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功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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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型莲叶之上，白衣老者从知何时又端出了几盘小菜放在身前，一口小酒，几口小菜，好不惬意。
    看到孙女独自一人在屋里认真地炼习针灸术，老爷子感觉有些无聊，不由又将目光移到了李圣代的身上。
    当他看到李圣代竟然拿着一枚圣级魂晶舍利在修炼魂力的时候，不由嘴角一抽，眼中闪现出一丝鄙夷。
    “这小子明明有一身精纯的灵力修为，却还在这里修炼什么魂力，就他那种魂修资质，能有什么前途？真是不误正业，本末倒置，朽木不可雕也！”
    从见到李圣代的第一眼，老者就已经察觉到了李圣代体内的能量体系，对于这种另辟蹊径的修历方式甚至还有些赞赏。毕竟，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哪个人类能够将自然灵精的功法修炼到如此程度。
    才十几岁，就有了近乎神魂师巅峰级别的强悍实力，很不简单。
    所以老者才会忍不住吐槽，也特别不能理解，李圣代放着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为毛偏偏要走已经没有什么前途的羊肠小道，脑子有毛病吧？
    不过，当他看到李圣代闲着无聊召唤出了一只白色的盔型武魂时，老爷子先是对它嗤之以鼻，道了一句“垃圾武魂”，然后身子猛地一紧，一声轻“咦！”，之后双目陡然散出一道神光，直勾勾地向飘浮在李圣代头顶上方的灰型武魂看来。
    “触媒类武魂？！”
    “这小子的武魂竟然是一只亿万中无一的触媒类武魂！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在这种还未开化的蛮荒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绝品的触媒武魂？！”
    老爷子意外连连，心中震动莫名。
    “怪不得这小子闲着没事竟会本末倒置地去修炼魂力，明知道资质不够，甚至要借用圣级魂晶舍利强行把自身的魂力修为提升起来。闹了半天，原来一切的根源全都在这只极为罕有的触媒类武魂身上。”
    “换作是老夫，面对着这样一只极品武魂，也断然不会轻易放弃。触媒武魂，每一只都有天大的造化，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割舍得下？”
    老者心中的贪婪之意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他现在的修为已然臻至巅峰，如果不是他的亲亲宝贝拜了李圣代为师，面对这样的诱惑与机缘，老者怕是早就伸手强行剥夺了！
    就算是他自己用不到，留给他的后辈也是极好的！
    “无怪乎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身处蛮荒，却周身都放着光芒。想来他的那些医道传承，还有灵力的修炼方法，应该都是得益于他的那只触媒类武魂吧？”
    “果然，不愧是传说级的绝世武魂，仅只是才区区的白色一级，就能让一个彻头彻脑的魂修废柴发生如此惊天动地的变化。很难想象，如果把它晋升到紫色圆满，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老爷子不禁在心中感叹，武魂的世界果然是处处都充满惊喜，这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就有一只咸鱼成功翻身的样例。
    下方，密室。
    李圣代似有感应，身子一个激灵，连忙将身前的武魂收回，然后毫不犹豫地放出神识，将周围十几公里的范围全都横扫了一遍。
    “竟然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的错觉？”
    李圣代眉头微皱，刚刚他泥宫中的元神微微一寒，整个身体瞬间如寒芒刺被，一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突兀出现。
    可是现在，天上地下，他全都搜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一丝异常。
    李圣代感应了一下自身，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在闭关之前，为了防止外人窥探打扰，他已然激活了他的本命法宝噬灵藻，诡异的噬灵金光已然将整个房间笼罩，按道理来讲，在这片界域之中，应该不会有人能够堪破噬灵藻的防御才对。
    但是刚刚他的元神示警是怎么回事儿？
    修为到了他这个境地，断然不会出现错觉、迷糊之类的低级失误，既然元神示警，那他的感觉就一定不会错，此时此刻，肯定有人在暗中窥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绝对的防御存在，当初李圣代不就依靠出窍的元神，直接就看破了噬灵藻，将欧阳飞羽与翟耀一举擒拿吗？
    “神识查探不到，应该是我的修为不够，又或者是对方的隐藏功夫太过高明，身上也有类似于噬灵藻之类的隐匿法宝！”
    想通此节，李圣代收回神识，一挥手，将噬灵藻所释放出来的金光也一并收回。
    “不知哪位前辈大驾光临，还请现身一见！”李圣代抬头望天，神色坦然地出声向虚空相邀。
    声音李圣代故意压得很小，不过他知道，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人一定能够听得到。
    片刻之后，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李圣代也不气馁，轻轻一笑，继续道：“前辈，这样藏头露尾实非君子所为。况且我已然发现了你的所在，再这么继续藏下去，可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
    万米高空。
    白衣老者不屑地轻撇了撇嘴，“想诈我？门儿都没有！老夫这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会上你个小娃娃的当？”
    咕咚咕咚！
    一阵畅饮，老者抚须长叹：“不过，只凭老夫刚刚所泄出的一丝气息就能察觉到老夫的存在，这小子的神觉之敏锐，也绝非常人所能拥有。将来若是没有早夭的话，必然能够成为一界霸主。”
    要知道，老者身上的气息甚至连天魂大陆本域的天道意志都没有察觉，而李圣代以区区凡人这躯竟能隐隐有所感应，足见他的不凡之处。
    一刻钟后。
