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罂粟岛的那段时光

第九卷:没有胜利者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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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维克多向伊莎贝尔说出了军探部策划的这场阴谋的全过程,由于计划周密,参与的人更是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最终使计划顺利进行到最后。英国军探部精英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和煞费苦心的奸计使伊莎贝尔成为了海空神兵最大毁灭者之一。
    面对自己的失败,怒火冲顶的伊莎贝尔恨不得当场就与维克多来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但又不得不向现实所低头。可当初要不是维克多,她恐怕早就死在了斯宾塞的手里,而且会死得不明不白。想到这里,她眼睛里的那团愤怒的火焰很快又平息了,觉得现在不是与维克多算账的时候。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变得心平气和:“那好吧,我接受你的利用,我也愿意帮你打败斯宾塞。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告诉我汉斯在什么地方,并带我去找到他,等我先除掉他之后,才能帮你。因为正是由于汉斯的出卖,我今天才会如此失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去了瑞典。”维克多说。
    “瑞典?你是在对我编故事吗?”
    “我没必要骗你。我的朋友理查德?布洛克是军探部的人,就是人们常说的‘医官’,他曾经和汉斯单线联系过,并且知道汉斯的很多事情。五年前,汉斯在瑞典的赫尔辛堡购买了一座庄园,打算等战争结束后,带着所有财产去那里居住。”
    “你凭什么确定他一定去了瑞典?”
    “是‘医官’告诉我的。”
    “难道在我醒来之前,你与他见过面?”
    “不错,我和他就在挪威见的面。你当时还在山洞里昏迷不醒,我到山下的小镇为你寻找食物,无意间遇上了他,于是我们去附近的酒馆喝了一杯。我不能告诉他你还活着,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要你的命。也许由于战争结束的缘故,他的警戒心稍有放松,便告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快说。”
    “汉斯曾向他们发出了邀请信,请他们在七月十二日那天晚上在瑞典赫尔辛堡郊外的奥尔辛庄园参加宴会,以此来庆祝反法盟军的胜利。”
    “七月十二日?明天就是。”
    “是的。”
    “这该不会又是你们所设的圈套吧?”
    “如果我真的想害你,那天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救你?还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送到哥本哈根。现在,斯宾塞一定以为你死了,如果他与汉斯见面,一定会把‘杀死你’的事告诉汉斯,汉斯也必然大喜过望,并且会毫无防范地在新庄园举行宴会。”
    伊莎贝尔仔细分析了一番,觉得他没有撒谎,“好,我就再冒一次险,你愿意陪我一起去赫尔辛堡吗?”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当然愿意。”
    “那就请吧。”
    于是两人轻易躲过了来往的巡逻队,穿过老广场和古老的大街,终于来到港口,登上一艘单桅小型渔船,在夜幕的掩护下,驶往海峡彼岸的瑞典。
    在途中,伊莎贝尔不时会想起海空神兵惨败时的一幕幕。更为当时没听海尔斯的劝阻而感到万分懊悔。如今的她,已经无颜再次面对昔日的导师,更无颜拥有弗雷德里克王所赐予的维京勋章。想到这里,她的泪水悄然落下。维克多试着对她进行安慰,偶尔也诉说一下自己内心的苦衷,但得到的都是她刻薄言语和冷酷的眼神。
    船只靠岸后,伊莎贝尔便迫不及待地让维克多带她去汉斯?奥尔辛的庄园。维克多迟疑了一番,因为“医官”-理查德?布洛克不久也将光临奥尔辛庄园,而理查德又是他的朋友,伊莎贝尔在报复汉斯的同时,难免会与理查德发生战斗。到时候,他到底是保持中立,还是帮其中的一方?于是他愣在原地,陷入了纠结当中。
    “维克多,你怎么不走?”伊莎贝尔问。
    “理查德明天也会去。”
    “他是你的朋友,你不想出卖他,对吗?”
