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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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和你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喜欢讨论什么呢？
    没错，不是女人就是游戏，接下来才是事业。
    因为我和燕的事情，婷很生气，所以就不和我说话了。
    那时候我懵逼得无法形容，有一种无地自容的郁闷感在心口处徘徊不散。
    后来，我与婷的和好，毫无预兆。
    记忆模糊，我只记得，应该是我不断与婷道歉吧。
    可能当时在婷的心中，男生难免好色，只要肯认错，都是值得培养的。
    ……
    那天我一如既往在镇里和朋友们一起玩，那天晚上我是元宵节。
    元宵过后一天就要开学了，婷那晚穿了一件淡黄色的毛衣过来找我，那晚坐在她身畔。彼此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讲实在话，与她在一起几个月，我从未拉过婷的小手，反倒是燕的小手，我拉过。
    我曾与燕讲过这么一句话：“你的手和我妈很像，纤细好看。”
    当时找不到华丽的言语形容，不似今时今日词语量。
    鼻子处总是能够闻到婷身上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是某种药草的味道，初闻不大习惯，仔细闻，有一股很香很香的洗发水味道，我发誓我从来没用过那种洗发水！
    我和她坐在公园的角落里，光线较为暗摸摸，干点坏事，亦是无人知，前提是她别叫。
    内心蠢蠢欲动，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挠，忍了许久，终是抱住她，对着红唇亲了十来秒吧！
    她起初挣扎得挺猛，可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就这么被挣脱开了吧？那多丢人呀！
    好在，她力气比我小。
    被我抓住双手后，不再反抗了，就这般静静的任我索取。
    那晚，我记得她嘴巴里的味道。
    甜甜的，有股水果味，带着柠檬的酸，又有着苹果的甜。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品尝到女孩子红唇里的味道。
    我和她在一起三个月，开学的时候又在一起了两个月左右，她便消无声息的彻底离开了我的生活。
    ……
    记得那是一次月考，我冒着被老师发现的风险。
    硬是跑到她考试的班级里坐在她身后面，她很惊讶，因为我逃离原定的考点，偷跑过来和她一起考试，被发现可是极为危险的事。
    我义无反顾的做了。
    那天好像是考英语，当时总是认为中国人讲什么鸟语，这似乎成了一种借口。
    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告诉她我要趴着睡一会了，埋头就睡了。
    随后我被戳醒，我发现我的英语试卷，三张空白的卷子，和一张答题卡上均是答案。
    我就知道是婷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帮我做完的，然而我当时睡得不省人事。
    当初心存的并非感激，而是一种开心的情绪在泛滥，似乎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放下了前男友的心结。
    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丹凤眼刹那有股青涩的风情在荡漾。
    左耳带着一件亮晶晶的耳坠，她是丹凤眼。那时候她的脸红如一颗红苹果，我特地骗她看东西的时候，摸了她的脸颊。
    带着常温的手掌贴在她脸上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种炙热的感觉，好像燃烧着的火焰。
    她明显愣住了，这次竟然奇异的没有把我的手打掉。
    而是睁着她那双丹凤眼看着我，我很喜欢她当时的那种神态，着实可爱万分。
    他姥姥的！若非我实在受不了四目相对，随口说了句：“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当时那种微妙的气氛，就这么被我所破坏。
    之后的剩余考试时间，我皆是坐在她身后，遇到不懂的就跳过，然后做的差不多的就趴着睡觉。
    然而每次醒来后，空白的试卷上，总有着黑墨的痕迹。
    我开始依赖上了有婷的生活。
    ……
    继月考过后的期中考试，我突然就和她没了联系。
    因为在考完最后一场试题时，她当着我的面神色慌张的下了楼，跑到停车场，骑上她的车。
    我眼睁睁将手搭在栏杆上，心头说不清是何种情绪，默默的。
