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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随口答应着我,目送我出了门,“不送了,我回去打扫卫生去!”
进了电梯,闻着里面满满的酒味,我捂着鼻子,逃似的离开了。
本来我还想不通苏北突然间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很快我便知道了。
还是管彤彤告诉我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失神了几秒钟。
邵文要结婚了,喜帖都下来了。管彤彤拿给我看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感觉也太快了,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都到了被催婚的年纪,不知道他是因为爱情,还是家庭逼迫,总归他曾经是我的上级,我也该祝福他,希望他能够幸福。
“你也去参加他的婚礼吗?”
管彤彤回答的理所当然,“可不吗,纪总吩咐的。”
“什么?这还要吩咐吗?”
她把我拉到一边,说话的声音放到最小,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老大,我跟你说的这番话你可要保密,谁都不要说哦!”
我推开了她,“那算了,你还是别跟我说了。万一走漏了风声,你可不是要怪我了!”
“嗨,我怪谁也不可能怪你啊!”她拽着我,不让我走,非要跟我说不可,“以后邵总跟咱们就是竞争对手了,上次我丢的那个合同,最后查出来的线索是到了邵总的公司去了!那个奸细就是他公司里派过来的人!特意过来监视纪总的!”
“什么!”我愕然,惊嚎的叫出了声,引得周围的同事纷纷注目不已。
管彤彤要被我吓坏了,情绪激动的恨不能打我,“小声点,要保密啊!”
我捂着嘴巴,拉她去了一旁,“这话你听谁说的?”
“纪总啊!”
“他怎么没跟我说?”
“他,这不是……诶,纪总不是让你不要工作了,往家庭主妇方向发展的吗?”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我气闷,扭头往纪南封的办公室走。
管彤彤追了上来,边追边喊,“其实吧老大,当家庭主妇也是很好的,这也是一职业不是?还能经常陪孩子,还不用你早出晚归,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还有啊……”
见到纪南封的时候,他正打着电话,看了我一眼,示意对方稍等,招手让我故去。
我本来打算等他打完再开口的,指着话筒,示意他先忙。刚才一路冲过来的怒气,说散都散了。
“过来,”他说着,将话筒递给了我,“你跟他沟通?”
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我急忙摆手,表示不要接。
“设计师给你做好了一身礼服,让你去试穿。”
“为什么要给我做礼服?”
纪南封斜我一眼,“邵文的婚礼,你跟我去。”
看来邵文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是我的礼服已经做好了吗,为什么没人询问我的意见,问我喜欢什么样式的,什么颜色。
“不需要。”纪南封直接否定了我。
“啊?既然是我的礼服,你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
他单手敲着桌子,目光在我身上打转了一圈,“你的衣服,只需要考虑我喜不喜欢,其他的,都不用考虑!”
“可是,那衣服是穿在我身上啊?”
“那也只能是给我看的!”
他蛮横的说完,示意我可以马不停蹄的滚了,不然现场就要变成他的播种田了。
我撒丫子跑开了,边跑边腹诽,要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就连穿个衣服都要受他的控制,一点自己的空间都没有。
等等,我是找他干什么来的?对,家庭主妇。
我决定了,无论如何,这一要求都不能遂了他的愿,否则的话,我就是只被他圈养在家里的鸟,饿了给食吃,渴了给水喝,一辈子都踏不出牢笼半步。
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既然邵文愿意纪家老爷子的羽翼,明摆着跟纪南封干了,他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参加他的婚礼,是两人哥们感情太深了,还是另有因有。
我问管彤彤的时候,他说了句,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有话瞒着我没说,我也不得而知了。
而苏北突然间从国外赶来,其实是跟邵文结婚有关吗?
我没敢再问她,看着她发在朋友圈的动态,今天去这里玩明天去那里浪的,颇有种没出事之前的潇洒风采。
是她真的都放下了,又做回以前的那个苏北了?我搅动脑汁,想的头疼。
试穿礼服的时候,我叫上管彤彤陪我去的,没敢叫苏北,虽然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她陪着我。这个节骨眼上,我还是不要刺激她敏感的神经了。
礼服整体是淡粉色,里面的内衬是暗紫色,隐隐透出来,好看的难以用语言形容了。
一字肩设计,只露出锁骨的位置,肩膀处增加了披肩似的长袖,倾斜而下,气场很强。
腰部用的银系镂空花朵样式的腰带系上,用管彤彤的话说,就是妥妥的女神配置的礼服了。
我让管彤彤先跟设计师聊着,跑去洗手间里打给了纪南封,“这礼服也太贵重了吧,咱们还是低调点行吗?”
他没工夫搭理我,只留给我一句话,要么穿要么裸。但是如果我敢选择后者的话,他会把我做倒在家里,下不来床,就可以免去了。
“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话咱们床上说。”
管彤彤朝我走过来,眼睛瞪的圆咕隆咚的,摇得我的手臂都要断了,“老大,我刚才偷偷看了一眼那件礼服的定价,你知道多少吗?”
我立即打住她,“你别说,我现在头有点晕啊!”
路过陈列的橱窗时,我指着里面的一大一小的西装,给管彤彤看,“瞧瞧,这父子装多有爱。”
管彤彤看了一眼,说道,“这可不就是纪总跟小纪总的尺寸吗?”
我张了张嘴,听着设计师确认了管彤彤的话,回到家里,等纪南封下班回来,上前问他,“天佑也要去吗?”
他递过来手里的公文包,交给我,头一仰,让我给他解领带。
我放下包,踮起脚,给他一丝一口的解开,将领带挂到了衣架上,准备干洗。
“鞋子。”
我得令,又给他去鞋柜里拿鞋。
纪南封脱下后换上,趁我抬头时,吻了我一下,嘴边笑意蔓延,“嗯,越来越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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