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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10就是指视力变得更好?
程小花有300度的近镜,平常要戴眼镜。现在好了,不用眼镜也能看得清楚了。
不过,程小花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任务明明比上次要难很多,可是奖励好像也不怎么样嘛。和激光手术的效果差不多嘛。
刚好有点渴,她正想挪到床边去拿水杯,心念一动间,放在床头柜的水杯却自动飞了来过,程小花一愣,水杯就“砰!”的撞到她的额角,然后半杯子的水全洒在床上。
“什么情况!”程小花赶紧把被子掀起来抖了抖, 可还是湿了一大片。
程小花只好把被子一卷, 扛在肩上准备到外面晒晒干。
刚走下楼迎面就遇到了景殊。他冷眸扫了眼程小花,然后目光就落在被子上的那一团湿痕上, 捏着鼻子面带嫌弃地说:“你居然还会尿床!”
程小花扛着床被子瞬间零乱了, “不是我, 真不是……”
景殊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开始打手机游戏。
程小花只好扛着被子追过来, 一本正经地说:“我跟你说咱们这里有古怪。”
“嗯。”景殊头也不抬地专注着游戏。
程小花又继续说:“刚才我杯子自己飞到我面前了!撞了我的头,还洒了一床的水。”
她又狐疑地看着景殊心想, 会不会是他搞得鬼?
景殊一局游戏似乎打败了, 因为程小花听到他低低地骂了一声:“靠!”
可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 长得帅的人,骂起人来都份外动听。
景殊一脸不耐地抬起头,“杯子撞你之前,你是不是想喝水?”
程小花猛然点头:“你怎么知道?”
景殊说:“你自己动了念头,杯子才会飞过来。你任务完成了,灵力涨了10分,难道你自己都没感觉?”
程小花说:“我知道啊,我刚才领了,然后发现我视力变好了,以后都不用戴眼镜了。难道不止是这些?”
景殊说:“灵力10分,代表着你已有了隔空移物的能力。不信你可以试试,。”
程小花一听就喜出望外,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力吗?她居然也有了法力吗?然后她就把扛在肩上的被子往桌上一搁,心中默想着:“飞到外面去,飞到外面去!”
被子纹丝不动,倒是被角上的一个线飞飘了飘,也不知道是被她灵力驱动的,还是被风吹的。
景殊一脸不解:“你在干什么?”
程小花说:“被子不是湿了吗?我想让它自己飞到外边去晒晒。”
景殊冷笑一声,“你以为10分的灵力有多大作用?顶多只能移动500克以下的物品罢了,并且移动的距离也只在离你不超过2米的范围。”
程小花有些泄气,“这也太差劲了吧?我好歹也帮地府司收了个百年的厉鬼,就给这点奖励,真小气。”
景殊说:“你就知足吧。要知道,普通人能修出5分灵力的,资质好的都要耗费上百年。你不过做了个任务,居然就奖你10分的灵力,这系统的漏洞看来是大了些。”
听他这么一说,程小花又觉得自己跟捡了宝似的。颠颠地扛着被子挂在外头晒好,然后又跑回店里,对着锅碗朴盆试验起了新得到的隔空移物的大法。
赵美美是第一个醒来的。睁开眼时,太阳刚刚升起,她看到有金色的光芒笼在面前男人的周身,仿佛为他镀上了层神圣的光辉。
然后她又看到男人在她面前慢慢地弯下了腰,他的面容就在逆光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是个英俊的男人,挺鼻、深目,皮肤有些黝黑,但却显得更有男人味。
“醒了?”常青心中暗想:人类果然太弱了,不过洗了他们一点记忆罢了,就昏迷那么久。
赵美美眨了眨眼睛,思绪由混沌渐渐变清明起来。昨夜?对了,昨夜自己过过完生日后,就和朋友们一起汐江边散步。后来……后来来了只小船,然后他们就上船了。再后来呢?她只记得江里的浪越来越急,风越来越大,小船在江中摇摇欲翻。
想到这里,她忽然打了个冷颤。低头看了看周围还在昏迷中的同伴一个个都一副狼狈的模样,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躺着的地上都湿了一圈。
她又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赶紧抱紧了双臂。
