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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吴少杰在屋子里辗转反侧、竟是难得失眠,他翻了个身坐起,心中竟是想起那含情谷的杨玫来,一时竟是有几分想念。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自己修行多年,竟然意志还是这般不坚定。”
既然全无睡意,索性不如出去夜间走走。心念如此,吴少杰便翻身起床、在衣柜角翻出一坛女儿红,便抱着美酒出了门。
夜间的院子里多了几丝寒意,无云的夜空、月光显得格外明亮,吴少杰环视四周,只见离字屋里竟还是烛光闪烁,吴少杰心想此时已是丑时过半,小天这孩子怎么还是无眠?
吴少杰悄然来到窗前,伸手捅破窗纸。向里面看去,只见离字屋内在烛光的映照下略显几丝昏黄,然此时柏小天正在床上打坐,吴少杰暗叹这小子修行好是刻苦,难怪见他早上值勤常带几丝困意。
吴少杰细看围绕在柏小天周身的玄青之气,不由一惊,心想这小子修行不过一月有余竟已是达到了筑阳一阶,真是后生可畏。吴少杰并无打扰之意,便抱酒离去,想来明早便是大师兄出关之日,不如去静修洞口喝酒等他,以显手足情义。
吴少杰脚下生风、正欲离去,突然空中闪过一个身影,吴少杰一惊,忙抬头朝空中看去,只见一黑衣人凌空而去。看那人功法绝非出自玉清,吴少杰大叫一声不好,竟是有人夜闯残阳峰!
吴少杰本欲呼醒夏院众人,但细一想这院中弟子除他外都功力平平,此人胆敢夜闯玉清山、而且能躲过值勤弟子,想也是功力高强。叫上他们又能如何。吴少杰忙施轻功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似是对这残阳峰也有几丝熟悉,片刻功夫竟是到了一处山崖边,吴少杰绝顶聪明,岂能看不出这人是有意诱他至此。
吴少杰这般一想,也不做躲藏,几步上前看着立于山崖前的黑衣人道:“道友远道而来,唯恐我玉清山招待不周…”说着吴少杰拍了拍怀里的女儿红道:“刚好我这里有好酒一坛,不知道友可否赏脸与我对饮几杯?”吴少杰目光闪过,月光下此人身影窈窕纤细,竟是一女子。这不由更让吴少杰多了几丝警惕,忙祭出仙剑‘刑天’。
“吴郎好是薄情,数月不见,竟是相见而不相认。”那黑衣女子背对着吴少杰,轻笑间传来几句话语。
吴少杰只觉得这声音好是熟悉,可这女子黑纱蒙面、又背对着他,他实在猜不出这来者何人。吴少杰将体内真气御起,心想此人必来者不善,不由大笑一声道:“我吴少杰风流无比,世间美女皆爱之,怎么会记得你这夜闯之人名姓?”
“哼,我果然看错了你!”那黑衣女子竟是一怒,一个转身就是朝着吴少杰一掌打了过来。吴少杰忙将怀中女儿红随手扔掉,手持仙剑就迎了上去。
那黑衣女子竟是一把抓住仙剑‘刑天’,一手捞起即将摔碎的好酒轻放在地,脚下一蹬,竟是生生将吴少杰逼退了几步道:“这上好女儿红摔了甚是可惜,且待我取了你这薄情郎命儿再独饮不迟!”
吴少杰心中一惊,暗叫这女子道行好是了得,忙手中画符,掌中一印便是向着那黑衣女子打去。那黑衣女子忙松开仙剑‘刑天’,一个闪身轻松的躲过了吴少杰一击,随后掌中运气一挥便是一道气刃向吴少杰斩来,吴少杰忙用仙剑格挡。只是吴少杰刚挡下这气刃,背后竟是中了一掌,没想到那黑衣女子身形如影、竟是闪身到了他身后。
吴少杰只觉得喉咙一甜、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吴少杰心想自己实在不该因对手是女子而轻敌。他忙压住血气,回身使出玉清朝阳剑法,剑招凌厉,招招直逼那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连忙躲闪、一时竟是找不到还手的空隙。
只见那黑衣女子一个闪躲不及便是挨了一剑,但吴少杰并未起杀心,忙收回了剑招。那黑衣女子忙后退几步,用手捂住伤口,双眼定定的看着吴少杰、眼中闪过几丝幽怨道:“没想到你竟已是达到了朝阳之境,真是深藏不露啊。”
“姑娘好眼力,我也是前不久才突破朝阳之境。”吴少杰一收仙剑、一眼正色道:“姑娘若肯告知我,你此行我玉清的目的,我便放姑娘离去,不然就别怪我这‘刑天’太过锋利!”
