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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餐,就在一家人极为诡异的气氛中早早结束。
晚饭之后,一向由父亲亲自照顾的赫连湮,被奶奶于青如早早地抱走,给夫妻两个留下了足够的独处时间。
但是很显然,这夫妻两个都不够珍惜。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了下来,苏伶歌打开门走出来。
男人测靠在床头的一侧,在晕黄色的灯光下,手里随意地翻阅着一本书。
见苏伶歌出来,男人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头,手里翻书的动作,一瞬间变得“哗啦啦,哗啦啦”一直响。
苏伶歌身处在如此气氛里,总觉得太过压抑。她爬上床,看着男人安静却紧绷的侧脸,心里的某个地方,忽然间变得又软又疼。
她终是不愿意让两个人如此这般,半晌轻轻开口。
“赫连......”
男人闻言抬起头,不着痕迹地看了女人一眼,低声问。
“好了?”
苏伶歌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老实回答,“好了......”
谁知话音刚落,赫连淳却是手一抬,手里的书本顿时被扔在了桌上。
“那睡吧......”
苏伶歌呆愣。
却听到耳边“啪”的一声,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那一夜,他们缩在各自的一边,相对无言。
苏伶歌辗转难眠,耳边却听到来自男人平缓规律的呼吸声。
想来,顿时觉得委屈的很。
委屈之际,便更是辗转难眠。
第二天日晒当头,苏伶歌才顶着一双熊猫眼醒了过来。
匆匆忙忙之间,赶去公司。
远远地,透过虚掩的门板,隐隐有女人暧昧撒娇的声音传了出来。
“赫连,晚上去我哪里好不好?”
苏伶歌朝前走的脚步一停,呼吸无声地着也停止了几分。
远远地,战穆敛一路追来。看样子是早就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如今看到苏伶歌的出现,不过是来阻止的吧。
“少夫人......”
苏伶歌微微白着脸,眯起眼睛看着男人,当场闭嘴,退避三分。
半晌,不曾听到任何来自赫连淳拒绝的声音。
苏伶歌一时间怒上心头,抬步朝着总裁办公室的快步走去。
“嘭......”
一声巨响,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瞬间被一双女人修长的腿踢开。
视线所及之处,女人微微分开双腿跨坐在赫连淳的腿上。双手搭放在赫连淳的肩头,整个身体,像是失了力气一般,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大门被踢开的一瞬间,女人微微低了身体,一双手,甚至已经解开了赫连淳上衣的第二颗扣子,悄然探了进去。
血色,一瞬间从苏伶歌的脸上褪去。她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此刻都在自己的每一根血管里激烈游走。
她觉得脑袋里有一根神经,只随着赫连淳此刻安然不动的神态,瞬间崩溃了。
女人依然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不曾移动半分,像是这样的经历,自己早就已经免疫。
“你是谁?”
苏伶歌咬着唇,危险地眯起双眼,沉默地走上去。
抬手。
“啪......“
那一声,极为用力,打得女人惨叫一声,瞬间头昏脑胀。
一个趔趄,瞬间从赫连淳的身上倒了下去。
“嘭......”
摔惨了。
苏伶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地毯上摔得惨烈的女人,冷声告知。
“我是谁?我是你勾引的这个男人的妻子,苏、伶、歌!”
原本还想要在头昏脑胀之际,叫嚣着指望男人可以为自己出头的女人,瞬间傻眼。
“苏伶歌?你们还没离婚?”
一句过于白痴的问题,瞬间让苏伶歌的心头又是一把怒火点燃。
转身之际,迎面正对上赫连淳一双平静无波的双眼。
“啪......”
这一巴掌,比前一刻的更为用力。落下去,抬头看着男人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苏伶歌握紧双拳,觉得自己的手心都生生疼了起来。
男人却不曾动怒,站起来,用最为优雅的姿态,将自己被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缓慢地扣回去。
半晌,看都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穆敛,请她,滚出去!”
大门,在身后紧紧关上。
苏伶歌通红着双眼,死死地看着男人,看着他走近,却是负气地瞪着他,一动不动。
男人在苏伶歌的面前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才那一巴掌不够,还想打吗?”
苏伶歌心头一疼,再度抬起了手。
只是这一次,男人却没有依着她。一把扣住她的抬起的手,连带着她的腰身,野蛮地,带着最为蛮横的力道,一路向后逼。
“嘭”的一声,苏伶歌的身体撞在结实的门板上,当即一声闷哼。
苏伶歌的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赫连淳,你是混蛋!”
男人不辩解,用一双用力的大手,将苏伶歌死死地压在门板上,半分不肯放松。
苏伶歌的心里,顿时丛生凉意,眼泪便掉的更凶。
“赫连淳,这就是你给我的爱吗?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很刺激,很好玩吗?你无耻!”
男人忽然抬手,用力地捏着苏伶歌的下巴。
虽疼,却不至于真的伤了她。
“我无耻?”说着,赫连淳回应给苏伶歌的,却是一阵冷笑,“苏伶歌,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是谁一声不响地离开我跟湮儿?是谁一消失就遍寻不到?你连招呼都不打就玩人间蒸发,如今凭什么来指责我在外头玩女人?”
苏伶歌一愣,明显意外赫连淳此刻的一番话。
她瞪大了双眼,哭着。看着男人的神情从最初的平淡,到此刻的怒火滔天。苏伶歌原本被愤怒冲昏的大脑,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身上,有男人用力之间带给自己的微疼。
被捏住的下巴,对上男人一双愤怒的眼,却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苏伶歌身体里所有的怒气,全都在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这个男人,在生气。
而且,是很气很气。
所以,他才会在自己那么生气的情况下,有了这一连串过激的反应。
心里的怒气,不见了。但心上忽而换成委屈,苏伶歌扁扁嘴,哭的更响了。
“赫连淳,你干嘛要这样?”
男人低头,近距离地看着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冷声问。
“那么请问你苏伶歌,我的老婆不声不响地跑了。如今又不声不响地回来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我没有可以生气的权利吗?”看着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赫连淳微微啊皱眉,“苏伶歌,先犯错的人明明是你,怎么看你的样子,倒是觉得比我还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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