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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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似使徒行者般。
    行走于人影渐稀的市场，路过贾老头的佛具店，踌躇着摸了下鼻头转身离去。
    “魔子大人……”
    身后传来贾老头的呼唤，我权当没听到。
    “呼……”空气剧烈翻滚的声响，一只手腕抓住了我的手臂。
    “魔子大人，既然来了，何故掉头离去。”贾老头出言挽留。
    我脱离贾老头手腕，转身后点了根烟，稍许落寞的口气道：“些许恼人之事，无关大碍。”
    “可是那子母珠传言？”
    贾老头一语中的，简单直接的揭穿了我并不愿对他开口道来之事。
    “看来魔子大人还真是为了这事！”贾老头双手背于身后，摇晃着头，道：“魔子大人进来坐会吧！”
    从贾老头的语气中，我仿佛听出了他在道别的深意。
    挑了挑眉，带着稍许落寞气息，踏步走入了佛具店。
    一进门，曾经的神佛金身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处擦拭干净的地盘。
    “魔子大人，比干要走啦……”沧桑的话语中带着伤感的语气。
    “要去哪？”
    “您替老仆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世界已经变了，老仆想带着贱内出外逛逛。”贾老头苍老的面孔在转过身那一刻，逐渐变得年轻。
    几息后，一位腰杆挺拔，面容三十出头的中年人，含笑站在我跟前。
    若不是那熟悉的眉眼，我真以为贾老头失踪了。
    “魔子大人，您似乎突破了血脉，晋升到更高的层次？”贾老头不大确定的问道。
    我下意识要点头，随后一脸怪异的看着贾老头，道：“老头，Z市发生的大战，恐怕你早有所耳闻，何必装作不知晓呢？”
    “真是瞒不过您。”贾老头干笑着，摆摆手要我坐下。
    “把你知道的说说吧。”
    贾老头静待着水壶中的沸水开了，慢条斯理的泡上一壶热茶，给我倒了一杯后，方才徐徐抬头开口道：“魔子大人也到了该知晓族内秘辛的年纪了。”
    我并未出言打断，若是以前的我，注定会心浮气躁的反驳贾老头，暗自点头，自己的确成长了不少。
    贾老头看似不经意间的点头，却是一种无声的赞赏。
    “很久很久以前，阴阳不显，宇宙未分，在一次混沌大爆炸中，我魔诞生了……同时还诞生了一位神，他与我魔曾以兄弟相称，直到某一日魔与神切磋之际失手将宇宙某处打破，神与魔同时发现了新的世界，神争强好胜，魔为人平和，处处让着神。”
    “不料，神竟然怕魔抢夺先机，趁魔被吸引之际，重伤了我魔。”
    贾老头顿了顿，我适当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很宏伟嘛？”
    “漫漫长年中，身为魔最信任的仆人，这些秘辛皆是我魔醉后所吐之言，岂能有假？”贾老头略带严肃的口吻瞥了我一眼。
    “我魔所言，那片世界充满了生机，蕴藏着无尽的密。”
    我观贾老头说话，他的神情十分向往，难道那片世界真的比我们所在的宇宙要神秘吗？
    “咕噜咕噜…啧……”贾老头喝了口茶，‘啧’了下嘴唇，这才接着说道：“我魔与神皆从混沌中诞生，先天蕴含浓郁的混沌之精，十万缕混沌气方才能孕生出一丝混沌之精，那是宇宙赋予他们的机缘。”
    “我等不死后裔，皆为我魔挥散出的一丝混沌之精所化的混沌气，糅合先天紫气所生，长久的征战下来，万不存一，族人凋零不少。”
    “难道是？”我不由出声惊呼道。
    “没错，魔与神开战了，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当时我族有三大头领，皆为旱魃境的半魔之体，他们无不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血腥之辈，一双手沾满了鲜血，杀过的神使超过百万。”
    “神使又是何物？”
    “神所造或收服的下属，算得上战争中的中坚力量，往下是神民，往上称之为神祗，堪与三大头领抗衡。”
    贾老头回忆起当年的战争，眸光逐渐变得犀利，道：“魔与神从始至终并未出手，直到有一日，号称古祖后裔的神仙出现，扰乱了战争的秩序，魔与神不得不出手，变相的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可随后，又有一方势力出现，他们自称佛族，战争扩大，征战的范围自然小不得。”贾老头鼻子一哼，道：“一群秃驴，也敢号称度化我等！”
    我摸了摸鼻头，这话就有点打脸了，我信佛，贾老头卖佛具，皆与佛有关。
    “老头子我骂的并非释迦摩尼一脉，而是另一族！”贾老头一口干了茶，叹了口，道：“无止境的战争，杀得早已麻木，岂料神突然间变得强横无比，一鼓作气势如虎带领神族杀得我族与其余两族溃败，我魔终于大发神威，绽放了最为耀眼的光彩。”
    “我魔披上战甲，掌持方天画戟，整个人爆发出万丈琉璃光，与神打得天昏地暗，所谓的星辰在二人看来不过尔尔，随手便可轻易抓破，最终我魔与神施展了法相，彻底打通了两界的通道，甚至引发了更加严重的后果。”
    “那是一头足以一口吞掉所有人的巨兽，无物不吞。”贾老头唏嘘的倒了杯茶。