那黑衣女子一哼,道:“我还怕了你不成!”说罢,那黑衣女子便迎上前来,连着便打出了一套掌法,那掌法灵活多变、掌中暗含深厚内力,吴少杰忙御剑招架,可不知是何原因,这黑衣女子竟是留有余地。一双银丝手套在月光下闪闪做明,竟是多次将吴少杰的剑招打偏。
等等!银丝手套…莫非是她?吴少杰猛然恍悟,这般一想、他忙丢去仙剑,一手抓住那黑衣女子打过来的一掌,那一掌似是一顿,却是来势难收,狠狠地砸在了吴少杰的胸膛上。
只听得那黑衣女子一声惊呼,硬是要将手收回。吴少杰中了一掌,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却就是不松手。痴痴的笑了出来:“我该想到是你的,却还问个究竟,这一掌算我活该。”
“哼,知道就好,那还不松开。”那黑衣女子没好气的道了一句,从讪笑的吴少杰手中将手抽回,然后伸手拿下脸上的黑色面纱,那面似芙蓉柳如眉,玉齿红唇、媚眼如丝的模样除了杨玫还能有谁。
吴少杰顿时只觉眼前一亮,仿佛天上的月亮也暗淡了几分。他竟是一时看的出神,杨玫把脸往旁边一侧,脸上仍有几丝生气的道:“你吴大侠不是自称风流倜傥,天下美女皆爱之么,还看我这夜闯小人干嘛?”
吴少杰尴尬地笑了笑,心想杨玫肯定是生了我的气才与我争斗一番,看她此时怒意未去忙道:“我这榆木脑袋哪能想到你夜闯我玉清啊,刚才胡言乱语、全是吹捧自己,阿玫你别生我气了。”
“你那里榆木疙瘩了,我看你啊聪明得很!”杨玫竟是不吃吴少杰这一套,还是有几分怒意,只见杨玫秀眉一皱、轻抿红唇,眼神瞥向一旁刻意不看吴少杰,山间的清风带起她那几缕青丝,这美人一怒竟也是这般动人。
吴少杰回过神来,看见杨玫肩头受的伤,伤口很浅,只是伤了几分皮肉,吴少杰忙道:“阿玫,快让我帮你包扎一下。”
杨玫忙拉住正欲从道袍上扯下布条的吴少杰,从腰间摸出一条布带递给吴少杰,那布带竟是与吴少杰身上的道袍别出无二。
吴少杰一愣,看着杨玫道:“你竟然还留着…”
杨玫低头颔首,不知为何竟多了几分伤感道:“是啊,之前被断刀崖王盛所伤,就是你用这布带帮我包扎,伤好后舍不得扔掉,便洗干净留在身边以去几丝念想。”
吴少杰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杨玫,又听她这般言语,心中不由动容。他接过布带、轻轻的帮杨玫包扎伤口,轻手轻脚的模样深怕弄疼了杨玫一般。吴少杰心中感动,竟却是忘了问这含情谷圣女杨玫怎会来着玉清山上。只倒是英雄本自慧无双、唯见佳人忘了娘!
杨玫看着吴少杰这般模样,一时竟是心中欢喜,趁吴少杰不注意便在他脸上一吻,看着目瞪口呆的吴少杰巧笑嫣然的道:“那你说说,你有没有想我啊?”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可是不知为何,却偏想听他跟自己道来。
吴少杰帮杨玫包扎好了伤口,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多日来念在心头的女子,不由心情甚好,忙点头如捣蒜的道:“想!朝思暮想!”
“哼,谁信!”杨玫故作生气的道:“你刚才不是要请我喝酒么?那我就陪你喝几杯。只是这一坛子女儿红恐怕不能尽兴啊。”
“我屋子里还有好几坛子呢,阿玫你待我去取!”吴少杰起身便要去取酒。
杨玫应了一声,深情的看向吴少杰、仿佛要将这个人儿印在心里一般,欲开口再说点什么确实只能道一句:“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吴少杰心想此处乃残阳峰以偏僻之处,应该也不后有弟子夜行来此。杨玫在此等候也算安全。吴少杰便起身冲着杨玫一笑,朝着夏院方向去了。
杨玫看着吴少杰离去的身影,也是不由的傻笑几下。只是这嘴角的笑意渐渐退去,美丽的脸上竟是流出泪来。
这时不远处的树林里走出一长须老者,只见这老者形如枯槁、长相也甚是丑陋,那老者缓缓走到杨玫身前,拍了拍杨玫的肩膀略带几丝淫笑地道:“老夫已履约帮你潜上这玉清残阳峰、了却你这桩心愿,那你现在就随我回西土,安心做我的妾吧。”
杨玫那本极其妩媚动人的脸上此时面如死灰的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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