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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莺马上回道:“就在鸟儿的心脏一带,就是有点朱红色的那地方。”
“心脏?”上官皓比对了一下心脏的位置,抬眼视线越过图纸问她道,“你是说在桓越国境内?”
“是。”叶莺按预定的回答说道,“就是原来的燕国,玄清教总舵的遗址。”
“这么说,要去桓越国寻宝?”上官皓把藏宝图递给师宛如,可能跟预想的不太一样,他背着双手在神像前来回走动,突然停下脚步,双眼像鹰隼一样盯着叶莺看,“叶定心,你想要什么?”
终于问到实质的问题了。叶莺深呼了一口气,双膝跪在地上,回道:“民女只想求皇上把玥王放出来。”
“仅此而已?”
“是。民女别无他求。”
“要是朕不答应呢?”
叶莺抬起头,看见上官皓眼中发出阴森的光,嘴角嚣张地往上扬,一副“藏宝图在手,你能奈我何”的嘴脸。早料到会是这样,叶莺干脆挺直了身板,回道:“可是皇上别忘了,民女是玄清教最后一个圣女,除了民女和玥王,目前没有人能拿得到藏宝图。”
“哦?”上官皓盯着这个敢跟帝王叫板的丫头,轻蔑地说道,“朕从来没有受人威胁过,你信不信朕把你们杀掉,大不了谁都拿不到。反正藏宝图已经到朕的手中,只是目前拿不到而已,朕可以留给朕的子孙后代,说不定天烜国将来的君主会遇到能够破解符咒的得道高人,到时候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还是朕的一脉。你说对不对?”
得了便宜就翻脸不认人还想杀人灭口,这很符合他的作风,只可惜他并不是只满足造福后代的人,这种人表面说不要,内心实则比谁都想要。叶莺摇摇头,淡定地笑道:“那皇上有没有想过,藏宝图民女可以交给你,却也可以交给他人?”
见上官皓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叶莺知道真正的博弈开始了,便接着说道:“皇上,您可别忘了,民女善于临摹他人的画,又刚从邻国回来,民女早把临摹的藏宝图藏于不同国的几处秘密地点,并分别告诉了几个不同的朋友,若是民女与玥王遇到什么不测,他们定会到秘密地点打开盒子,便能看到藏宝图,届时藏宝图将公开天下,你说别国的君主还会让你等去分宝藏吗?”
说完叶莺手心里全是汗,她看见了她这番话的效果。上官皓面部表情很复杂,师宛如有点瞠目结舌,大概没想到她用这么绝的办法。这个博弈的办法她想了一个晚上,虽然办法是个好办法也是可行的,但是她还来不及做,如今关键的线路图她还放在叶家,如果上官皓坚持要杀了他们,又去叶家抄家的话,线路图还是只会落在上官皓手中。
叶莺抬头望了一眼观音神像,现在就只能指望——菩萨保佑了,还有正在暗处偷听的于香,也许只能指望她了,如果她和玥王遇到不测,希望于香有机会移走藏宝图。
只能赌一把了。叶莺颔首闭上双目,心中默念菩萨保佑。良久,她听到了上官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朕可以不杀你们。”上官皓紧绷的脸松弛下来了,作出了让步,叶莺心里也暗暗地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紧接着说道,“可朕也有难处啊,要是把你们两个都放去寻宝,你们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言下之意就是要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他才干。现在只能寄望于师宛如的配合了,叶莺又不留痕迹地望向师宛如,只希望她能够按照她们说好的那样去做。这才是计划中最关键的部分。
师宛如收到她的目光提示,先是迟疑了一下,尔后微微一笑,对上官皓提议道:“臣妾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上官晧这可一时半刻间也没想出什么平衡的办法来,听师宛如有主意了,还颇有些期待。
师宛如不紧不慢地提议道:“玄月宫里有种独有的慢性毒药,叫做催命散。臣妾让人把这种粉末做成了药丸,人一旦服下一颗药丸不会马上发作,但是身体会一天比一天痛苦,顶多熬不过三四个月就一命呜呼了。而且这解药的制作过程非常麻烦,没有个一年半载做不出来,如果他们不及时服用解药的话,会死得非常骇人。”
“你的意思是……”上官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让他们服下这催命药丸,再去桓越国寻宝?”
师宛如扫了叶莺一眼,补充道:“正是。到时他们想要解药,还不得乖乖地用用宝藏来换吗?”
“高,实在是高。”上官晧连声赞叹道,“你不愧是玄月宫的宫主,智慧过人啊,也不枉朕对你的悉心栽培。”
师宛如有些得意忘形地笑道:“多谢皇上夸奖。”
上官晧对这个方案颇为满意,转身交代赵历道:“赵公公,你让宫人到刑部去一趟,把玥王从天牢带过来。要快,朕在这儿等。”
“皇上,”等赵历领命出门后,师宛如又提议道,“臣妾认为,不能让他们俩都服,只一个人服用就行了,两个人都中毒了谁来寻宝啊?要是万一毒性发作,被邻国占了先机就不好了。”
上官晧细想了一会,回道:“也对,可是让他们当中的哪个服呢?”
“民女愿服用。”叶莺忽然抬起头来请命道。很好,目前这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走的,希望一会上官子宸来了之后也能让计划继续走下去。
“你?”上官晧不由有些怀疑,“玥王都把你给休了,你确定你中毒了之后他会交还宝藏吗?”
这是个问题,说服他要有些力度。但是叶莺也想好了对策:“民女不会武功,寻宝过程中遇到歹人也制服不了,如果连玥王也中毒了,我们的寻宝行动必然无法进行,说不定在路上就被杀了,更加谈不上回来换解药。民女与玥王是利益共同体,我们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就会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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