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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节(30%, 36h), 若是系统抽风, 请刷新后台。 别人家的婆婆防着儿媳妇从婆家扒拉东西给娘家都把银钱粮食管的死死的,老苏家却不讲究这些, 刘氏这个婆婆虽说也会管制儿媳,但却不显得苛刻小气。
除了每月要上交固定的银钱,剩下的都充作各房的私房钱, 粮食更是一直放在厨房随儿媳取用,只不过刘氏三五天便去查看一次, 做到心里有谱, 没想到如今因着小儿子太能折腾反倒把粮食给锁进了屋里, 这老苏家的风格也算是与众不同了。
“三郎明天不是去镇上读书了吗?你还费这事干啥?”这老婆子真是闲的发慌没事找事做,搬来搬去不累吗?
提到这个刘氏就叹气,继续留着小儿子在家还不晓得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可眼看明天一早三郎就要走了,她心里又有些后悔。
“三郎身体不好,孙大夫也说了吃食和衣物方面要精心照料着, 他一个人去书院身边没个妥帖的人跟着, 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要不……还是别让他去书院了, 在家里好歹我还能多照看着点。”
越想越不舍, 索性冲着苏顺安发邪火, “都怪你!我说让三郎去书院你也不拦着我, 可见你是个心狠的, 一点也不疼三郎。”
苏顺安气得直翻白眼,说我惯坏了儿子的是你,说我心狠不疼儿子的也是你,得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老婆子总是有理的。
得知妻子什么性子的苏顺安很明智的略过这一话题不提,只问道,“如果再出今天这样的事,你该咋办?”
这老婆子因为一点白糖就气成这样了,要是得知前段时间三郎吵着要改造农具结果把家里的锄头给弄坏了,那还不得翻天啊。
刘氏万般担忧被这话说的立马动摇了决心,“说来说去还是三郎身边少个知冷知热的人。”
“唉……”提起这个苏顺安心里也发愁,“要是三儿媳还在家就好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三郎吃不好睡不好了。”
“你别跟我提她!自她离开苏家攀高枝起她就不再是我苏家儿媳,再说官家那边都盖棺定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氏心中万分后悔,作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自然希望儿子娶个勤俭持家的妻子,一家子人能够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所以在结亲方面她是宁可不娶也不可将就。
结亲是结两家之好,选儿媳不仅要看这姑娘本人的品行,也要看这姑娘背后的家人行事是个什么作风。
林氏和王氏这两个儿媳妇是她千挑万选才定下来的,两人在做姑娘时就是家里内务的一把好手,也没传出和嫂子之间有什么龃龉,都说是个勤快懂事的。
进门后,虽然各有各的小心思,但那都是向着自家丈夫和孩子的,这些内部矛盾刘氏压根就不会上纲上线,毕竟究其根本还是为了老苏家,只要不是吃里扒外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
两个儿媳都是会过日子的,亲家也不是打秋风赖皮脸的人家,刘氏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十分自得,可唯独到了最疼爱的小儿子这里被生生的打了脸。
三儿媳严氏是上溪村严家的小女儿,严家三代都是男丁独有这么一个女娃,从小不说金樽玉贵的养着,至少也是捧在手心里护着的。
严家算是耕读之家,虽没有功名但家里的男丁个个识字,家风也颇为淳厚仁善,这样的人家有好女当是百家求。
当初刘氏也是千求万求几乎踏破了严家的门槛这才给三郎求来这么个媳妇,要不怎么说刘氏一心偏袒小儿子呢。
先前为大郎和二郎寻媳妇,她只考虑媳妇的品行和亲家的家风,到了三郎这里,她还考虑三郎和未来三儿媳是否能够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三郎是个读书人和乡下这些不识字的姑娘肯定没什么共同语言,夫妻两人在一起过日子,总是鸡同鸭讲话日子久了再深的感情也会淡的,听闻严家有女会读书认字,她连忙找上门为小儿子求娶。
苏家是泥腿子出身,有了严家这样的岳家,三郎好歹也能提高些身份,再加上严家一溜排的男丁,这严氏女配自家小儿子是再好不过的了,即使严家要了三十两银的聘礼刘氏最终也捏着鼻子认了。
自严氏进门,刘氏也没想着摆婆婆的谱,别说立规矩早起问安了,连厨房都没让她碰过几回,后来严氏头一胎就是男丁,刘氏对三儿媳就更加满意了,可谁知就在酯儿刚过完周岁的第二天严氏竟然失踪了。
严氏失踪于情于理都不能对亲家隐瞒,严家得知自家宝贝闺女在苏家失踪,十几口人带着家伙直接找上了苏家讨要说法,若不是后来有村民说看到严氏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跑了,严家估计都能把老苏家给砸了。
更气人的是明知严氏不守妇道,严家不愿意惩治闺女,竟还想着让三郎主动写下和离书,老苏家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就算要写也只能写一封休书,但………
“唉……要不是因为酯儿,三郎当初也不会轻易同意写下和离书。”
想起这点刘氏至今难以释怀,那严家的男人真不愧是个个识字的,老苏家十个人都说不过他家一个,说什么为了酯儿着想最好写下和离书,免得以后别人对着酯儿指指点点,说他有个红杏出墙又被休弃的亲娘。
真是不要脸至极,明明是他严家理亏,反倒用酯儿的前程来威胁苏家,怪不得能养出严氏那样自甘下贱的女人。
聘者为妻奔为妾,严氏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当偏要自扁身份做人家的妾侍,就算她跟的人权势滔天富贵盈门,也改变不了她是小妾的事实,而她产下的子嗣一辈子都只是庶出。
“别想了,老婆子,就算是为了酯儿也别再提严氏了,”苏顺安轻轻拍了拍刘氏的肩膀安慰着,“再说,三郎对严氏还是有感情的,你提这些不是在他心口上撒盐嘛……”
苏三对严氏有感情?我怎么不知道?