她那件无袖的高级连衣裙全都湿透了,抹胸的地方还滑下来了一截,露出里头的红色小内衣。之前程小花的外套是给了她,可是后来在混乱中掉到了江里。
“我们是不是掉到江里了?是不是你救了我们?”这样的状态除了掉到江里,也没有别的解释啊。
常青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让她误会也好,也省得再费力解释。
赵美美又忽然尖叫了一声,常青只觉得耳朵有点刺,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喜欢尖叫。
“我还有个同伴,她人呢?你有没有看到她?有没有把她救起来?完了完了,小花不会是掉到江里找不到了吧?”赵美美急不得,也不顾得走光不走光了,扒在岸边左看右看。
常青知道她指是程小花,就说:“她有些不舒服,拦了辆车先把她送回去了。”
赵美美听罢,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王奇等人也陆续醒来。反应也都和赵美美差不多,只以为是掉到了江里。
只有许峰做了个可怕的恶梦,梦里被个可怕的女鬼追,吓得他青天白日颤抖个不停,站都站不起来,喊道:“美美,你扶,扶我一把。”
其他连琐铺的店员们不是靠营业额吃饭的,自然也就不会无私到为了博鬼差们欢迎,自掏腰包增添花样的。特别是中间又隔了两套金融系统。
而程小花呢,则是因为自己卖馄饨赚些外快讨个活路,这才出血本花钱做新口味的馄饨。也算是绝处求生吧。
常小白刚吃了一口,就点头赞叹:“好吃,太好吃了!”又把筷子伸到阿房的碗里夹了一个韭菜鸡蛋馅的,一口咬下去,韭菜特有的香混着绵软的鸡蛋,别提多好吃了。
阿房看着常小白的吃相,感叹道:“地府司就是不通人情啊,非要给咱们整个后勤馄饨铺,还天天就一种口味逼着你吃。瞧这孩子,都多久没吃过新口味的食物了。”
阿房可没有常小白这样守规矩,人间好东西吃多了,虽然觉得程小花做的馄饨也不错,却也没有太夸张。
常小白说:“我也没那么规矩,就是因为换了台新手机,把之前攒的人民币都挥霍得差不多了。对了,把香菜牛肉馅和韭菜鸡蛋馅的各煮一份,我给我哥吃。”
对于程小花来说,能做到这样一步已经算是超出预期了。她又跑进后厨,煮了两碗馄饨打包好拿出来递给常小白:“干捞的,我加了调料拌过的。你哥吃的时候,馄饨应该不会胀得特别厉害,不过还是要尽早吃才好。”
常小白说:“好,一共多少钱?”
程小花搓了搓手,嘿嘿笑道:“牛肉的12块,韭菜的10块,一共44块。今天就用冥币结吧。以后想再吃这种的,要用人民币买。给你们打个折,5折怎么样?”
程小花算过帐,单门面费这一块,她就能省下很多,成本也就是一点食材。望江市的物价也没有一线城市那么夸张就算是5折都有些薄利。
而对于常小白来说,最初听到不能用冥币时,微微有些失望。但紧接着又听到可以有五折,那就还能接受。毕竟这些鬼差们多少都能捞到点油水。之所以大多数不去普通人开的店铺,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害怕违规。
常小白和阿房走后,第二位客人,是个二十五六左右的男人。瘦高个,留着长发,长发还挽成了个古朴的髻。穿着身青灰色的古装衣服,脚下踩了双样子老旧的布鞋。手里拿了把纸扇,在明明有些清冷的深夜,他还在不住地摇着扇子,叫人看着莫名地觉得有些发冷。
程小花迎上前:“欢迎光临。馄饨您是吃干捞的还是带汤的?”
古装男的鼻子四下嗅了嗅,“为何我竟闻到了韭菜、香菜、牛肉之味?莫非是地府司那帮老迂腐终于知道体恤我们基层员工不易,换新口味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提到地府司,程小花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程小花忙说:“不是地府司,我是自己包了一点韭菜鸡蛋馅和香菜牛肉馅的。你要是也想吃,我也给你煮点。不过因为食材都是我自己人间界买的,不收冥币。但给你打个折,素的5元,牛肉的6块钱。鲜肉馅的也有,这种是可以收冥币的。”
古装男说:“原来如此!虽说不能用冥币大为遗憾,较之外头还是要便宜许多,索性我今日便奢侈一回。来两份韭菜鸡蛋馅的,要干捞的。”
程小花心说:五块钱的馄饨也叫奢侈?地府司的基层员工生活太过不易!