    双眼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就这样婷的身影从我视线里最终消失不见。
    ……
    当天下午，四点半我来到外公家里。
    冲进浴室内，迅速脱去衣物，舀起一瓢又一瓢的冷水，从头浇灌而下。
    分不清是泪水或是冷水，我无声的蹲在浴室中，像头鸵鸟，深深的将头埋进双膝之间。
    许久许久之后……
    当我将干燥的衣服穿在湿漉漉的身上时，我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我终是翻开屏幕，拨通了婷的手机号码。
    起初三四个电话不接，我耐着烦躁的心绪，后来是接通了。
    只不过她却在沉默，而我当电话接通后，心头的委屈汹涌爆发，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爱情，无分谁对谁错，谁想离开，皆是毫无预料的事情。
    在婷慌乱逃离之时，我便感受到了心如死灰之感。
    电话那头的她只是不停在哭泣，令我感觉到了一种全世界都在崩溃的错觉！
    有人说灯既是等，等待是种痛苦的轮回，我们总是生活在等待他人的执着当中，那是一段我自身最为深刻的记忆。
    因为自那件事后的日子里，我苦苦等待一个女孩整整三年，然而她也从始至终骗了我三年，我却像个傻子一般愣愣的等待着。
    我和她从未见过面，我曾与她提起，见个面，始终无法如愿。
    我记得当天婷告诉了我实话：还是因为鸿鹏，还是因为他。
    我以为我放下的心结，再一次被提起。
    我恨不得他此刻就在我对面，而我有机会一拳打上去。
    那一刻我的挫败感无疑是令人深刻的，令我觉得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是真的需要勇气。
    她的所作所为，让我深深后悔当初抛开了燕，去选择相信这样的婷。
    以至于我不仅伤害了燕，到最终亦伤害到了自身！
    也许，早点分开最好吧？
    ……
    我这人一般不喜欢自己开口，都会选择让对方说出分手的话。
    可能自己觉得这样做才对得起这段感情，才不会那么心痛吧？
    失去了曾经最爱的女孩，被她狠狠的从心脏开始，撕裂了一道伤痕。
    当时的我，生活淡入水，失去她的日子里，仿佛离开水的鱼儿，每日都在挣扎，祈盼挣脱痛彻心扉的脱水感！
    甚至于有此吃饭，我连放在安放于手头上的饭盒掉了之后，都忘了去捡起来。
    我的宿舍每每见此，都会帮我捡起来，默默的放在一旁。
    他们没有劝我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这段时间过去后，我就会好起来的。
    那段日子很艰难，我整整用了一个学期的时候，去忘记这个曾经伤我最深的女孩。
    而她在与我分手后，便辍学离开了校园。
    ……
    婷留给我的伤痛，至今我已然变得平淡，只是伤痕永久的遗留在脑海中。
    曾下定过决心，要玩弄爱情，可是我有那想法，却没有这等决心。
    只不过一旦有了女朋友，觉得不合适，便会马上告诉她不合适。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爱情后遗症吧，我害怕了。
    至此，我与婷的爱情，无果而终。
    我与她，从此就像是两个世界的朋友，很是陌生的朋友。
    在我与婷分手后，我不敢回头去找燕，我曾伤害她，带给她的泪水，已然将我与她之间的情意耗费掉。
    我想象不到，我还能有何脸面正视她。
    对她坦然无愧的说一句：“对不起，我爱错了人？”
    做不到问心无愧，得不到的终究会失去。
    祈盼的爱情，不该成为她的负担。
    她，终于还是有了男朋友。
    时间是最伟大的作者，它可以写出史诗般的爱情史，同样慢慢将我的伤痛抚平。
    当我走出伤感往事时，小凡和人交往了。
    其实，我早该发觉，在我与婷分手后，小凡应该是知道的。
    然而，她不曾如以往那般，和我像对熟悉的好友般深聊。
    她，终是恋爱了。
    ……
    时间回到初二第二学期那年。
    晚间，风大肆的狂舞。
    那时的我，走出了婷的阴影之外。
    离开她的生活，我放荡不羁。
    抽烟喝酒更甚，以至于我的性格发生着翻天覆地的转变。
    心态朝着极端奔走，想事情容易极端化。
    这是我校校花，我与她某次的聊天里发觉到的。
    她叫萍，大我三岁的年纪，性感成熟而妩媚。
    当时还没有微信，用的是企鹅聊天软件。
    我与萍在夜宵店相遇，彼此相视一笑。
    她很漂亮，比小凡成熟，比婷性感，比燕感性。
    那晚，她独独对我说了句：“你的想法都很极端化。”
    那是我至今为止，唯一记得和气为数不多的聊天。
    如今的萍，在外地上大学时，遇到了真爱，她也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来自于几个流氓变态的手段。
    我和她，早已没了联系。
    ……
    初二的某一天，我与几位好友在江边谈笑着。
    烟盒空空如也，我便骑乘着小绵羊，前去商店买烟。