用精神力偷听到苏顺安老两口谈话的苏锦楼一头雾水。
在记忆里苏三心甘情愿写下和离书并不是为了自个儿子的前程,而是因为严家私下里给的三十两银。
苏锦楼身体和灵魂逐渐契合,只等身体彻底恢复就能使用原世界的九级精神体,正好明天要去书院读书,趁此时机他尝试使用了精神力,距离只能将将覆盖苏家整个院落,正好又听到苏顺安老两口谈论的话。
他以前观看的记忆碎片里确实有个叫严明珠的女人,在苏锦楼看来长得也就一般般,比后世那些翘臀美腿小蛮腰的性感美女差的远了,就是皮肤白一点看着柔柔弱弱的,让人有一种保护欲。
但小白花可不是苏锦楼的菜,他的爱好向来是热情似火妩媚妖娆的大胸软妹子,这一点原主苏三和他的爱好都是一样,所以他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苏顺安会觉得苏三对严氏情根深种的。
“爹爹,书本纸笔还有衣物都已经整理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苏锦楼低头,正对上苏环天真无邪的双眼,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一片纯澈,让人心底泛起一片怜意。
怜意个屁!这小崽子最会装可怜扮可爱,在刘氏面前尤甚,因着这个自己吃了多少桂落?他今天被嫌弃八成有这小崽子一半的功劳。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这臭小子一天是自个儿的儿砸自己就能一直使唤他,老子使唤儿子天经地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哼!让你给我下套!
苏锦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欺负儿子的行为有多么丢人,平日里总在苏环这里吃瘪,他也就只能趁着刘氏不在逞逞威风了。
“爹爹,为什么书里的人在打架?还不穿衣服?”
嗯?什么打架?苏锦楼看着苏环手里翻开的书籍,顿时一脸黑线。
这不是古代版的春宫图吗?还是加厚金装版的,那画面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关键部位还给放大了些,这本书的著书人肯定是个妙人。
“小孩子家家瞎翻什么东西?人家打架打热了把衣服脱光光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夏天的时候不也光着膀子遛鸟吗?”
苏环更加疑惑了,溜鸟?他没溜鸟啊……听隔壁的二蛋说只有镇上的有钱老爷才会有闲情逸致溜鸟,那一只鸟就要好几两银子,他怎么可能这么败家。
“快去洗洗上床睡觉,被窝里冷死了!”苏锦楼连声催促苏环上床给他暖被窝。
嘿,你别说,这小孩子身上就是热乎,原本刘氏把苏环送回三房靠他睡觉他还不乐意,但睡了一晚后他就不肯丢开手了,寒风冷夜里抱着一个人形小火炉,比塞了热水捂子还暖和。
唉,明天就去书院了,可怜他一个人在冰渣子似的屋子里瑟/瑟发抖,晚上还要一个人蜷缩在冷冰冰的被窝里,太惨了。
“儿砸!”苏锦楼紧紧的搂着苏环,低头就见黑漆漆的发顶,咦?以往还未曾注意,原来小崽子有两个漩,怪不得鬼精鬼精的。
“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去书院得了,你忍心让你的老父亲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寒夜里受冻吗?”
显然,苏锦楼忽略了他这具身体只有二十来岁,虽身体弱了些但完全说不上一个“老”字。
“爹!”苏环抬头认真的像个小大人,“家里没钱,奶奶是不会同意的。”
苏环一针见血,苏锦楼蔫巴了……随即又满血复活,“你等着,等你老爹我挣了钱,保管带你吃香喝辣的,镇里的书院算什么,有空我带你去汴京见见世面。”
苏环无奈翻了个白眼,瞅了瞅自家又抽风的亲爹,爹爹啊……你真是无药可救了,难不成你做梦又梦到了白胡子老爷爷吗?指望你我还不如踏踏实实的挖蚯蚓喂鸡等着卖鸡蛋呢。
“小娃娃,你还是赶紧去找你家大人吧,这寺庙里可不一定安全。”说罢就打算带人离去。
”你……你不许走!”女娃娃捣腾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苏锦楼面前,双手一伸不让人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多孩子怎么全让你一人带着?”
