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血龙魂

第七章 溶洞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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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二弟,教出这么一位好侄儿”。
    正当田峰一家沉浸在田峰当选族长的喜悦中时,田甫从门外走来,拱着双手,向田炎贺道。
    田炎道:“大哥过奖了,峰儿能当选族长,实在是侥幸,全靠三弟极力说合,倒是田晖侄儿在渔猎会上的表现更令人满意。”
    听田炎提到儿子田晖,田甫脸上突然现出怒色,愤愤的说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提也罢。”
    田炎听得出,田甫是在为田晖在两轮竞选中都没有得到一票而生气,连忙解释道:“大哥请息怒,我和三弟之所以没有把鱼签投给田晖侄儿,只是为了不让景下村抢到族长之位,实在是迫不得已。”
    田甫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激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问田炎道:“二弟可知道我这次是为什么而来?”语气中充满了神秘。
    田炎听了田甫的话,心中隐隐已经明白,却并不点破,恭敬的说道:“二弟太过于愚钝,实在想不到大哥到底为何而来,请大哥直言。”
    田甫郑重其事地把田炎拉到内堂坐下,缓缓说道:“一个月前,我曾说过,我田下村一定要取得族长之位,如今峰儿不负众望,当选为族长,二弟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从覃奉那里取得御龙诀。”
    虽然知道田甫是为御龙诀而来,此刻听到御龙二字,田炎还是有些意外,好奇的说道:“过几天就要举行族长交接仪式,到时候再去取也不迟,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田甫道:“覃奉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如果我们不去取,自然有人会去取的”。一脸刻不容缓的样子。
    见田甫这样心急的想得到御龙诀,田炎心中产生了怀疑,故意放慢了语气,为难的说道:“只是不知道覃奉会把御龙诀藏在什么地方。”
    田甫有些不耐烦,急切的说道:“我找遍了覃奉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御龙诀的影子,他肯定是藏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
    听了田甫的话,田炎大吃一惊,能在覃奉家里随意寻找御龙诀,自然说明他就是残害覃奉的凶手。
    田炎看着眼前的田甫,突然觉得他脸色极为狰狞可怖,像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一般凶残。
    田甫并没有察觉田炎脸上的异样,依然催促田炎道:“你现在以峰儿的名义去向覃奉索要御龙诀,他没有理由不交出来。”
    田炎却百般搪塞和推辞,执意要等到族长交接之时再向覃奉索要御龙诀。
    田峰刚当上族长,身在内堂之中,被母亲簇拥着,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但他一想到老族长覃奉被残害,覃芊儿孤苦伶仃一个人,心中难免有些伤感,当下立刻溜出了家,朝覃下村方向走去。
    田峰路上每走几步,都有人喊他一声族长好,他心里也乐滋滋的,一面回应着路人,一面努力装出一副族长的样子,神情姿态,非常滑稽。
    田峰来到覃奉家,看着覃芊儿正在给覃奉喂着汤药,本不忍上前打扰。覃芊儿却看到地上影子回过头来望着田峰,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贝齿微露,却不知道是该叫他一声田峰哥哥,还是叫他一声族长,只是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样称呼。
    覃奉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看到田峰到来,情绪有些激动,随后又逐渐转为平和。
    他虽不能说话,但看着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眼里满是欣慰和笑意,多半是覃芊儿把田峰当上族长的事和他说了。
    田峰看到覃奉虽然全身瘫痪,目光落在在自己身上时却是满脸笑意,对他又是敬佩,又是感动。
    正在这时,田峰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匆匆的飞奔而来,口中喊声阵阵。
    田峰向那人望去,认得他是覃下村村民覃于彦。覃于彦看见田峰,喊了一身族长,大惊失色道:“不好了,田甫带着一帮人把覃下村团团围住了。”
    覃奉听到田甫这个名字,如临大敌一般,脸上青筋暴起,全身颤抖不已。
    田峰也是被覃奉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见覃于彦似乎并没说完,忙对他道:“你继续说”。
    覃于彦长长的缓了一口气,紧张的说道:“那些人身上穿的衣物,和我们完全不同,话音也不一样。”
    田峰知道田甫是冲着覃奉来的,却没想到他会这样明目张胆,居然还带来这么多的外族的人来,心里非常生气。
    田峰道:“我这就去和他说明情况,就算他不给我这个新任族长面子,总还得顾及叔侄情义吧。”说着便要向外走去。
    正在此时,覃奉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突然一个趔趄,从床榻上摔了下来,似乎想要极力阻止田峰。
    田峰、覃芊儿见覃奉摔在地上,忙要伸手将他扶起,却见覃奉用力摇头,抖着身子,将两人手臂挣脱,又强忍着痛苦举起右臂,露出手腕筋脉被挑断的痕迹。
    覃奉右臂血迹虽已消失,却是筋骨交错,肌肉扭曲,异常恐怖。
    覃奉口中不停地大声哀嚎,田峰却什么都听不懂,忽然,覃奉平静下来,回过头去看着覃芊儿,眼泪夺眶而出,泪水打在干枯的脸上,水迹斑斑,憔悴不已。
    田峰看到总是双眼含笑的覃奉竟然流出泪来,很是震惊,他忙道:“覃伯伯不要着急,我不去就是。”
    覃奉痛苦地抬起手臂,把覃芊儿推到田峰身旁,口中突然大喊了一声,似乎喊出一个“走”字,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后院方向。
    田峰立刻明白了覃奉的意思,是让他带着覃芊儿离开这里。
    田峰会意,拉着覃芊儿向后院走去,覃芊儿临走之际频频回头,满心不舍,一声一声地喊着“爹”,却也无奈,跟着田峰消失在后院之中。
    田峰带着覃芊儿出了院子,来到一大片乱石场地,乱石有大有小,石面多为白色,远远望去,像是一条巨大的白毯铺向远方。
    “嗯?”