    “是的。”
    “你的心情我能体会得到。你把庄园的位置告诉我就行,不必随我一起去。”
    “你可以现在出动,不必等到明天,这样的话就可以错过与理查德碰面。”
    “维克多,你以为军探部的人真的会把你当朋友看?你完全错了,那个叫理查德的‘医官’只是想利用你的才能来达到他们的目的,那些特务部门,只有利益,没有友谊。我看得出你很在乎理查德的生死,你一直把他当朋友,可他在乎你吗?如果没有你的人造军团,海空神兵是不可能被打败的,你的功劳功不可没,可为什么汉斯没有邀请你去?如果哪天你没有碰巧遇见理查德,他会主动告诉你‘汉斯邀请他们前去做客’的事吗?我觉得现在他一定很后悔将‘汉斯请客’这件事告诉你。”
    维克多细细一想,觉得伊莎贝尔所言有理,“我看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们一同去奥尔辛的庄园一探究竟,看看汉斯所请的都是些人,顺便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完全可以。”
    为了有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伊莎贝尔打算好好睡上一觉,于是在天亮前,她挖了一个坑,并让维克多将她埋起来,可见她对维克多不在有防范之心。维克多将她掩埋完毕后,在土堆边用一块很大的破布将自己盖住,睡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太阳落了一半的时候才醒来。眼看太阳落日地平线,维克多刚拿起铁锹,准备将土堆挖开,伊莎贝尔的一只手臂便突然从松软的土堆里冒了出来,维克多立刻扔下铁锹,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从土堆里拉拽了出来,一边帮她将身上的沙土拍打干净。接下来,两人沿古斯塔夫大道一路向东狂奔五公里,在一片地势较高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在这里可以俯瞰到灯火通明、被绿树环抱的奥尔辛庄园。维克多指着庄园说:“这里就是汉斯的新家。”
    “蛮气派的。”伊莎贝尔说。
    “按理说,既然有人来赴宴,应该有很多仆人忙里忙外,或者侍卫如云才是,可我们没看到一个仆人或侍卫出入。”
    “这样岂不是更好,免得我伤及无辜。不知他请的客人到了没有。”
    窗户里的灯光照射到豪宅前的小广场上,几辆马车停在那里,想必客人们已经到了。
    两人在夜幕和一排排整齐的松柏的掩护下,向庄园的主宅楼悄然靠近,并轻易爬上屋顶,通过天窗顺利进入室内。还趁机打晕了两名毫无防备的守卫,并将他们单独藏在一个房间,然后堵住他们的嘴,防止他们醒来时大喊大叫。维克多很快换上了守卫的衣服,佯装在客厅外站岗,其实是在窥听里面的情况。伊莎贝尔迅速爬上大理石柱,并轻盈地跳到悬挂在天花板的巨大吊灯上,同样能听到客厅里的谈话。而路过此处的仆人们丝毫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两位不速之客。
    此时的客厅里,汉斯正在与客人们把酒言欢。可以听到汉斯正在高调地发表着他从前的特务生涯,对第九国防和昔日辉煌的法兰西帝国更是嗤之以鼻。他说:“战争总算结束了,我们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九国防的人就像傻瓜一样被我玩弄于鼓掌中,那个弗雷德里克王,更是一个百年难遇的昏君,他连敌友都分不清,还当什么国王呢?真是可笑。还有那个鲁宾斯?斯塔德尔克,毫无主见,被我三言两语就给说服了,最终决定起兵造反,还独自控制了整个海空神兵。伊莎贝尔更傻,她自作主张,决定为国平叛,在斯宾塞和维克多的鼓动下,背叛了自己的导师,一个人单挑了鲁宾斯的整支军队,最后却被弗雷德里克王说成是最大的叛国者。”
    听到这里,伊莎贝尔十分恼怒,她恨不得当场就冲进去,杀死汉斯,但她没有那么做,而是继续往下听。
    而此时,客厅里传出了另一个声音,据维克多判断,这个人就是人称“医官”的理查德?布洛克。维克多一边向藏在吊灯上的伊莎贝尔示意不要出声,他想听一下理查德说什么。
    “奥尔辛阁下果然能运筹帷幄,在我军不动的情况下,先让敌人陷入内乱。若不是伊莎贝尔和鲁宾斯因误解而相互残杀,我们真的很难战胜海空神兵,这一切多亏了你的努力。”理查德说。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理查德。”汉斯说,“你也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你那愚蠢的科学家朋友-维克多?弗兰肯斯坦能够那么听你的话,及时派出了他所有的人造人军团,就算伊莎贝尔再勇敢,也无法打败强大的海空神兵。”
    “这么多年以来,他以为我拿他当朋友看,其实,他不过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现在他的人造人军团也全军覆没了,他没有任何价值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我派去的杀手给干掉了。”
    理查德的一番话,维克多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他万万没想到,他信任多年的朋友竟然会出卖他,于是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理查德继续说:“只是可惜了斯宾塞,我觉得他是被冤死的。”
    “斯宾塞?他究竟怎么了?”汉斯突然严肃地问。
    “不知是哪个卑鄙小人将他诬陷成了国家的叛徒,他回国后,军探部从他身上搜到了有关他与伊莎贝尔勾结的证据。”
    “证据可信吗?。”
    “不管可不可信,军探部都想彻查一下。可斯宾塞太冲动了,说他是被冤枉的,可调查人员不管那套。他冲动之下,失手杀死了前去调查的人,从而无法洗清冤屈。”
    “后来呢?”