“稍等,马上就好!”
程小花欢喜地跑到后厨煮馄饨去了。原本以为只能在白天卖卖,没想到这些鬼差们也愿意买。虽然利润少,但也是钱呀!
古装男大约也和常小白一样,很少会在人间界吃东西,所以一口馄饨咬下去,也不拽酸话了,扬声大赞一声:“好吃,太他妈好吃了!”
等到他一碗馄饨吃完了,方才摸了摸眼泪说:“昔年我尚为人身之声,最喜家母手做的韭菜盒子。今日在阁下的馄饨里,竟然又吃到了当年的味道。当真另人怀念!”
程小花小声地说:“敢问您做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古装男长长地叹了口气:“仔细算来,已有370余年。”说到这里,他忽然神色大变,悲愤万千地道:“可恨鞑子占我山河,屠我百姓,害我枉死!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情绪之激动,声音之慷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排演古装剧。
看得程小花一阵尴尬,只好道:“别激动,别激动!清朝早已灭亡了,你的仇已经报了。”
“幸亏地府司怜我一腔忠诚,招我做了鬼差,才能看到鞑子还我河山的这一日。”古装男的神绪稍稍缓和了些,道了一句:“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而后抱了抱拳,昂首挺胸,阔步离去。
程小花愣了几秒,忽然回过神来:“哎哎,馄饨钱没付!10块钱!”
追出门时,但见外头树影摇曳,空无一人。
我去!鬼差也赖帐?还赖得这么慷慨激昂!
程小花心疼那10块钱,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郁闷着。
这时,景殊恰好回来了。一进店门就闻到里头香菜、韭菜混合的味道,那双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你买的香太差了,屋里越熏越臭。”
程小花说:“什么香!闻不出来吗?这是香菜牛肉馄饨和韭菜鸡蛋馄饨的味道,冲是冲了点,但是吃起来的味道很好啊。你要不要吃?我收你便宜点,5折怎么样?”
景殊道:“不用了,我早就辟谷了。”
难怪程小花从来没见过他吃东西,原来是辟谷了。
程小花问他:“地府司的鬼差你是不是都很熟?”
景殊说:“怎么了?”
程小花说:“刚才店里来了位客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古装,张口闭口文绉绉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景殊想了想,说:“望江市的鬼差会穿装的也就只有孙名扬。怎么?”
程小花说:“没怎么,他吃馄饨忘给钱了。我总要知道他名字,回头才好追债。”
景殊:“……”
程小花想了想又说:“算了算了,就看在他也是个忠臣,当年也曾为国为民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这10块钱了。”
景殊:“忠臣?据我所知,他生前没有当过官。”
程小花也是有些糊涂,“他听话里的意思是为国而死,不是忠臣义士是什么?”
景殊说:“据我所知孙名扬生于明朝末期,少年时确实发奋读书想考科举。但后来连乡试都没中。再后来清兵入关,他在逃难途中不慎落到河里淹死了。正好那时候是战乱,死的人多,地府司的工作量骤增就把他招来做了鬼差。”
“这……”这和程小花想象的出入太大了,敢情他所谓的因忠城入地府司,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
下了夜班之后,程小花就抓紧睡觉,手机上还特意定了个闹钟,只睡到上午十点就起来了。
她快速地把自己收拾妥当,然后把“小花馄饨铺”的招牌挂好,就等着中午营业了。到了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果然零零散散地来了4位客人。吃过之后反应都不错。特别是有3位吃过鲜肉馄饨馅的馄饨,直言这肉异常鲜美,一口下去简直是唇齿生香。
对于这样高的评价,程小花倒是并不意外。听景殊说,炼狱工厂为了长期推广444号馄饨连锁铺,特别在人间界包了一大片的地弄了个养殖场。
地府司的人没有凡人那么多花花肠子,养猪都是放散,吃的好,又完全没有激素。肉质能不好吃吗?
