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为师先闪了

番外一 喜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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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过去了,还有不到两个月了,夏侯靖望着窗外默默黑下来的天空,在心中默默算着日子,若是颜昭仪生了儿子,便是他与季初晴死的日子。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门便被打了开来,夏侯靖往门外望了望,是送饭的来了。季初晴已经站起了身,走到门口,接过食盒,将食盒打开,把饭菜一一摆上桌,又将碗筷都摆好,才朝着夏侯靖道,“先吃东西吧,今儿个有你最爱的炉培鸡呢。”
    夏侯靖闻言微微一笑,走到桌前,端起碗,拿起竹筷,夹了块鸡肉吃了,点了点头往季初晴碗中夹了块鸡肉道,“今儿个这鸡还不错,你也尝尝吧。”
    季初晴点了点头,低下头望着碗中的鸡,却没有什么胃口,只觉得有些难受,不想让对面笑意盈盈望着她的男人失望,季初晴也只得装作不作声色的夹起鸡肉,放入口中。一股子腥味儿便传了来,季初晴只觉得胃中翻腾的厉害,却还是压制住了,将鸡肉囫囵吞枣的吞了下去,才抬起头有些勉强的朝着夏侯靖笑了笑,“确实还不错,只是我一向不爱吃鸡肉,你便多吃些吧。”
    夏侯靖也没有多说什么,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季初晴觉得额上有些湿意,抬起头一摸,却发现额上全是汗水。季初晴有些诧异,今儿个是怎么了?抬眼瞧了瞧对面的男人,没有做声,默默地刨了几口白饭,便放了碗。
    “怎么吃这般少?”夏侯靖闻见搁碗的声音,抬起头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没胃口?可是生了病?”
    季初晴微微一笑,瞧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许温柔,“哪有那般虚弱,可能是中午吃得多了些,如今还未曾饿呢。”说完便站起身,“如今天黑的愈发的早了,我先去沐浴。”说着便走到门口,吩咐侍卫去抬了水来。
    两人都洗了澡换了衣服,季初晴便坐在灯下缝衣服,夏侯靖坐在她的旁边看着书,屋中没有人出声,过了会儿,烛光忽然摇曳了几下,季初晴抬起头望了望窗外,低声道,“起风了……”说着便站起来走到窗前将窗关了起来。
    回过身来,却见夏侯靖也站起了身,见她望过去,便笑着道,“天气愈发的冷了,早些睡吧。”说着便开始解衣服。
    季初晴连忙走过去帮他将衣服脱了叠好了放在一旁,才又解了自己随意拿来束发的带子,又脱了衣裙,脱了鞋,睡到了夏侯靖身旁。刚一睡下,旁边的人便动了动,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嘴凑过去吻她的脸。
    一时间,屋外寒风瑟瑟,屋中春色无边。
    第二日,两人赖床赖到了快晌午了才爬起来,刚洗漱完毕便有侍卫送了饭菜进来,夏侯靖转眼瞧了瞧食盒中的东西,转身对着正在叠着布巾的季初晴道,“昨儿个晚上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今日有你喜欢的樱桃肉,你可要多吃一些。”
    季初晴含笑应了,待侍卫摆好了饭菜之后,两人便坐到桌旁开始吃饭,季初晴方一坐下,便望见桌上摆着的樱桃肉,却只觉得这樱桃肉似乎没有了平日里的诱惑,看起来都觉得腻得紧,心中又翻腾起一阵难受,确实压制不住地想要反胃,季初晴连忙捂住嘴,转身干呕了几声。
    夏侯靖见她如此反应,连忙走到她面前,抚着她的背,有些着急地道,“怎么了?莫不是昨日夜里受了凉,凉着了胃?”
    季初晴摇了摇头,抬起头,眼中有些泪花,却勉强扯出一抹笑,虚弱地道,“没事儿。”
    夏侯靖却仍旧放不下心中的担忧,连忙走到门口,吩咐侍卫去找个大夫来。自从那夜之后,果真如琴姐所说,侍卫们对他们几乎是言听计从的,便连忙应了,去为他们找大夫去了。
    刚回到屋中,便见季初晴有些怔愣地坐在桌子旁,似乎有些走神,夏侯靖走过去扶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还难受?”
    季初晴摇了摇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些明了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却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便默默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将想要说出的话又默默的吞进了肚子中,默默咬着唇发了会儿呆。
    夏侯靖以为她身子不舒服,便也没说话。
    过了不一会儿,大夫便被请了过来,那大夫默默的听夏侯靖讲了原委,抬眼望了望季初晴的神情,便低声道,“夫人,请把手伸出来让老夫把个脉吧。”
    季初晴有些犹豫,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将手伸了出来,那大夫把了一会儿,才将她的手放了下来,又示意她将另一只手拿出来把了脉,才抬起眼来望着季初晴道,“想必夫人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季初晴一愣,听得这句话,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了,便默默的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夏侯靖见他们一来二去打着哑谜,忍不住有些着急,对着那大夫道,“夫人究竟是怎么了?好歹也给我说个明白啊?”
    季初晴默不作声,那个大夫才站起身,朝着夏侯靖做了个揖笑着道,“恭喜公子了,夫人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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