就你这五短身材,不是三岁,难不成有十三岁?
苏锦楼真想把这拦路的熊孩子胖揍一顿,再耽搁下去难保不会被人贩子发现孩子不见了,“我有急事,你快让开。”
“我不,不说清楚你别想走。”奶娃娃性子倔,若是苏锦楼软言软语可能还能说服她,可如今粗声粗气,她怎么也不愿让开。
“小娃娃,你家人就没和你说过,爱管闲事的人都活不长吗?就你这个小身板,我要是心有歹念,你拦得住吗?快让开!”逼急了他,他真不介意对一个孩子动手。
“你……”小娃娃满脸不服气,她就是觉得这人行为可疑,这才一时冲动拦下了对方,不弄清楚事情真相,她怎么也不甘心。
“三妹!”
此时一女子略带严厉的呼唤着女娃娃,她身着红衣白裘,青丝垂肩,玉簪斜插,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眼中似有急色,步伐急促却不显慌乱。
行至苏锦楼面前,先是对着苏锦楼行了个礼,后又蹲下身来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女娃娃,见无不妥之处,总算放下心中的担忧。
“三妹,都告诉你不要乱跑,怎的不听话?见你不知所踪,娘那边可正着急呢!”
女子声音翠如莺啼,婉转间温和似水,小娃娃自知犯了错,羞愧的低下了头,“二姐,我错了……”
“知错就好,下次可不能再犯了,”随即起身牵起小娃娃的手,对着苏锦楼说道,“这位公子,舍妹刚才言行无状冲撞了公子,是我家没有教好,在此,我代舍妹向您道歉。”
苏锦楼本就没有打算与这不懂事的娃娃计较,刚才也只是心中焦急,口气中就带出了几分烦躁,如今对方好声好气的与自己致歉,他是怎么也不会揪住不放的。
“误会解开了就好,你不必道歉,快带这小娃娃回去吧,寺庙虽是清修之地,但也不能保证不会有歹人混进来,你们可得看好家里的小娃娃。”
女子注意到对面男子手里抱着的孩子手腕上有青紫的痕迹,其他跟着一起的孩子也多是惶惶不安,甚至有些孩子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她不由皱眉。
“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你身边这些孩子……”
“二姐,你也觉得不对劲吧,我就看这人不似好人,这才拦下他的。”小娃娃显然对自己做“善事”十分得意,语气中满是自豪。
“住口!”女子疾言呵斥,“未经人事非,不论世人过,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满口胡言乱语了?爹爹平日里的教导难不成都给忘了?”
“二姐……”女娃娃很少见二姐像今日这样严厉,不觉眼中就冒出了眼泪。
女子心下一叹,家里甚是宠爱这个小妹妹,养成了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就她今日躲过下人独自一人跑出来,若是遇见了拐子该如何是好?
娘亲着急归着急,等会见着小妹了必少不了一顿骂,若是再知晓妹妹诬陷别人是歹人,还阻拦别人不让人走,肯定会罚小妹回家跪祠堂。
“这位公子,我见你怀中女娃手腕上似是有伤,我随家人来此寺庙祈福,身边带有医女,不妨先让医女给孩子们上药,等上了药再走也不迟,”似是怕苏锦楼抹不开面子不愿意接受一个女子的帮助,又言道,“若是能为你们略尽绵薄之力,我心中也会多些安慰,权当是为舍妹刚才的无礼赔罪了。”
苏锦楼想着苏家人还在外面着急寻人,他不愿让人苦等,又不知先前被自己打晕的人贩子什么时候会醒,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姑娘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家人在外苦等,若久不见人难免会心生担忧,我们就先走了。”
“走?你能走得了吗?”
苏锦楼转头,只见两个身穿褐色道袍的人手拿棍棒从远处走来,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而且八成就是寺庙里和人贩子接头的内鬼。
其中一个方脸短鬚的道士边走边舞着棍子,仿佛这样便能吓破别人的胆子,“打伤了我们的人,还想走?”
苏锦楼放下三丫,将孩子们以及女子挡在身后,小声的对着女子说道,“你带孩子们先走,我先拦着这两人。”
女子眉头深锁,心中甚忧,“他们有两个人,你行吗?”
苏锦楼心口一堵,男人被问行不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若不是情况不明,他真想以“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给怼回去。
另一个面白无鬚,嘴边带痣的道士不怀好意的笑道,“嘀咕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功夫打情骂俏啊……”
苏锦楼见道士脸上的讥笑,深觉辣眼,以前总听说反派邪魅一笑,怎么到他这儿了只能见到对方那一嘴的大龅牙?还有那颗显眼的大黑痣,太碍眼了,待会儿回去定要多洗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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