至于那些鬼差们,不过是因为长年吃惯了觉得腻味了而已。倒并不是馄饨的口味和品质不好吃。就连程小花在第一次吃时,都被惊艳到了。
中午的生意做得差不多了,程小花数了数钱,4位客人一共买了6碗馄饨,入账62块钱。
当下,她喜滋滋地拿着钱锁好店门又去附近的菜场,准备再买点食材包馄饨,还要再多印点小单发发。
也许是因为有了白天的口碑,再加上又发出去了一波小传单。晚上的客人多了些。一共卖了120块钱。这一天下来,去掉本钱,赚了近100块钱呢。
捏着这叠钱,程小花真是打心眼里高兴。照这样算下去,她一个月至少能赚3000块钱。说起来还是占了不要门面费的便宜,不然也赚不到这么多。
快到晚上10点的时候,景殊又出门去了——反正他只要是正常夜班的点,他都不在。
出店门的时候,他抬头望了眼招牌愣了一愣:444—1号馄饨铺,变成了小花馄饨铺。
程小花这才想起忘了把换招牌了,于是颠颠地跑出来换好。
景殊:“……这名字太俗。”
程小花:“……”
许永平走过去,“小伙子,这能坐吗?”
景殊只顾着手机上的游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愿意坐就坐。”话是这么说,可是那双搭在饭桌上的长腿却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许永平当时就有些不乐意了,“你的脚搁在这儿让人怎么吃饭?”
景殊这时才抬起头,冰冷的目光扫了眼一人一猫,“你是想让我给你让位?”
怀里的黑猫每次到这里都有些不安,此时再被景殊的目光一扫,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它不知道景殊的来历,但动物天生的直觉让它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偏偏许永平还当它饿了,摸了摸他的毛,安慰说:“乖乖别着急,马上就有得吃了。”
转而又以语重心长的口气对景殊说:“小伙子,开店当然就要以顾客为先。谁见过霸着桌椅不给客人坐的店家?再说了,我只是让你把脚挪一挪而已。你说你这人空长了副好皮囊,怎么就一点不知礼?”
“你说我不知礼?”景殊慢慢地站了起来,一米八的个子,足足高出许永平大半个头。
程小花刚从后厨端了两碗馄饨给客人摆好,一见两人要掐起来了,忙过来说:“不就是个座嘛,店长,要不你就坐收银台后头吧,那还是个软椅,坐着玩游戏舒服。”
景殊扭过头一脸的不爽:“你也要我让他?区区一介凡人,何德何能……”
程小花赶紧打断:“你手机快没电了,收银台有插座,可以边充边玩。”
景殊一看手机上的电量果然只剩下10%。他最近迷上了打手游,手机电池又不耐用。于是在程小花的连推带拉下,不情不愿的给一介凡人让了座。
程小花看他一脸不乐意就劝了句:“他今年都70了,礼让老人,传回地府司也不算丢脸。”
景殊冷哼:“我的年纪可比他大多了。”
程小花这才想起连常小白都有四百多岁了,景殊至少也得有个上百岁吧,便随口问了句:“店长,您今年贵庚?”
景殊就伸了八根手指手。
程小花倒抽一口冷气:“你都八百岁了,比常小白年纪还大啊!”
哪知景殊不冷不淡地补了句:“再加个零吧。”
八千岁!
程小花震惊之余,忍不住说了句:“八千岁,你居然只混到店长,A5级别?”
景殊:“……”
果然,无论是在哪里,工作不认真最后也能混成基层老油条。
程小花给许永平端馄饨时,许永平还忍不住说了两句:“小姑娘还是你好,干活利索,人还勤快。就是心太好了,我每次来就看你忙里忙外的。那个伙子啊,就知道抱着手机玩,一点活都不帮你干!”
“没事,我忙得过来。”程小花心说,店长能允许我搞副业就算不错的,我哪还敢支使他干活呀。
“姑娘,做人不能太软弱了,不然容易被欺负。你别怕,告诉我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我去找他告状,让他把那小伙子开除!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嘛……”
年纪大的人一啰嗦起来就跟机关枪似的,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程小花忙打断了他的话,“许爷爷您别再说了,小心他听到。您快吃吧,不然馄饨该泡涨了。”
然而,景殊的耳朵很灵,还是一字不漏的把那些话给听了去。
他知道自己是不轻易发怒,上一次发怒时,整个阎君殿垮了半边,为此还差点引起冥界骚乱。
所以他再生气也只能憋着火气,可饶这样依然让周围的气场变得扭曲而压抑。普通的人类虽然看不到什么,但也能感觉到空气变得很压抑难受。而对于动物来说,这种感觉就愈发明显了。
许永平怀里的黑猫像是突然被人踩住了尾巴,疯狂地挣开主人的怀抱,惨叫着逃走。
“乖乖回来,饭还没吃完呢!”许永平也着急忙慌地追了出去。
景殊冷哼一声:“早说过,区区一介凡人受不起本君的礼让。”
程小花忙完一阵后已经是两点多了,这个点基本没什么客人光顾。
她拉了个椅子坐在景殊旁边,说:“店长,你今夜还出去吗?”
