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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莺环顾一下四周,不紧不慢地问道:“今日是除夕,这门庭是否冷清了些?”
“习惯了。大多师兄弟们都回去过年了,剩余的都是孤家寡人。”冯源边说边用手遮在额头上挡雨,在叶莺看来更显得娘娘腔了。
叶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着急的模样,诚邀道:“代掌门,要不,你们找个酒家吃顿年夜饭,让玥王府买单好了。”
“不必了,鬼影门有鬼影门的规矩。”见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冯源沉下脸来下逐客令道,“依在下看,时候不早了,玥王和夫人还是早点回家过年吧。”
“好,我们就先告辞了。”上官子宸用手肘碰了碰叶莺的手臂,向冯源辞别道,“如冯兄有沈掌门的消息,请告之本王。”
冯源依然规规矩矩行礼道:“恭送玥王。”但是看得出他的表情很焦灼,刚说完话就用手遮在头上挡雨。
上官子宸摆摆手,让他不用远送。两人走到门口时,叶莺悄悄扯落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玉镯悄然掉落在了门槛边。
刚一踏出门口,张十三正要把门关上,叶莺忽然抬起空空的左手腕看了眼,大喊了一声:“咦,我的玉镯呢?”尔后拉住上官子宸,一边摇晃他的手臂一边向他挤眉弄眼问道:“王爷,你有没有见我的玉镯,那个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啊。”
“怎么了?”上官子宸知道她在使诈,便配合她演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刚才跟代掌门说话的时候掉落了?”
“有可能。”叶莺转回身又跨过门槛,冲着正在走上台阶的冯源问了一句,“代掌门,你可有见到我的玉镯?”
冯源在台阶上停顿了一下,背对着他们头微微一侧但没有转过来,回道:“在下没有看见夫人的玉镯。”说完几欲想继续上台阶。
“等等。”这会说话的是上官子宸,他厉声问道,“怎么,见本王怎么连礼节都忘了?”
冯源听罢微微侧身,在台阶上行拱手礼道:“玥王,在下身体抱恙,实在无意冒犯,请王爷恕罪。”
叶莺抬头看天,雨还在继续下,雨滴比方才大了些。她又用手肘碰了碰上官子宸,让他捉紧些,上官子宸会意冲着冯源大喊道:“冯源,本王命你回过头来。”
冯源没有作声,但也没有转过身,更没有继续往上走,他似乎在考量。过了一会才说道:“夫人,我见到你的玉镯了,就在我手上,要不,你过来拿一下。”
见此人已经没招了,雨也没有停的意思,叶莺也不想玩下去了,直说道:“算了,别装了。雨是不会停了,看来天也不助你,收手吧,雪瑶。”
此话一出,不仅是张十三,就连上官子宸也吃了一惊。
叶莺估得一点没错,那人确是雪瑶,她身份被识破,阵脚顿时大乱,黔驴技穷的她也顾不上许多了,立马抽出短剑转身飞向叶莺刺去,上官子宸疾风迅雷地用剑使劲一挡,她的内力不及连退几步,尔后又手疾地从袖中发出几枚飞刀,皆被他用剑法挡回,那些飞刀出奇意外转向她刺来,她见势惊呼一声,连忙躬腰躲闪,顺便撒下烟雾弹,想逃之夭夭。
上官子宸被烟雾弹所困,正想追上去,可又怕走了叶莺有危险,便只能先去护着叶莺。两人正担心雪瑶逃走后重要线索断了,忽听见台阶上有打斗声,定是叶定晴和叶定邦赶过来了,叶莺心中大喜,喊道:“定晴、定邦,擒拿住她!”
有了叶定晴和叶定邦的鼎力相助,雪瑶哪会是他们的对手,果然不过一会,雪瑶就被他们轻松擒住,身上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她的易容妆已经被淋花了,露出来她本来的面貌,但这回不管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话了。叶莺怕她咬舌自尽,便干脆用布将她的嘴塞上。
叶莺想起自己的玉镯子还没捡回来,便走到门槛边上把玉镯捡起来吹了吹,故意拿到雪瑶面前带回到手腕上,见雪瑶恶狠狠地盯着她看,就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要想着自尽,活着找我报仇好了。”
“你说什么呀?报什么仇?”哪有人把仇恨往自己身上揽的?上官子宸当着雪瑶的面不满地数落叶莺说道,“玉螺是她侄女,你已经对得起她的托付了,是她恩将仇报才对,你还让她报什么仇啊?”
雪瑶听罢收回目光,把头又扭向了一边去,但还是维持死不悔改的样子。
上官子宸把叶莺拉到一旁问道:“对了,我虽见过冯源,但并不熟悉,所以也只是怀疑。可是,你怎么那么肯定她是雪瑶?”
叶莺眨眨眼,狡黠地回道:“你别忘了,我也曾经女扮男装,多少看出一点明显的区别来。但最重要的是,我曾想起雪瑶说过,她的易容妆怕水。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下雨的时候,她看起来很怕雨淋,不断用手挡着脸。”
上官子宸不吝赞赏之词道:“聪明的丫头,反应很快吗。”
叶莺双手交叠放在背后,有些沾沾自喜道:“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估计啊,这易容也是她临时想出来的,要是早有图谋把假面皮给做出来了她就不怕淋雨了,我也没那么快发现。”
“你是说她是临时想出来的?”那真正的冯源呢?上官子宸捏腮思量了一下,看了雪瑶一眼,问了也白问,她已经无可救药了,肯定不会主动透露半个字的。
之前在上山时,上官子宸就让叶家姐弟用轻功潜身到鬼影门里探个究竟,他们俩从鬼影门里面出来后,就正巧碰上他和雪瑶打斗,雪瑶刚放烟雾弹,他们俩顺手就擒住了她。上官子宸问叶定晴:“里面是什么情况?”
“哦,都忘了说了。里面还有四个人,都是像他那样的小孩。”叶定晴指了指张十三,意思是都是像他那样无家可归的小孩。
“你确定吗?”上官子宸第一个念头就想到,那冯源人呢?“没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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