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白骨经

第二十一章 诡异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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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才不怕危险,只怕不在琪儿身边。”张子俊当然也不只叫陈佳琪老大的,也会琪儿、兰儿,真儿的叫。
    陈佳琪看了看我虎目中的电光,这次却是挺开心地笑了:“也好,但若发现不妙,你没武器,要先逃走。”
    “嗯,嗯。”我点头。
    陈佳琪从腰包中拿出了一张半截雕着兰花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这里的江湖人一旦遇到事情,都习惯带面纱、斗笠或面具,只是,这虽可以减少麻烦,但扬名也重要啊,于是,就有了江湖雅号,而这种面具上,就通常会雕刻上江湖雅号。
    陈佳琪的面具,在额头一角就雕着:扬小爪。
    这种面具我也有,上面自然雕着:张小牙。
    这是平日里二人胡乱取着玩的诨名,还正合太月双骄的意味,双骄其实也就是双蛟,是二人小时候比了游泳后,就取过这么个外号。
    从腰包里拿出面具,小心戴好。
    唐三元在那边几棵树间绑好了马,也走了过来。
    中魏堂的地形很适合从堂坞口外往里窥探,因为转过小林子,在堂口的东面,就有一个足有十米高的土包小山。
    我们就在往那里走。
    一会儿后,近了,我三人放轻了脚步,陈佳琪朝着林外看去。
    在林中看去,那土山上野树几棵,杂草蔓生,只要躲到小山上,就可以清楚看到堂坞中情况,但是上面却有一个黑衣大汉正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作着哨探,眼神还正好扫射过来!
    “是盗匪。”唐三元说。
    我和陈佳琪连忙躲在灌木后,唐三元则完全爬在了一堆杂草中。
    树上的黑衣盗匪扫了这里一眼后,没发现我们,拿着个葫芦喝了口酒,就眼冒精光看向堂坞中了,并没有再看我们这个方向。
    “运气不错,上面就一个人。”我轻声说。
    “嗯,但箭就一支,让我来。”唐三元说。
    “还是我来。”陈佳琪本会射箭,玩弩也颇有水准,她以前是很想成为一名弓箭手的。
    “你们知道射敌人的后背的哪里,才能让他发不出声音么?这可是摸哨的一招制敌的本事。”唐三元来显摆本事了,显然是要把我比下去。
    我笑了,我可是看过很多特种兵训练书籍的,又是中医小圣手,会不知道这些?但问题是,我需要知道哪里发不出声音么?
    我就问:“汤圆,你总要射准他后心的吧,若你后心都射不准,又怎么保证能射中其它让他不发声的地方?”
    唐三元噎住。
    陈佳琪说:“把弩给我,这把弩我用过,只有我清楚它的准心。”
    “好,但机会只有一次,我们得绕到山下断崖那边。”我把弩递了过去。
    其实不希望这小妹子的洁白小手沾了贼人的血,但我也心知,依照她的脾气,这根本无法避免。
    陈佳琪接过弩后,看了看准心之类,知道没什么变化。
    一分钟后,我三人快速掩到了土包东边的断崖下,这里就离开那个贼人很近了,只有十五米左右的距离。
    没被这个放哨的盗贼发现。
    陈佳琪松了口气,小皮靴踏着弩臂,拉开弩,搭上箭,举弩朝上射去。
    实体箭的威力在偷袭之下自然是很厉害的,一声闷哼后,盗贼从土山上滚了下来,虽不知道射得准不准,但这人确未有机会叫出来。
    果然死人了!心砰砰跳,
    陈佳琪的文雅的小脸有点僵硬,小手紧紧抓着空弩不放,都发白了,这妹子虽很大胆,甚至平时街头斗狠时,打伤过的人也不少,可杀贼却还是第一次,尽管在华汉,杀贼从来是合宗法的。
    唐三元也是,声音怪怪的提醒:“老大,弩没用了。”
    “对对对。”陈佳琪甜笑了一声,触电一样扔掉了弩,没了箭,这弩还没一根木棍有用。
    还好这不是一把昂贵的法器,扔了也没啥。
    镇定,我一挥手,三人一起上山。
    小山虽不高,但很绵延,弯弯绕绕上了小山后,掩在杂草中向堂坞中望去。
    一群盗贼总有五百多人,不但杀人,还敢施施然的搜人毁屋,逼出屋中躲藏或反抗的村民,都不怕动静很大。
    远处的皇渠有些地方被挖开了,还放了火在烧。
    村民已经死了大半,满眼的鲜血尸首,小孩子都不放过,只有一处二层的楼院中还有抵抗,被一百多名盗贼在围攻。
    那情形,当真是兵火过后,断墙残瓦的破败。
    远远看去,一名戴着半张面具的獐头鼠目的盗贼头子在堂坞谷场上摆了桌椅,大马金刀坐着,喝着村里弄来的米酒,看着盗贼在拷打村民,间或可见断垣残壁之间,更有一些盗贼头目正对衣衫凌乱的村妇行暴,随着夜风袭来,房屋间到处都有凄厉的呼叫,面临死亡无力反抗的惊悚,空气中都充满了让人颤抖虚软的气息。
    朝向皇渠一边的空地上,又有大批的盗贼分为了两拨,其中一拨大约五十人被绑住了,跪在了一个大坑前,他们身后,是另一拨百来人持刀的盗贼。
    持刀盗贼又毫不犹豫一刀刀砍去,把那些绑住的盗贼砍死,扔进坑里。
    可是看装束,所有的盗贼分明应该是一路人,十分诡异,让人完全看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见了这情形,陈佳琪的眼眸中都是怒火。
    唐三元却时而颤栗,时而脸色发狠,这种肆意的暴力对任何少年的刺激都是很大的。
    我打量周围,这小山一边是十米不到一点的悬崖,正是我们之前偷袭哨贼的地方,而另一边,大概在五十米开外的山脚下,土包断开一块,形成了一个断口,断口间有一个窖院。
    这个窖院中房屋的屋顶失于修缮,屋顶长了不少茅草,断口外的土堆又垒得如笔架,凹凸间也是茅草高立,就使得这个窖院很隐蔽,从堂坞里看过来,大约只会以为这是个废置院子,但其实这院子一直是在使用的,此刻,院子里躲着三十来个年岁不大的女孩,只要有巡哨的贼人略微靠近一点,必然能发现这些女孩。
    稍远处,已然有盗贼走了过去,眼看着血腥的事情就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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