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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南子慕沉在乏困中,突然被吓到, 于是猛得一抬头,看见了仆役打扮的王大虎。
王大虎没看他,提着两大桶水缓缓走过。
南子慕看了一眼熟睡的小世子,又看向候在一边的一位哥儿,轻声道:“我出恭, 你看着。”
“好。”那哥儿轻手轻脚地走到小世子的摇篮边站着,南子慕才走开没几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把突然又将南子慕给叫住了,“阿喜, 忠伯不是说……你是哑巴么?”
南子慕不厌其烦的给他解释了一下, 自己为什么不太会说京城话,虽然语速很慢, 但逻辑还算清晰,到底是把这哥儿给说服了。
完事后南子慕装出腹痛的样子,脚下一抹油, 溜了。
在水缸旁边站了许久的王大虎迟迟没等到南子慕来, 差点要再提着桶走一趟。
南子慕斯斯文文地朝他走来, 王大虎看的着急,在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后, 捏了个诀瞬移过来抓住他的手臂, 两人同时隐入了结界当中。
“你儿子找到了吗?”王大虎问。
南子慕:“找到了。”
王大虎沉吟片刻, 又道:“那我和红玉明晚就行动,我带你,她带你儿子。这个府邸的构造不算复杂,今个晚上我和红玉选好逃跑路径,应该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不行。”南子慕断然道,“孩子他爹也要一并带走,我不想被凤凰那只小红鸡笑话。”
这事要是被凤凰知道了,那整个天庭就都知道了,定然都要笑话他傻——失了神格还成了寡夫。
王大虎闭了闭眼,没好气道:“带两个人已足够麻烦,再带位侯爷。我就算嘴大,一次还能叼的来两吗?”
南子慕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再不济背上一个,嘴里一个,化作兽形带他们走是方便,但是目标太大,保不齐就倒霉催得遇上一个游猎的仙门道人,到时候也麻烦。
“我好歹给你取了名,也算是你的半个父亲,‘百善孝为先’,做虎不能这么忘恩负义,懂吗?”
王大虎的眼皮一抽,愤然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来应召的时候其他下人还笑我,说怎么给取了这么个棒槌名!”
“那是他们没见识,王——具有王者气派,其他妖怪见了你都得俯首称臣,大虎——意味着俯瞰一切的霸气,哪棒槌了,尽听人胡说。”
南子慕一脸认真的胡诌道。
“得。”
南子慕思忖片刻,正色道:“我认真的,孩子和孩子他爹都得带回去,如果可以的话……这院里的那个小厨娘手艺不错……”
王大虎怕他又一时起意,打断他:“行,就两个人,不许再多了。”
“好。”
收了结界,南子慕又悠哉悠哉地走了回去。小世子从方才南子慕走开不久前,就开始哭闹,现在嚎的可谓是肝肠寸断。
南子慕倒不怎么宝贝他,一把把他从摇篮里捞出来塞进怀里,留着山神血的婴孩天生皮实,不能和普通婴孩一般娇惯着。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下人们都没了影子。南子慕被特批可在这里吃饭,避免小世子突然醒来,没人能哄。
小世子虽然小,但长的挺壮,南子慕抱着他颠了半天,也没能把他哄睡着,后者睁着溜圆的黑眼睛,和南子慕面面相觑。
只要南子慕一坐下来,小孩就开始装模作样的“嘤”两声,让他站起来晃。
南子慕一开始秉着父爱,并没用生气,只是来回折腾了几次,肚子又饿的慌,于是生气地把孩子往摇篮里一搁:“反了你了,还不睡?”
