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静的府衙后院,在唯有东南角的一间房亮着,这间房虽然门窗紧闭,但透过窗纸的烛光隐隐约约映着四个人的人影。
房间里,大人瘫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面前立着一个大夫,此时真拿着器具给他清洗伤口。因为酒刺痛伤口,让他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在大人的下方坐着师爷,师爷现在手还是在握着被言笑插进鼻孔的毛笔,毛笔的笔杆上也有不少的血迹。
而在大人的旁边坐着一个妇人,她穿着艳丽的衣服坐在大人的旁边,担忧的看着大人的脖子。手里紧紧捏着的手帕透出她紧张且焦急的心情,没坐一会儿就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妇人若叫言笑看到了,她定会觉得熟悉得很。因为这人正是刘雨晴的母亲刘夫人,屋里的师爷看到刘夫人焦急的在房间转来转去,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大人见了说:“小惠,你别担心,我这伤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不打紧的。”
闻言,刘夫人转身看着大人,眼眶红红的,她哽咽的说:“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脖子,都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会没事。”
从两个人的称呼可以看出这两人关系匪浅,事实上,两个人确实是有一些故事的。
刘夫人原名叫赵小惠,这位大人原名陈聪。赵小惠同这个陈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年少时的刘夫人就喜欢上了这个大人。只不过,那时候的大人家里条件并不怎么好,再加上自幼丧父,所以年纪尚小的他就担起了家庭的担子。两个人那时虽然都有情谊,但陈聪一直碍于自己的家世和条件没有向赵小惠提亲。
赵小惠的父亲也看不上陈聪这个穷小子,后来赵小惠到了出嫁的年纪,赵小惠的父亲就把把赵小惠价钱给了刘雨晴的父亲。自从赵小惠出嫁后,里两人就再没有联系了。两个人再次有了联系也是在三年前,陈聪来到浔阳担任司法参军一职。
再次有了联系的两个人,又把年少的那份情谊续上了。过了这么多年,陈聪也娶妻生子,大但是陈聪的妻子在生下第二个孩子后就身患重病去世了。这也是为什么赵小惠来找陈聪,陈聪在坚持了三次后就没有坚持下去了。
大夫很快就给陈聪上完了药,赵小惠见药上好了,坐在陈聪的身边,看着陈聪的脖子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她说:“早知道那个女人小妮子这么凶残,我就不叫你去了。现在没有让她签字画押,还平白的让你挨了这么一下子。”
赵小惠说着就哭了起来,陈聪见自己的白月光为自己哭的这么伤心,心里也是犹忧郁的很。他拉着赵小惠的手说:“不打紧,我现在的伤上了药,就没事了。再者说了,为了你的女儿,我早晚是要见她的,这是躲不掉了。”
赵小惠听到陈聪这么说,心里更加的难过自责。她道:“要不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我实在是不想给你再添麻烦了,也不像你为了这件事再受伤了。”
陈聪听到赵小惠的话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跟我还这么见外。而且现在这件事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已经不能回头了,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让言笑忍下这个罪的。”
陈聪说到这里,眼神突然一下子就变得狠厉起来,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
赵小惠还要再劝阻一二,陈聪握着赵小惠的手说:“今夜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方便,就在我这里歇下吧!”
赵小惠看到陈聪握着自己的手,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手,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说:“好!”
陈聪见了赵小惠这样子,凑近赵小惠,低声说:“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可爱。”
说完,陈聪就拉着赵小惠的手出去了。屋里,大夫还在给师爷处理鼻子里的毛笔。大夫把师爷的鼻子左右看了一下说:“大人,我要把这毛笔给你拔出来,才能给你上药,这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着点。”
“好!你开始拔吧!我准备好了!”师爷双手紧紧的抓着椅子上的扶手说。
大夫却并没有急着给师爷把毛笔,而是弯腰在药箱里找出来几个瓶瓶罐罐,打开了放在桌子上。师爷见大夫还没有准备好,抓着扶手的手也就放松了。
大夫瞅准这个时机,飞快的拔出了师爷鼻子里的毛笔。师爷没有一点准备的感受到了一阵痛。毛笔从师爷的鼻子里拔出来时,一股毛冒着热气的血也从师爷的鼻子里喷薄而出。经过了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了师爷的衣服和地上。
刚走出房间的赵小惠和陈聪,才走出十几步,就听到师爷杀猪般的叫声,而这以一声叫似乎是没有叫完就戛然而止了。
赵小惠听了,面露忧色,她的眉头微蹙,说:“师爷没事吧!”
陈聪握着赵小惠的手,安慰的说:“放心,没事。师爷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听这声音,应该是大夫在师爷治伤,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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