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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为何?”
“因为……”叶莺情绪有些低落地说,“她与我是不同阵营的人,她是钟离昊身边的人,从小在桓越国长大,只听命于钟离昊。”
“原来如此。”袁老夫人感慨道,“你们一家人还真是命运多舛,怎么这这一个接着一个……”话没说完,可能觉得话语有失,便停下不讲了。
“老夫人,您知不知道我爹娘是怎么被桓帝给囚禁起来的?”
“说真的,我确实不知,关于玄清教的事她从不跟我们说起过。”袁老夫人如实回她道,“但我想,她多半是为了那藏宝图才离开的吧,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忽然两夫妻和家仆都离开了,也没有留下任何书信。后来得知她被囚禁,已是多年以后。”
命运多舛的一家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事。这话虽不中听,可就是那么一回事。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小时候,有一次她和同学去一个道观玩,路边有个算命老婆婆帮她看手相,说她命犯孤星,当时她也是一笑而过,可是后来父母兄相继离开,让她不得不怀疑人生。难道换了一世还是如此吗?叶莺打开自己的手掌细看了看自己的掌纹线,却意外地发现这掌纹和上辈子的略有细微的不同之处,但是之前她居然没有注意到。
上官子宸发现叶莺低头看掌出神,神色有些异常,但也不好当众问她怎么了,便转而问道:“袁大公子既然坐的是袁家的船,袁二公子身为家主,为何不截住他的船只呢?”
叶莺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思,收回掌心,听他们讨论袁宝的事。
“你说得没错,”袁宔觉得他是故意这么问的,便盯着他回道,“可是大哥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们是前天晚上走的,现在已经到了天烜国了,他们走的又是官道运河,请教玥王我如何叫人去官道截住他们?”
上官子宸倒也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这么说来,袁大公子还真是深谋远虑啊,这么周密的时长他都算到了。不过,他该不会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吧?”
这确实够周密的,袁宔望向清钰,清钰摇头否定道:“这倒没有,我从来没跟他说过,况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上官子宸思忖着这事该不会又是鬼影门有关吧?会不会是鬼影门跟他有什么交易?刚这么一想,就听见清钰开口问道:“玥王,我听说,你们打算后天与沈大人他们一起坐船回炀京,是吗?”
“是。”上官子宸看了一眼叶莺,见她还在神游状态,稍稍有些担心,但还是回答道,“我们决定后天就跟着他们的船一块回骆州去。”
清钰听罢犹豫了一会,才说道:“那姑姑就请求侄儿做一件事。”
上官子宸虽然已经猜到清钰要他做什么,但还是彬彬有礼地说道:“姑姑请说。”
“到了炀京之后,请你务必找到袁宝,就跟他说他要是不马上回来……”清钰撂下狠话道,“他就只能见过我的一具尸体,我说到做到,让他一辈子落下个不孝的罪名。”
“弟妹!”袁老夫人苦口婆心劝她道,“何必这样呢?你若这样,他就算回来了,你们母子还能和睦相处吗?”
“我若不这样,他能不能回来还是一回事呢?”清钰还是坚持道,“就算他一辈子恨我,我也不能看着他去送死。”
“姑姑,这样做非同小可。”上官子宸也上阵劝说道,“侄儿觉得这事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糟,虽说袁宝是宣家的后人,可是谁人能证明?目前知道的人不多,不管怎样他去了炀京,还住在了李槐的家里,若是他匆匆忙忙地走了,反而会引起李槐那些政敌的怀疑,不如以静制动,让他们早一点回来就成了。”
见他们都不支持自己的做法,清钰急了:“凡事都有万一吧,这万一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呢?”
上官子宸胸有成竹地回道:“那死咬着不承认。虽说宫里一直传言你改嫁了,可那只是一个传言,事实上你是去当道姑了,孑然一人,哪来的孩子。”
这是睁眼说瞎话吗,清钰又说道:“可我与袁宝是母子相称,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上官子宸还是镇定地回道:“那你也可以说袁宝是你义子,不管怎么样说,他们无法证明袁宝的身份。”
清钰摇头苦笑道:“侄儿啊,你还是太年轻,对于帝王来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不要说,这是罪臣的后代了,想要你命随时可以定个罪便可。”
“姑姑,你别忘了,他现在姓袁,是袁家的人。”上官子宸对她分析道,“父皇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顾及袁家,袁家现在富甲天下,不仅是青洛国的税赋大户,还有最先进的造船技术,目前还在为除了桓越国之外的各国军队造船,对各朝廷的影响力非同凡响。虽说桓越国目前和天烜国言和还想联姻,但也只是缓兵之计,长期看,天烜国不得不和青洛国联手对抗桓越国。如果父皇要处置袁家的子嗣,就不得不考虑袁家会终止与天烜国朝廷的通力合作,这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袁宔虽说不喜欢上官子宸,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时势的眼界很高,便佩服地说道:“玥王说得在理,天烜国的军船技术落后,今年我到炀京去见了他们皇上还有两位丞相,皆恳请我们袁家给他们提供先进的技术,我猜,他们应该不会轻易动袁家的人。”
清钰虽然心中忐忑,但见他们二人说得在理,也一时无法反驳,便暂时也不据理力争了。过了一会,倒是叶莺开口问道:“老夫人,姑姑,恕我冒昧的问一下,小翠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听到她突然抛出这个问题,袁老夫人先是一愣,和清钰互相对望了一下,犹豫再三才回道,“小莺,这件事之前已经跟大伙交代过了,小翠是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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