    田峰突然闻到空气中充满烧焦的味道,两人回过头来,却看见覃奉家的房子燃着巨大的火光,火光之上,一股股浓烈的黑烟正随风向碎石地的方向飘来。
    覃芊儿看见火光,立刻哭出声来,口中又是一阵一阵地喊着爹,声音已经嘶哑。
    田峰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田甫如此狠毒,居然放火烧屋,全然不是他所熟悉的的田叔伯。
    “父亲!”
    田峰长叹一声:“田甫找过父亲多次,如果我最敬爱的父亲也在放火的人中”
    田峰想到这里便不敢再想下去了,觉得自己可笑之极,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心痛万分。
    “不,我不能哭。”
    望了一眼身旁的覃芊儿,田峰痛苦的道:“覃伯伯把芊儿交给我,如果我自己都哭了,芊儿还来能依靠谁?”
    伤痛之余,田峰发现数十人正向碎石方向走来,只见他们五官紧凑,头带羽帽,身着白领黑袍,与渔龙村的人大不相同。
    田峰立刻拉着覃芊儿蹲了下来,躲在一块巨石之后。覃芊儿止住了哭声,胆怯地望着走过来的几人。只见他们四处搜索,十分仔细,眼看着就到了巨石之前,把田峰和覃芊儿围在石后。
    田峰来不及细想,大喊一声“芊儿快跑”,拉着覃芊儿的手迅速向乱石地后方跑去。
    碎石地雪白如毯,忽然出现两个灰影,田峰和覃芊儿的踪影立刻就被发现。
    “他们在哪里!”只听见身后数十人呼应相告,纷纷向田峰和覃芊儿追来。
    田峰奔跑本来极快,带着覃芊儿却怎么也跑不动,看着身后数十人追得越来越近,田峰心急如焚,但却毫无办法。
    砰!
    突然,田峰踩到一块浮石,浮石往下一沉,他和覃芊儿双双跌倒在地,跌倒之处,立刻坍塌,现出一个地洞,地洞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田峰和覃芊儿纷纷坠落地洞,两人摔得背痛欲裂,过了很久才爬了起来,他们抬头望着洞口,只见一缕白光倾斜而下,洞口却是极小,由此可见地洞之深。
    地洞之下,光线全无,只是隐隐听见有水滴的声音。
    “芊儿,你怕不怕?”田峰紧紧拉住覃芊儿的手问道。
    覃芊儿回答道:“有田峰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对田峰非常信任。
    田峰闻言,拉着覃芊儿向有水声的方向走去,竟探出一条通道,通道长约数十米,有无数条细小光线从通道上方斜射而下。
    顺着光线望去,可见通道尽头的地面上,立着无数色彩斑斓的溶石,溶石上下相接,粗细不一,形状各异,更有水滴从溶石之上缓缓滴下。
    滴落之处,立起根根石笋,水滴四溅,声音清脆无比。
    “原来这里是一个溶洞。”
    田峰喜道:“洞顶土地松软,难怪我和芊儿会跌落下来。”
    “是啊,这溶石真好看,声音真好听。”覃芊儿笑声轻盈,似乎已经忘记了悲伤。
    田峰和覃芊儿摸着溶石继续向前,越往前去,视野越是开阔,最为开阔之地,有四五丈见方,地下流水淙淙。
    顺流水而上,隐隐可见有一条小路,小路蜿蜒曲折,似乎有人工斧凿过的痕迹。
    田峰和覃芊儿沿着小路继续向前,越往前去,水流越大,前方小路突然急转。
    小路急转之后,呈下降之势,越来越陡,最后竟然伸入到了一个泉谭之中。
    田峰和覃芊儿走到这里,已经没有退路,他们随即潜入潭底,沿水下小路向前游去,不久便游过了泉谭。
    田峰回过头来,看见泉谭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石筑缺口,缺口呈龙形,光线从缺口处直射潭底,泉水清亮无比。
    “这是神龙潭”。
    田峰喜道,覃芊儿也立刻醒悟:“没想到神龙潭下面居然有这样一条通道。”
    二人惊喜之余,又继续沿着出水小路向前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田峰忽见路旁泉流之中立着一块分水石,泉流遇到分水石分为两股,一股向神龙潭方向流去,一股向神龙潭相反的方向流去。
    田峰双手握住分水石,用力一转,只见分水石旁的石壁忽然开启,露出了一条石阶,石阶向上延伸,不断有烟尘反着白光沿石阶倾斜而下。
    “这里是?”
    田峰走上石阶,看到满是灰烬的房屋,东倒西歪的房梁,突然觉得有些有些熟悉,不由得问道。
    “我爹的卧室!”
    覃芊儿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想不到,石阶的尽头,竟然是覃奉躺了多年的卧室。
    覃奉的卧室早已化成了灰烬,房屋的残骸还在剧烈的燃烧着,噼里啪啦,放出浓烈的烟尘。但却没有覃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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