小孩又作势要哭,南子慕不甚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孩立刻就住了嘴,委屈的汪着泪。
南子慕摇起了摇篮,语气一点也不温柔,他说:“睡觉。”
小孩乖乖闭上了眼睛,半刻钟后小世子已经睡熟,小厨娘提着食盒走进来,轻手轻脚地在木桌上摆好了菜。
南子慕从摇篮边站起来,在看清桌前那人后,愣了一愣,又连忙招手让她过来:“红玉,你快过来看看我儿子。”
“真是你儿子?”红玉把食盒放下,过来盯着小世子看了好几眼。
南子慕兴奋的问:“是不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红玉皱着眉头,看看小世子,又看看南子慕,没看出什么来,最后在南子慕期待的目光下,只好道:“阿,挺像的。一个鼻子两只眼,长的都差不多。”
她接着小声道:“大虎刚刚和我简要说过了,今晚我们就开始计划路线。”
说完她幻出一颗朱砂红色的珠子,用红线绕在南子慕的手上,叮嘱道:“大虎那个玉佩用起来太费事了,你若是遇到什么变故,就把这珠子给扯断,它一落地我就能马上赶到。”
南子慕还从没被这些妖怪如此照顾过,想当年他凤凰毛都敢拔,幼时还抓着龙爪,骑龙头取乐。
如今竟要一个不过百年修为的妖怪照顾着了。
然又没法硬气的不接受,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红玉走后,他吃了两碗饭,下人们把餐盘撤下来之后,他觉着无聊,又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墨汁甩到了手上及袖口,南子慕就漫不经心地往衣服上一抹,没多久就将自己的衣服擦成了一副抽象画。
傍晚时一个哥儿走进来,看见满身墨水的南子慕,忍住没笑,接着规规矩矩道:“按照这里的规矩,你作为世子唯一的奶爹,应每天沐浴。”
“请随我来。”那哥儿在前边带路,将他带到了一间房前,开了门道:“衣服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你动作尽量快些。”
“哦。”
南子慕拖拖拉拉地走进去,在外边那哥儿下一就把门关上了。
他满不在乎地绕过屏风,在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前还看见了两位哥儿,他才一进来,那两个哥儿就上来试图为他解衣服。
怎么他又不是主子,洗个照还需要两个下人伺候着吗?
南子慕拉开他们的手,警惕道:“不需要,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呢,太子妃娘娘让我们一定要把您当主子伺候着。”那哥儿固执地要继续脱他的衣服,“请哥儿让我们为你宽衣。”
“走开。”南子慕朝他们吼了一声。
吼完他试图朝外走:“那我不洗了。”
那两哥儿对视一眼,只好妥协道:“那……你自己来脱吧,我们在旁候着就是。”
南子慕怀疑地扫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你们不能,走吗?为什么,要候着?”
“这……这是太子妃娘娘的吩咐,我们要是擅离职守,哥儿知道我们也不太好答复娘娘。”
得,一直用太子妃来压他,这事铁定有诈。南子慕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腕上带着的那颗小红珠,开口道:“这样吗?你们去,屏风后面,候着就好。”
“可……”
“太子妃又没,千里眼,怎么能看见你们,候没候着?你们只要,在这里屋子里,不出去,不就好了。”南子慕抬眼,敛起纯良无害的目光,用意不明地盯着他们。
两哥儿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退到了屏风外边。
南子慕开始宽衣,也时刻警惕着那两个哥儿。他将琥珀玉佩搁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椅子上,手腕上那颗红珠子也没取下来。
他整个人都没入水中,在水里吐着泡泡。
半刻钟后。
那两个哥儿突然又钻进来,南子慕吓了一跳,差点就将手腕上的红绳给扯断了。
其中一个哥儿惊呼:“你这是做什么?”
南子慕幽幽地从水里钻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你们进来,干什么?”
那厚厚的一层红白花瓣盖在水面上,那两个哥儿只看的清他锁骨以上的地方。
“自然是伺候哥儿沐浴。”
“啧。”南子慕抹开脸上的水,又撩了一把头发,他原本就不和这些哥儿一般瘦弱,若不是因为奶爹的身份让他门先入为主,南子慕怎么也不会被人叫做哥儿。
那两个哥儿终究敌不过这湿漉漉的美色,也脸红心跳了一把。
南子慕不悦道:“出去,我不需要,你们伺候。”
“那可不行,这是娘娘吩咐过的。”说完他们上前就要替南子慕洗身子。
南子慕眼见着他们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柔地抚摸着,还是觉得一阵恶心,一怒之下撩起一把花瓣水砸到他们身上:“我说了,我自己来,滚开!”
明明挺有气势的一句话,被他这断句结巴出了喜感。
那两个哥儿十分有毅力,这时候还不走。南子慕心说你们不走,我自己走,于是断然起身,拿起白布将自己整个裹住,擦干。
那两个哥儿呆了呆,南子慕出水的时候他们看的真真切切,那小腹平滑,别说是伤口,就连条疤都没有。
小蓁说:“可我没有机会出府啊……诶还是有个办法的。”
南子慕伸出一只手,干脆把自己的一整个荷包都丢给小蓁,然后将另一个蜡烛点了,小蓁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荷包和金叶子一起放在蜡烛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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