    我却开口喊出：“吞噬兽？！”
    “你见过？”
    回想起残破空间的数百丈长的尾巴，能够吞噬万物的黑洞，在它面前微不足道，我面部略有抽搐，这等可怕的巨兽，谁TM乐意见过。
    “我宁愿从未见到过。”我心有余悸说道。
    “是啊，宁愿不曾出现过。”贾老头深深的吐出口气，道：“此兽无物不吞，它拥有十八条尾巴，形似狐狸，披着褐色铁甲，常年将尾巴置于黑洞内，吸取宇宙之力。”
    “老头，不说它了，谈谈我想知道的吧！”我打断贾老头回忆此兽的记忆。
    “当年魔祖的境界究竟达到了何等地步？不死族又是为何分裂成三部分的？恶魔军团长是不是三大头领其中之一？”我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三个问题。
    “魔子大人……”
    我猛然起身，道：“没有魔子大人，我就是柳若宇，也许我拥有神魔同体的能力，但这又如何能够证明我就是魔神的后代？恐怕连你自己都在怀疑我究竟是不是吧！”
    沉默半晌，贾老头点点头，道：“是啊，一开始我以为你就是魔祖遗落人世间的子嗣，当年能追赶上魔祖脚步的，唯有三位站在旱魃境巅峰的头领，你也许是他们其中之一的后代。”
    “贾老头，我就想知道不死族的境界究竟如何划分的，我想变得更强。”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吧！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权当老头子我话多想找人唠唠嗑。”贾老头轻笑，竟同意了。
    可随后，贾老头叹气，我正以为他又要使出无敌变脸招数时，他却这般说道：“孩子，你是许多年来，唯一一个身上充满变数的，老头子今日之所以愿意多言，只是想还以旧情。”
    “我魔自上古一战后便消失不见，当年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应当是初入琉璃原种境界，所谓的原种，其实就是流淌在血液中的特殊能量，当时你血脉进化时，是否出现了一颗晶体？”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应答。
    “能熬过血脉进化的痛苦，果然有大毅力，要知道那种痛苦完全是将自己拆了重组，血脉驳杂的族人根本熬不过来，显然你的血脉很纯净。”贾老头突然蓝光大作，头发逐渐变长变蓝，开口道：“老头子我停顿在此境界多年，就差一步，没敢踏出，生怕魂飞魄散。”
    “贾老头，这股力量究竟有何作用？”
    “它能够让你恢复速度加快，行动更加敏捷，力量更为可观，同时保证你永生不死。”贾老头手掌缓缓摊开，一颗蓝中带点紫光的能量球瞬息而成，道：“这便是我的力量。”
    感知到能量球内蕴含的恐怖力量，我没来由后退了几步，慎重的盯着贾老头，这股力量足以将我瞬间重伤。
    “差一步，我就可以踏入旱魃境！”贾老头帐然若失的道，收敛了力量。
    “三位头领立身旱魃境，可他们展现出来的力量全然不同，一位似血一般火红，一位通体紫光绚烂，另一位金光缭绕……老头子我猜测，达到旱魃境后，血脉会出现不同的色彩，所拥有的能力各不相同。”
    “魔祖当年身泛紫光，但施展而出的血脉之力，却是七彩琉璃光，我也摸不准越往后进化究竟会得到何种力量，或者说变成什么样。”
    “那该如何修炼？”我一直以来懵懵懂懂，就连这次进化我也是糊里糊涂中完成，根本不懂得如何修炼。
    “唔！”贾老头点指了我，摇头失笑：“你还真把老头子当百科全书咯。”
    “除却三大头领，余下的不死族族人生而孕有一缕混沌气，这道气是进化的根本，它就藏在骨翼之中，也就是说骨翼就是这道气的演化体，而之所以不死族被剥夺骨翼后会逐渐衰弱乃至死亡，全然是因为这道气被剥夺了。”
    “哦……”我发出惊叹，原来骨翼被抽离，变相的相当于失去了混沌气。
    “而你！”贾老头指着我道：“而你必然是三大头领其中之一的后人，依照他们的境界早已将混沌气化入全身，你从出生体内就孕育着混沌气，骨翼的显化是正常现象，就算被拔了你也能重新生长出来，这就是你祖先给予你的恩泽。”
    “另者，他们体内蕴含的混沌气，可是寻常族人的百倍之多，注定了他们的进化道路非比寻常。”贾老头又是一叹，道：“这算是魔祖给予的恩赐吧！”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修炼？”我恋恋不忘此事，问的贾老头一个头两个大。
    “吞噬！”
    “什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
    “只需要不断的吞噬，日积月累，当你体内的力量逐渐演变时，会再次进化。”贾老头看到我有要开口的迹象，连忙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以前你的力量刚苏醒，会有异变这很正常，或许预示着你今后的进化道路。”
    贾老头说完此话，起了身。
    “好了，小子，该说再见了。”
    贾老头下了逐客令，我还在回味他的答案，被他推着走了出来。
    当他要关上门的时候，我恍然回神，大声问道：“恶魔军团长是不是就是三大头领之一！”
    “是！”
    门，应声而关，我他娘的一拍大腿，子母珠是什么鬼，他还没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