正在游戏中的景殊淡淡地应了一句:“嗯。”
程小花说:“店长,你这样翘班真的好吗?听说地府司最近派了上级领导暗访,不仅查鬼差,还查馄饨铺的职员到没到岗。你老翘班,万一被查到给开除了怎么办?”
景殊不以为意地道:“愿意查就查,关我什么事。”
程小花:“难道你就不怕被查到?”
景殊懒得理她,埋头专心打着游戏。程小花却跟个话唠似地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劝着。从小理讲到大义,又从大义讲到勤劳刻苦人如何如何幸福。
偏偏景殊的耳朵里就跟塞了驴毛似的,根本听不进去。
程小花劝了一阵子无果,就翻出手机,点开地府之家APP进到聊天群里。
大概是因为白天,群里的消息并不多。她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右边的群内人员名单里。
刚才听说景殊有八千岁了,程小花有些不敢相信。以他这样的工作态度能在地府司混八千年,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
群名片里有详细的资料,这里头的内容都是系统自动录入的,应该不会有错。
地府司的职员很多,她翻得眼睛都花了依然没有找到景殊的名字。看到最上方有个搜索栏的标识,她就试着输入:“景殊”两个字。
但是什么也没搜到。
她又试着输入“A5”重新搜索,这回倒是一下子就蹦出了所有A5级别的成员,可看了好几遍就是找不到景殊。难道他没有进到这个群里?
程小花在奇怪间,忽听耳边有人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她正在专心地翻查着,下意识就回答:“找店长呀,怎么店长不在群里。”
“在这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伸出在她的手机屏幕上点了点。程小花定睛一看,头像上是一个男子略显孤独的背影,而头像旁边的小字写着:第一殿阎君。
一踏进444—1号馄饨铺,他的眼神微微一变,“咻”得一下就从一楼瞬移到了二楼程小花的卧房。
程小花依然在沉睡着,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普通人见此场景定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但景殊能看到她的眉心处笼着一层阴气。
“程小花,程小花!”景殊喊了两声,床/上的人却无丝毫反应。
景殊并出两指,点在她的额头上,于是程小花梦里的场景便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只纯黑色的小猫在暖暖的阳光下转着圈儿追逐着自己的尾巴玩。
“小黑,小黑吃饭了。”不远处传来少年的呼唤声。程小花两只尖尖的小耳头耸动了一下,一边喵喵叫着,一边欢快地跑回家。
这个家并不富欲,地处偏僻小镇子上,是一户再寻常不过的农家。
不过每一顿喂猫的饭,量给得很足。不出小半年,原本瘦弱的小猫很快就健壮起来,皮毛也因为营养足而变得皮光发亮。
吃饱了饭,程小花就被她的主人抱起来撸毛。这是它是享受的时候,猫眼眯着,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糯糯的猫叫。
主人很喜欢它,不光给它吃,给它家,还总喜欢和它聊天。他相好的姑娘一进了城,就不再给他回信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是他理想的那所大学;在城里务工的父亲摔伤了,再也不能做重活了等等……
每次程小花都静静地听着,伏在他的膝头一动不动。
夜晚降临的时候,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对于猫来说却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程小花悄无声息地钻出了家门就直奔后山去了。山野里的气息撩拨着猫儿原始的本能,它撒欢地在后山上追野兔,扑野雀。除此之外,吸引它的还有另外一只猫。
说是猫,可是它的体型却比一般的猫还要大得多,远看倒是有点像土狗的身形。
后山上的动物很多,小到蛇虫鼠蚁,大到野猪、野狼都有。可是所有的动物都无一例外的俱怕那只像狗一样大的山猫。
唯一不惧怕它的是程小花。一见山猫现身,程小花就竖着尾巴欢快地迎上去,用毛绒绒的脸颊去蹭山猫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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