“你是谁?”那女子又款步姗姗地向里走了几步道:“不用知道我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十六年前是我把天书借给你爹才治好了他的病。”说着看向秦枫。
这话说完秦云又被吃了一惊,仔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番疑惑地又问:“不可能,你看你的年龄也就十八有九,当初借天书与我爹的是个年轻女子,而十六年过去了,她不可能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那女子轻轻一笑从腰间拿出一个玉鸳鸯,道:“这是你爹为了表示诚意当时压在我这的,你爹说这个有一对,是和你娘成亲时他特意找人定制的,一个刻着你爹的名字,一个刻着你娘的名字,我手里的是刻着你娘的名字。
秦云接过一看果真刻着:“黄束素”三字,一惊赶紧从身上拿出他娘临死前还握着的玉鸳鸯。两个放在一起一对照真是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底面刻着“秦亦凡”一个底面刻着“黄束素”。秦云看着失散多年的玉鸳鸯终于又重逢在了一起,好似他看见了他的爹娘又相聚了回到了自己的身旁。心底相思的情意流便了全身。
那女子见他看的出神问道:“这下你可相信了?”秦云看着她年轻的面庞不敢相信可看着她带来的玉鸳鸯又不得不信,没有回答她而是愣了下又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女子道:“当初我限定了你爹归还的日子,还交代他这事不要外传省得招惹麻烦,带限定的期限到了我来原处取书,可始终不见你爹来,想必要么出了事,我便前去寻找,但去晚了,你爹已经被害了。当时在你家见过你,你见到每个人都是一副仇恨的样子,可能你已经记不起来了。后来寻找未果我只好回去,最近被高人指点所以又查出书的来龙去脉。”
秦云听的半信半疑,努力回想着当年小的时候在自己的家里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子,若影若现感觉那时是出现一个人来,可那人是男是女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那女子见他有所相信又道:“如今事情已清明,我这次来一是归还玉鸳鸯的,二是来告诉你何宰相已死可以算是给你爹一个交代了,三是提醒你不要再陷入从前错误的怨恨中,不想你一生在仇恨中度过,不但自己痛苦也毁了一对姻缘,痛苦几人,现在应该是化解的时候了,我话到此,信不信由你听不听也由你,你自己掂量吧!”还没等大家转过神那女子就悄然无声的不见了。
秦云手握着玉鸳鸯叹道:“难道真的是我错了?而且错了这么多年!”柳氏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可不是吗?”看着手中的一对玉鸳鸯愣了好久,突然他如梦初醒像疏通的河道,站起身就往外走,被柳氏叫住:“你急着去哪呀?”秦云道:“错怪了程家这么久这不是去赔个理去嘛!”
秦枫一听兴奋的狂喜道:“哥,我陪你一起去!”柳氏拦住道:“哪里有这么急的,人家刚回来这会还在整理着呢,何况秦枫也刚到家门也应该整理整理,好好的吃顿团圆饭,等明天再去不是更妥当些。”秦云听着也对,这样去觉得太冒失了。
秦云久盼的弟弟终于回来了加上这么多年的心结被顿时打开,仿佛卸下了重重的包袱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而最开心的要数秦枫了,见着自己的兄长终于放下了多年的仇恨不在记恨程家,那份喜悦简直是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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