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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证明呢?就凭一句话我就要信任她?”李兰馨瞪了她一眼,“她给了什么迷魂药给你喝,你这么相信她?”
“姐,你知道吗?”李青馨把手放在李兰馨的手臂上,很诚恳地说道,“我那天从鲤鱼岛回来的时候,吐得一床都是,当时船上又没有下人,都是叶莺帮我打扫那些赃物,拿被褥去换洗,还有照顾我。按理说,我与她非亲非故,她地位比我还高,能够为我做到这个份上,她绝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我相信她。”
“这不是很明显地讨好你吗?”李兰馨不以为然道,“也就你单纯,才那么容易感动。何况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换成我,我也会像她那么做的。”
你才不会,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李青馨心里嘀咕着,嘴上不吭声,她看了看帐幔,里面没有动静,说明叶莺也在犹豫要不要现在走出来。
“青儿,今早到街上去,你猜,我遇到谁了?”李兰馨没觉察到李青馨的心思,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见到了太子妃。”
“太子妃?”李青馨还真有些讶异,“你在哪见到的她,她也逛街吗?”
“我也不知道。”李兰馨摇了摇头,“我在一家布庄见到她的,虽然多年没见,但是她从马车上下来时,我还是一眼认出她来,她比小时候更光彩照人,虽然身怀六甲,可看上去还是那么雍容华贵,真是好福气。”
“她怀孕了?”李青馨略微惊讶,别说她了,叶莺在里间听到这消息也是吃了一惊。
“可不是吗?她见到我就冲我笑了一下,她应该是认出我来了。”李兰馨却不无遗憾道,“可你不知道,我并不想被她认出来,看看我如今的模样,过得真比她差远了。”
“姐,你也没那么差吧?”李青馨不明白她为何要妄自菲薄,“她是左相的长女,你是右相的长女,她胜在琴棋书画,你胜在诗词歌赋,都是公认的才女,哪样比她差?”
“这你就不知了。”李兰馨还是耿耿于怀道,“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又来了,这比来比去的,好不烦人。李青馨按了按太阳穴回道:“她是嫁给了太子,不过你也嫁到了天下第一富的袁家。表面上皇家地位是比商人高,可要我说呀,这皇位之争凶险无比,哪有嫁给商人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强呢?而且,就算她当上了皇后,一辈子都在皇宫里画地为牢了,哪有商人家中那般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说真的,连叶莺都觉得李青馨远比李兰馨看得通透,这样的女子难怪沈哲铭会喜欢。
“什么天下第一富?”李青馨嗤之以鼻道,“说不好听的,袁宔才是袁家的家主,你姐夫,连亲兄弟都算不上,还只是堂兄弟,加上他那唯唯诺诺又自以为是的性子,这辈子是别指望他会出人头地了。”
“就算他不是亲兄弟,他还不照样家财万贯吗?”李青馨宽慰她道,“再说了,袁老夫人也没有让他自立门户的意思,这就算自立门户,他在青洛国当个员外坐地收租不也比大多人都过得滋润吗?闲下来时,你也可以写诗作词,岂不快哉?”
“这岂是我想过的日子?”李兰馨一激动起来没好气地反驳她道,“我想嫁的人,是像玥王那般才情的男子,要不是你和弟弟坏了我的事,我如今会在这里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吗?”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外面的门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李青馨心中一惊,起身去开门去看了一眼外面,过了一会,她关上门对李兰馨说:“不好,刚才的话应该被姐夫听见了。”
李兰馨刚缓过气来,有些心虚地回道:“听见便听见了吧。”
“姐,”李青馨劝解道,“别的不说,姐夫还是挺在乎你的,不然他不会违抗他娘和老夫人之命,陪你到炀京来,我看,你还是追过去,跟他解释一番吧。”
“有什么好谈的?”李兰馨不觉得需要解释,“以前我们俩吵架的时候,他总说我看不上他,觉得他配不上我。当时我还觉得他想多了,如今,得知叶家大小姐都能嫁给玥王,我才知道他说得对,他就是配不上我。”
“可是,当初不是你自己要嫁给他的吗?这不嫁都嫁了……”她是什么意思呢?李青馨已经无言以对了。
“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发发牢骚呗。”李兰馨摇头叹气道,“我倒是希望他休了我,可是他那肯啊。再说了,妇人还能休了男人不成?”
“姐……”她也就是傍着袁宝不会休她吧,李青馨也真是服了她了,想起沈哲铭让她来当说客劝李兰馨回青洛国,便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洛京?”
“怎么?”李兰馨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我才没回几天,你就开始逐客了?”
李青馨掩饰道:“没有,就是来的时候,老夫人交代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想回去。”李兰馨开口就拒绝道,“要回,袁宝就自己回去,我和瑞阳要留在这里一段时日。”
就知道是这样,李青馨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要呆多久啊?”
李兰馨不假思索地回道:“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等我心情好了再回。”
“这么久?”李青馨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你跟爹娘说了吗?”
“我跟娘提过了。”李兰馨对妹妹的语气不满道,“毕竟我都五年没回来了,还是娘心疼我,她希望我和瑞阳多留几天,还说会帮我跟爹提的。”
“哦。”看来完不成先生交代的使命了。
“怪了。”李兰馨盯着妹妹说道,“之前不是你们夫妻叫我回炀京娘家探亲的吗?”“怎么,怎么现在想我快点走的又是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青馨连忙圆回来道,“姐,这是你家,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不过,我是怕袁家的两位老人想瑞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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