    却在半路上，碰巧遇到要去婶婶家中的小凡。
    我喊住了她，道：“小凡！你要去哪？”
    她转过身形，眼见是我会心一笑，道：“我正要去婶婶家，我妈在那里。”
    “要出去逛逛吗？”我脱口而出这句话。
    她不曾犹豫，径直坐上后座，道：“去白石海。”
    我催动油门，排气孔狂嚣的叫唤着，我极其张狂的穿行于大街小巷中。
    小凡有些害怕，只叫我开慢点。
    当年，年少轻狂，我减缓了速度。
    她，是除却婷之外，我唯一想保护的女孩。
    我在半途中买了包烟，催动小绵羊前往了白石海，全然将我几位好友冷落。
    有着小凡陪伴在侧，我却忘了他们，真的忘记了。
    她是当年，唯一能赐予我微笑的姑娘。
    路上，海风很大，小凡转换了念头，不去白石海，想去白石小学看看。
    我欣然同意后，改变了骑行的方向。
    夜色下，白石小学就似一栋吞噬人的鬼屋，静悄悄。
    操场上，种植着绿色植被，明晃晃的圆月高悬于天际。
    月华投射而下，将植被的影子拉的老长。
    我停下了车，小凡梳理着被大风吹乱的秀发，脸蛋清秀，五官精致，对我咧嘴一笑。
    我坐在车上，点燃了香烟，环视着操场，小凡在我身旁走动着。
    离开婷之后的我，当时只是纯粹的将小凡当做我最好的异性朋友。
    我想，如果我不曾向婷开口说出那句话，我与小凡的感情必然会升温。
    我的自私，令我遗忘了曾陪我度过难熬那几年的小凡。
    月色下，对面的阴影中走出几道脚步声，小凡稍显却弱的往我身旁移动，我下了车护在她跟前。
    我与她，靠的很近。
    风很大，吹拂其我俩的黑发，吹散了小凡身上的芳香。
    我本以为来者有敌意，不想竟是同年段的同学，锋！
    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孩子，大摇大摆朝我们走来。
    与我面对面打招呼，却将目光投向身后的小凡。
    那时的我，酷爱交往朋友，便领着几人走向一旁。
    锋问起我与小凡的关系，我却笑笑不语。
    与之深聊十来分钟，却将小凡一人置于一旁不顾。
    我想，我是很渣，我冷落了小凡。
    不多时，小凡的呼唤，我赶忙跑了过去。
    她想回家了，我只好载着她回到了婶婶家。
    在路上，不巧被我几位好友抓到，嘲笑着我的见色起意，有女友没朋友。
    小凡很快下车，与我抬手打招呼，走进黑暗的小巷中。
    我目力所能及，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没心没肺，却全然没意识到，离开时的小凡，有一股不舒服的表情浮现在玉容上。
    与好友便走便聊，去了台球城。
    时隔多年，那竟是我与小凡最后一次邂逅，从此之后我与她渐行渐远。
    某一天，当我打开企鹅，备注列表寻找‘唯一’里头的可人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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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突如其来的从我生活中消失了，那一年她交往了男朋友，并且是在我与婷即将分手的那段日子里。
    我当时就好像疯了一般，四处找寻好友，托他们帮我询问小凡。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失去小凡。
    好友简同班同学黑人告诉我：“忘了她吧，她不适合你。”
    我很是偏执，我的手机里，一直保存着小凡的电话号码。
    我与她就此，在初二那年开始，渐行渐远。
    直到后来，我去了福州读书，我曾在夜深人静时给她打过电话，却聊不到几句。
    每一次回家，我总会托好友询问小凡，为什么把我删了。
    三番四次如此，我逐渐死心，好友的劝告侵袭着我的偏执。
    我心灰意冷，面对着电话簿里小凡的电话号码，凝视着小凡两字，还有十一位电话号码。
    绝望般闭上了眼，按下了删除键。
    从那以后，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
    聪的生日上，叫上了我，正好那晚小凡也在。
    我鼓起勇气，终是说出了那句深埋心底多年的疑问。
    她眼神闪躲着避开，只说了句不知道。
    我知道，我该留下的是回忆，而非她的人。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我生命里，留下了深深的遗憾，我和她再也无法回去，永远只能是曾经最熟悉的陌生人。
    ……
    我所爱过，曾接触过，伤害过的女孩子。
    如今，她们大多嫁人，或为人妻，或为人母。
    婷在上个月嫁人，燕在几年人嫁人，小凡有个对她很好的男人陪伴。
    写出这篇回忆，散落在我脑海的记忆，开始模糊。
    我知道，它在提醒我。
    该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