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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卓普自那日之后,也没再和小青单独见面,每日也只是和秦慕云和柳盈玉相言甚欢,只是两个人难免在一起碰了面,相互之间各自点点头,不苟言笑,竟有相敬如宾的感觉。
单说这一日,秦慕云、柳盈玉和卓普正在闲谈,只见达叔略显慌乱地进的屋来,径直到卓普身边耳语了几句。卓普略一皱眉,对秦慕云二人说道:“只因家父的一个朋友突然造访,有要事相商,小生当真要失陪片刻。”说着,跟在达叔身后,急匆匆地走了。
柳盈玉见卓普主仆二人走的远了,对秦慕云说道:“云哥哥,我见这卓公子处处透着古怪,不如你我去看看如何。”说着,两个人出了屋子,潜行蹑踪,与卓普主仆二人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只见达叔把卓普引进了后排屋子的一间书房,达叔出的屋子,朝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什么异样,忙自己的事去了。
秦慕云和柳盈玉悄悄地躲在这书房的窗外,只听里面一个人说道:“卓公子,此次小将身兼国之重任,不想糟了那蒙古鞑子的埋伏,他们把兵部和工部的蓟镇长城沿线的工程和布防图给抢走了。小将为此丢了脑袋自是无话可说,只是手下兄弟无辜,还望公子和卓老先生向朝廷求个情,放过他们才是。小将就算为此死了也无憾了。”
只听卓普叹了一口气:“安将军,非是卓某不想相助,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再者,家父早就辞官在家,不问世事,恐怕也是爱莫能助,依我看,安将军还是赶紧把此图追回为妙。”
安将军说道:“只是那群鞑子甚是厉害,我和几个弟兄吃亏不小。若是寻求地方相助,这消息传出去,岂不是照样害了兄弟们的性命!”
“哼!”卓普一拍桌子:“哪想到这群鞑子在我大明国境也是如此放肆。他们往哪里去了?”
“向北而去!现在去追,估计耗费不了多少时日。”
“安将军先稍事休息,我把家中事务安排一下,即刻与你前往索回图纸!”
秦慕云和柳盈玉依旧坐在起先的屋子。
柳盈玉略一沉思,说道:“云哥哥,一会儿,若是见着卓公子,你不要说话,只听我说便了。”
不等秦慕云回话,只听蹬蹬的脚步声响,卓普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二位,卓普有急事在身,恕不能奉陪了!”
秦慕云心中也为那图纸被抢的事情焦急,只是知道不能说出和柳盈玉两人偷听卓普二人谈话的事情,自己又想着为此事出一份力才好,心中想说若是有什么事情自己可以帮上忙的,尽管说,只是这什么两个字话音才落,柳盈玉插嘴道:“卓公子尽管去忙好了,我二人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办。”
卓普本来听了秦慕云说话,神情中显现着些许的期待,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柳盈玉这么一说,却又欲言又止,只一拱手,急冲冲地出了屋子。
柳盈玉见秦慕云虽然嘴上未说,可见他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情知他心中有着心事,她自己呢,只当没见,还饶有兴致地给秦慕云讲些江湖上的笑话,趣事。
秦慕云起初出于礼节没有发作,只是过了一碗茶的功夫,忽的站起身道:“刚才卓公子只身和那安将军前去追回地图,你我情知此事,为何却要装作不知,不闻不问。”
柳盈玉也是第一次见秦慕云发了脾气,劝道:“你当卓公子是咱们这些寻常的人么,再者你我也不知其中的深浅,切不可贸然行事。”
秦慕云觉得有理,也只得坐下不提了。
才过了两个多时辰,只听马蹄声响,只见一个伙计装束的男子慌慌张张地背着一个人进来,边走边喊:“达叔,快准备些药来,少爷受了刀伤。”
这话音才落,秦慕云几个出了屋子,见卓普伏在那人的肩上,只见卓普左肩膀处汩汩地冒血,似是已近昏迷。
那伙计背着卓普进了屋子,放躺在床上。
达叔飞奔着进了屋,拿着刀伤药给卓普敷上。
卓普勉强坐起身来,说道:“不瞒二位,方才卓某为追回我大明的边防要图,和蒙古鞑子血战了一场,不想终究不敌,以致受伤而归。这图若是落入鞑子手中,那我大明精心布局北疆的计划岂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现在,这群鞑子还在距此三十余里的三里铺。若是再作迟疑,恐怕当真是悔之晚矣了!”说着不禁顿足捶胸,声泪俱下。
秦慕云才要说话,只见柳盈玉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秦慕云又看了一眼受伤的卓普,哼了一声出了屋子。
秦慕云心中压抑已久,一掌拍在院中一棵参天大树树干之上,只见那树晃了几晃,又掉下许多黄叶来。
柳盈玉紧跟着秦慕云出了屋子,只站在他的身后,默默无语。
秦慕云没有回头,说道:“开始我就想去和卓公子一起把这图纸给夺回来,你却说听你说便了,这回你又是如此。”
柳盈玉安慰道:“我明白你的心思——”
秦慕云转过身,急道:“不!你不明白!你若是明白,也不至于如此!难道你——”
“我怎么?”柳盈玉听出了这话中的一丝味道,神色一变,双眼逼视着秦慕云问道。
秦慕云一甩袖子:“难道你贪生怕死不成?”
“我——你——”柳盈玉平日犀利的小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急的跺脚道:“你欺负人!”
秦慕云见柳盈玉一副委屈的模样,本想过去相劝,可想想刚才的事情,又不甘心,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僵持着……
“秦公子,你误会我家小姐了。”只见小青站在不远处,朝着边走了过来,原来方才听说卓普受了伤,她飞奔着到了屋门口,才要进屋,却又是犹豫,还是没有迈出这一步,只是呆呆地站在外面,静候着消息。
秦慕云二人急匆匆从屋中出来,也没有注意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痴痴地站在那里。
小青扶着柳盈玉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又对秦慕云说道:“我家小姐岂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是公子你前番为救我家小姐受了内伤,又在赵将军府受自己掌力反噬,伤势未愈,我家小姐是担心公子的安慰,才是如此。”
柳盈玉垂了几滴泪,说道:“和他说这些作甚,就当我这好心喂了狗吃了。”
秦慕云见错怪了柳盈玉,忙道:“玉儿,是我错怪了你。只是今天这事干系我大明百姓之安危,国家之兴亡。我爹常常对我说‘大丈夫当胸怀天下,为国为民!’岂可因自己身体小恙,而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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