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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沅大爷在你还没回来时,就已经送去镇上的医院,好像是中风,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要不是他小儿子有点钱,恐怕早死了。”
真正的沅大爷在医院生死未卜,那我刚才看到的是……
难道是沅大爷的魂魄,沅大爷已经死了吗?
村里要是死个人,不是应该有很大的动静吗,至少那些婆婆姥姥会讲来讲去,可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一直到了下午,看着沅大爷的儿子女儿都哭丧着脸从医院回来,说是沅大爷几个小时前死在了医院。
这下我心里就有点数了,人在将要死之前,魂魄会到处游走。
曾经听村里的一个人说过类似的事情。
那个人凌晨四点就起来,去摘棉花,农村摘棉花有个习惯就是将蛇皮袋绑在腰间,袋子放在前面,这样一来,摘的棉花就可以直接往面前的袋子了放,而且人走到哪,袋子就跟到哪,方便。
那个人在绑蛇皮袋的时候抬头望了下前方,看见我们隔壁村的一位老婆子正好走在棉花田旁边的小路上,样子很急。
当时那个人叫了那位老婆子两声,没人理,那个人还想着,这么早,那位老婆子急着去干嘛了的。
不过当时也没多想,便低下头打了个结,将蛇皮袋固定在了腰间,弄好后,就抬头再次朝棉花田旁边看去,却发现刚刚还走在那条路上的老婆子不见了。
等摘完棉花,已经是早上九点,刚一到家,就听见村里人说,隔壁村的那个老婆子躺在床上好几天,就在几个小时前死了。
之后那个人将她摘棉花时看到的事情到处说,都觉得很诡异。
类似的事情我经常听村里的人说起,不止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当时我只是当故事听听而已,也没太当真,没想到现在却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当时摘棉花的那个人看见隔壁村里的老婆子走得很匆忙,我想,那时那个老婆子的灵魂应该是急着去干了什么的。
就像这次沅大爷,他的灵魂从医院回到家里,应该主要是为了找我。
又把之前沅大爷与我的对话想了一遍,关键在于沅大爷口中的半夜敲地板的声音。
现在想来,沅大爷说的应该不是我挖坑时发出来的声音。
而是他听到了我家天井真的有人在敲地板,可是我回来这几天,压根什么都没听见,怎么会……
突然又想到,我们这的老人们经常说,人在快死的时候会看到或听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或听不到的东西。
有些老人在死之前会说一些胡话,说是看见了死去的亲人,或者说哪位死去的亲人让他去陪他。
一个两个人在死的时候这样,也许会觉得是快要死的那个人糊涂了,可这些年来,我们村里的很多老人在即将死去的时候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人在将要死之前,很可能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而沅大爷听到的那个敲击我家天井地板的声音很有可能并不是某个人在敲,而是鬼在敲。
由于沅大爷快了死去,所以才能听见原本听不见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里,一直有只鬼在我家天井呆着,每天晚上敲着天井的地板。
在我家地面上泼血液的是一只鬼,敲击天井地板的也是一只鬼,这两件事情是同一只鬼所为,还是两只不同的鬼所为?
现在最关键的是,不知道对方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了下后,就没再想了,便拿出手机给肃哥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怎样才能让我听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我想要听到那个敲地板的声音,这样就能帮我确定那只鬼的位置。
问完肃哥后,我又给东叔打了个电话,问的也是同一个问题。
他们两个现在都有可能会骗我,在求他们帮我的同时,我自己也得防着他两。
只要把他们两所说的话一做比较,如果是谎言,那么就会不攻自破。
这次还好,两个人所说的方法都是一样。
他们两说,如果想听到不干净的东西发出来的声音,那就得找到生长在坟头上的野韭菜,如果那个坟头是土葬效果就更好,然后再摘几个苍耳,磨成粉,放在韭菜上弄熟,吃掉就可以了。
不过苍耳不能多放,有小毒。
这苍耳倒是好找,像我们农村,随地都能见到。
可这长在坟头上的野韭菜就难找了,坟头都会有家人在清明和腊八去“大扫除”一次,一般坟头上都是很干净的,除了那些家人常年不在家的人。
我们这里的坟头不像大城市那样集中,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坟头,记得我读的那间小学刚一出门就是一片坟地,有时候会直接把人埋在自家地里。
自从挂了电话,我就开始各个地方找坟头,然后挨着查看坟头上有没有野韭菜。
一直到天开始黑下来,我都没看见一株野韭菜。
想着,今天就别找了,天黑,在这坟地里转悠也是恐怖,光是想着都觉得全身发凉。
正准备离开这块小型坟地时,突然看见一群灰紫色的鸟歇在靠里面的一座坟头上,也不知道是起雾了还是怎么的,感觉那群鸟给我一种朦胧的感觉。
这种鸟我也叫不出名字,平时也是很常见,可是今天看到它们歇在坟头上格外觉得诡异。
现在天越来越黑,赶紧加快脚步朝坟地外走去,穿过几座坟,突然听见刚才看见的那群鸟突然骚动起来,传来翅膀扑腾和鸣叫声。
“难道这小坟场里面还有人?”
嘀咕了一句,也没敢回头,正要继续往前走时,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下。
“小兄弟,我看你在这地方转悠了半天,是在找什么吗?我可以帮你找找看。”
这突然从坟场里面冒出来一位中年男人,让我有点怀疑对方到底是人还是鬼,最关键的是,我刚才在这里转悠了半天,根本没看见任何人影。
苦笑着回头:“没找什么,天都黑了,正准备回去。”
话音刚落,赶紧撒腿就跑,我脚刚抬起来,那个人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让我打了个寒颤,他的手……真凉,现在都六月了,热得很,可他的手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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