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白骨经

第八章 女皇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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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妃’在古时,是王宗的女宗主用的称呼,她们通常会来往于朝廷和家族之间,又由于家族所掌的地域旷阔,一来一回如同候鸟要跨越千山万水,才取候鸟来回的‘己’之意,叫做‘妃’。
    贵妃、皇妃则是我华汉女皇的尊称。
    另外,女皇亦叫:皇帝,或:皇帝后。
    至于皇是什么意思,帝是什么意思,后又是什么意思,这又是个千古之谜。
    在古代:
    皇,是统的意思,也含有掌控、王母、天凤、王首、皇冠之类的意思,总之,这完全是一个女人专用的字;
    帝,是指带领公社民众劳作的头人,差不多等于一个大的包工头,公社的公主可以亲自为帝,也可以文命族中男子为帝,因此,男女都可用的;
    后,则又只能是女人专用的,且不细说,但可看作是家主的意思,标准的祖制用字,字形方向,女为左尊,男人要用这个字的时候,只能反过来,写作:司。
    又看着远处的华清池,我都不禁想起了‘伪宋朝’的‘皇帝后’的画像。
    那些画像,画的其实就是汉晋统的女皇帝,也就是皇帝后。
    画上:
    我汉晋统的女皇帝,不但会穿一身华丽的衣襟绣龙的龙袍,戴:凤龙冠,坐:龙椅,脸上还常会饰三颗珍珠,一是珍珠的光彩晃动能避开夏日蚊虫,二是代表女皇是三大王宗之主。
    想必连史学小白都会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史学小白通常以为龙是古代男人专用的。
    可实则,龙是阀级女子才可以用的。
    当然,也不仅是史学小白,龙和凤的真正含义,是现代史学家都不懂的,那又是一个千古之谜。
    再看‘伪宋朝’的‘宗帝’像,在那些画像中的阀宗,都只能穿一身素色的官服,戴个官帽,什么真宗、神宗、徽宗,无一不是如此,不奇怪,他们只是女皇或王妃的驸马。
    也就是:相。
    各级相公,最多可称:某宗、某帝、或:昭府王爷。
    若哪个相公玩上了圣制,就也可叫他为:官家。
    因此,若是喜欢玩捡漏鉴宝的,就可知,凡是‘伪宋朝’男帝像边写着皇帝二字的,那都是假画,甚至都不是伪宋制造出来的假画,而是现代仿品,当然,伪宋假画的艺术性是不假的,不但是中古作品,也几乎是市面上流传的最古老的艺术品了,同样是古董,价值也不假。
    我又看了看那个祭庙,即便杨贵妃是女皇帝,可那也一定是四大美人之一吧。
    盏茶过去,王予儿终于捏好了陶人的脑袋,满意地端详起来。
    我松了口气,又扫视一圈,忍不住问了:“小鱼儿,前朝有没有叫杨玉环的皇妃的?”
    王予儿思索了下:“未听说。”
    我奇了:“不会吧?这可是有名的美人啊。”
    王予儿看了看我的表情:“什么有名的美人?孟少爷,你还是多读点正经书吧,忒纨绔!”
    正经书……我无语,有点文化的都不会信的吧,闭月羞花的羞花啊,就这么没了?难道我前世读的都不是正经书?
    我只得说:“也许只是你未听说的缘故吧?”
    王予儿倒是不确定了:“杨族很大,汉晋之下,姓杨的女皇又多得是,说不定还真是有过的,我们堂主老大陈佳琪也是这个杨族的后人呢,或许你可以问问老大。”
    王予儿会这么说,是因为陈佳琪出生时,是跟娘姓的,叫杨真。
    “恐怕她也是不知道的。”我不指望了,看来宋阀上串下跳的折腾了近二百年后,其儒毒传播之广已然成势,很多正经事情的意思,全都变了样子,记忆中,我从没听陈佳琪提起过杨家有叫做杨玉环的贵妃。
    倒是陈佳琪自己有个小名,叫玉环儿。
    因陈佳琪从小就被陈家主母文命为了一堂的堂主,并被赐给了一座带着超大院子的佳兰寺,寺中又种着很多芬芳怡人的木兰、白玉兰和栀子花,她更常摘下了和竹筒一起作成了插花,或白玉兰花环来卖,特别是,她的名字中又:佳为吉好,琪为莹玉王花,本就很合盛开于高空的白木兰和白玉兰的花意,她才被人叫做了小兰儿、木兰儿、玉环儿。
    收回了远眺的目光,又看近处。
    就在这片小小的野地土沙广场上,依着山体,有一座大土包高炉,高炉边又有土墙亭子,遮住了那边一块地儿的动静,陈佳琪就在那边玩炉子,借着查探花石纲的事,来骊山做神兵,正是陈佳琪的主意。
    一年前,陈佳琪和‘我’到处游历,来皇渠兵马坑发现有百多年前的盗洞没补上后,她就已经想到要做个护皇神兵,通过盗洞放入到皇渠中,再填上,以完成她守护华汉共祖‘始皇’的夙愿了。
    这在张子俊看来是闹着玩的,可陈佳琪却认为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了,而此刻看王予儿很认真的表情,恐怕对于王予儿来说,这也是顶顶重要的事了。
    当然,我不是张子俊,我也很认真。
    否则,即便我冒充了张子俊,也不会愿意来摆姿势。
    在我看来,人岂可无根,人若连祖宗都不要了,那么,还是人吗?
    那些心中无祖的人,哪怕混得很好了,也只会在纸醉金迷中感觉到无尽的空虚,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站起身来,放松手脚,稍远处的土窑高炉却发出了一声古怪的炸响,把王予儿都吓了一跳。
    随之传来的,还有一声嫩生生的惊叫。
    侧头看土窑那边,见到一个小妹子闪身离开了土墙,飞身扑入了茅草里。
    等探出头来时,草丛间露出了一颗小脑袋,脸蛋儿乌漆麻黑的,只留下一双稚意十足的眼眸,又急急去看那土窑。
    正是我老大陈佳琪。
    据我的经验来说,那一声炸响,是土窑试炉完成后,冷炉时注水注快了,陶器冷缩碎裂,或陶器间隔放太近了,受热不均匀碎裂,又或者是蒸汽产生过快,冲开了透气罩引起的声响,总之,并不会真的炸了炉子,否则,我不会任她去玩炉子,这小妹子不过是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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