    “军探部发布了悬赏斯宾塞的告示,并召集全国猎魔人追杀他。在军探部和猎魔人的共同努力下,斯宾塞死于猎魔人的乱箭下,最后连灰都不剩。”
    “怪不得他迟迟不肯到场。如此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对不起,我本以为你知道这件事,还好他之前已经干掉了伊莎贝尔这个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人物。我的眼线当时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伊莎贝尔终于可以去地狱找鲁宾斯继续算账了,也许她永远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管怎么说,该死的都已经死了,我们才是最大的胜利者,在座的诸位都是反法联盟的英雄。从此往后,我们可以无忧无虑了。”
    “是啊,虽然我们的名字不会被载入史册,但我们的功绩却是用目共睹的。”
    维克多恨不得当场踹开门冲进去,忽然走廊的一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直朝客厅而来,想必那男子已经发现了他,无奈之下,他只能硬装作是一名守卫站在那儿。
    当那名男子走进客厅大门时,伊莎贝尔看清了他的脸,他竟然是战斧堡监狱的负责人,也是被很多人称之为“专啃死神骨头的饿狼”的布兰卡?安德烈,这令伊莎贝尔感到万分震惊,然而她没有轻举妄动,决定再观察一阵。
    布兰卡并不认识维克多,当他走到客厅门前时。维克多面不改色地要求那男子出示汉斯的请帖:“先生,请您出示奥尔辛阁下的邀请函。”
    布兰卡一脸诧异,说:“什么?奥尔辛阁下从未给我们邀请函,只给我写了封信,信已经烧掉了。”
    “是吗?”
    “若是不信,你可以先进去问问,就说布兰卡来了。”
    维克多随手将门推开,“对不起,奥尔辛阁下就在里面,请进吧。”
    就在布兰卡走进门的那一瞬间,维克多同时向客厅瞥了一眼,发现还有一位他认识的人。为了避免暴露,他又赶紧将门关上。
    在吊灯上观望多时的伊莎贝尔终于按耐不住了。她断定,布兰卡前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她瞬间来到客厅门旁,试图听清汉斯与布兰卡等人的谈话。
    尽管布兰卡来晚了,但汉斯还是对他表示欢迎:“布兰卡,欢迎,欢迎!请坐!”
    “对不起,我之所以来得有些晚,是因为得知了一个坏消息。”
    “还有什么坏消息?”
    “第九国防打算重新启用伊莎贝尔。弗雷德里克王赦免了她的一切罪过。”
    “到底怎么回事?”
    “第九国防在鲁宾斯的身边安插了很多眼线,海空神兵灭亡的那天,有些幸存下来的第九国防成员,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回国后,将鲁宾斯企图谋反的事告诉了弗雷德里克王,弗雷德里克王万分后悔错怪了伊莎贝尔,并决定将她重新召回,继续重用。”
    “就是这个消息吗?”
    “是的。”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伊莎贝尔已经在地狱里与鲁宾斯会面了。”
    “她死了吗?”
    “是的。”理查德插上说,“我的眼线亲眼看到斯宾塞用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你确定她已经死了?”
    “完全确定。”
    “如果她还活着,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我。”
    “布兰卡,你不必担心,她肯定不会从坟墓里出来找你麻烦的。”汉斯说。
    “在第九国防这么多年,突然离开,真有点不适应。”
    “你这不是‘背叛’,而是‘选择’。”
    “承蒙奥尔辛阁下栽培。”
    “即使她从坟墓里出来也没关系。”汉斯一边指了指坐在身边一位面色煞白的金发男子,“这位是来自普鲁士的弗朗西尔?卡尔茨先生,是一名伟大的魔术师,也是反法联盟的英雄,为击败拿破仑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当初在伦敦,还险些用变戏法活捉了伊莎贝尔。”
    “是吗?”
    普鲁士魔术师-弗朗西尔的嘴角浮起一丝音阴险的微笑,显示出一副很高傲的姿态说:“如果伊莎贝尔敢从坟墓里出来找我们麻烦,只能说明她太愚蠢了,我一定让她有来无回。说实话,我一直很想与那个伊莎贝尔好好较量一番,可惜当初在伦敦让她侥幸逃脱了。”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死了。现在我们才是胜利者。”
    “说得对。”汉斯说,“弗雷德里克王对我的功劳始终是视而不见,总是盯着我的缺点,可见他是一个鼠目寸光的昏君,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我担心会荒废掉我的毕生所学。”
    “现在你已是军探部的人了,乔治王会重用你的。”理查德说。
    “那我先谢谢乔治王!”
    “祝贺你,汉斯!我也代表我的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向你道喜!”弗朗西尔说。
    “谢谢!很荣幸各位同僚、盟友接受我的邀请,今天晚上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代表家族全体成员感谢各位!”汉斯一边带大家端起酒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胜利万岁!”
    汉斯等人所说的话被伊莎贝尔和维克多听得清清楚楚。伊莎贝尔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她觉得自己一直是在这些人的戏耍和暗算中度过的,于是决定冲进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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