    看到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那个隐藏在暗中的神秘人并没有被他给诈出来，李圣代心下稍安。
    没出来，说明是心有所忌。
    要么是实力强悍却无意为敌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要么就是实力不足不敢这么大刺刺地出现在李圣代的跟前，不管是出于哪一种情况，对李圣代来说都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既然前辈不愿露面，晚辈也不勉强，前辈请自便！”李圣代再次冲天拱了拱手，道：“不过，晚辈不喜被人暗中窥探，还请前辈能够收了神通，多谢！”
    从始至终，李圣代表现都很有礼貌。
    不过飘在天上的那个老者却不为所动，依然一脸兴致勃勃地睁眼窥视着李圣代的一举一动。现在他已经收敛了全身的气息波动，李圣代就是有再大的机缘与奇遇，也别想再察觉得到他的存在。
    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老爷子怎么会轻易放过？
    “如果不是为了见我的亲亲宝贝孙女，你当老夫会稀罕你一个小鬼头的秘密？既然敢收我的宝贝孙女为徒，那就要做好被老夫给查个底掉的心理准备，哼哼哼，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看到李圣代吃鳖，一副提心吊胆无所适从的样子，老头儿老怀大畅，忍不住又吃了一口酒菜，狂饮了一大口酒。
    “哈哈哈！好酒！”
    老头开怀大笑，成为一方主宰这么多年，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开心愉快过了。
    “呃？卧槽！”
    “噗！呕……”
    突然之间，老头儿的笑容戛然而止，口中尚未咽下的酒菜直接从嘴里喷射了出来，面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被恶心得不行。
    “臭小子，算你狠，竟然敢跟老夫玩屎尿屁这一套！”
    “老夫纵横天下百万载，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以为就凭几陀鲜翔就能恶心到老夫，做你的春秋大梦！今儿老夫还就跟你杠上了，看谁玩得过谁！”
    老爷子明显是被气到了，一脚把荷叶上的几盘下酒菜给踢得无影无踪，手中的酒葫芦也被他给收回了储物空间。
    虽然他嘴上说得不在乎，但实际上还是被李圣代的手段给恶心到了，一直外放监视李圣代的神念也在同一时间被收了回来。
    李圣代此刻正施施然地坐在马桶上，一副努力奋斗拼搏的尽头，马桶里偶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这是要拉肚子的节奏。
    “人有三急，谁也不能免俗，谁要是敢偷看小爷出恭，小爷咒他长针眼！”李圣代嘴里念念叨叨，还时不时地抬头往房顶上方看一眼。
    这时候噬灵藻的金光已然再度泛起，寻常魂修肯定发现不了这里面的状况，如果真有人能在暗中窥探的话，保准恶心不死他。
    修为到了炼气六层之后，李圣代虽说还不能辟谷，但是想要控制自己体内的代谢循环简直不要太简单。吃、喝、拉、撒这四件事情，如果不是刻意去做，就是一年不拉不撒对李圣代来说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所以，现在的这些举动，李圣代就是在故意做给暗中窥探的那个人看的，如果那人有点儿节操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刻还不忘偷窥，否则的话，就是恶心李圣代也要恶心死他。
    反正自己拉的东西，再臭他也能忍，他就不信别人也能这么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在这里出恭。
    按照欧阳飞羽与翟耀的说法，噬灵藻的防御堪称完美，便是破碎境的大能也很少有人能够绕过噬灵藻所形成的光幕探察到里面的情景。
    而李圣代现在所拥有的噬灵藻更是被灵力催生成熟之后所形成的本命法宝，其防御能力更是青出于蓝。
    若是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够透过噬灵藻的防御看到他在里面出恭大解，那么那个人的修为至少也得是破碎境甚至更高级别的大能。
    这样的人身份地位指定不俗，平日里定是高高在上，让他们这么直视这种五谷轮回之物，肯定会容忍不了。
    李圣代就是想要故意激怒此人，只有他情绪失控，才更容易露出破绽，否则被这样一个神秘人这么时刻监视着，李圣代睡觉都不会踏实。
    事实上，李圣代的料想不错，他也确实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唯一有些出入的是，他忽略了天上那位的忍耐力。
    白衣老者哪怕是远在万米之外的高空，也仿佛闻到了那股不可描述的恶臭之气，心里膈应得不行，菜了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熊燃烧。
    “这个小鬼着实可恶，下作至极！”
    老头儿气得差点儿没有一巴掌拍下去，不过一想到他的孙女还在下面，又强行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是李圣代故意为之，但是这事儿他不在理，更不能摆到明面上去追究，只能在心里给李圣代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这就是一个做事没有一点儿底线与节操的小滑头，让我的乖乖宝贝小孙女跟他学习，不会被带坏了吧？”
    转眼之间，老爷子又开始为他的小孙女担心起来，拜了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为师，那小丫头以后要是变得更皮了怎么办？
    本来现在就已经顽劣地有些难以管教了，若是再让她染上了李圣代这种滑头风格，以后他们这一家可就有的受了。
    从始至终，老爷子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先挑起来的，人家李圣代只是被动反击罢了。
    半个时辰之后，天已入夜。
    一轮明月挂在枝头，将整片天地照得一片银白。
    李圣代仍然躲在密室之中，此刻那种锋芒在背的感觉已然消散无踪，李圣代也不确定那个躲在暗中的偷窥狂到底还在不在。
    不过不管境遇如何，该修炼还是要修炼，总不能因为担心有人可能会在暗中窥视就干脆停止了一切修行。
    昨天夜里尝过了元神修炼所带来的甜头之后，李圣代已是有些欲罢不能，看到外面的明月已然升起，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凭生第二次的元神出窍。
    一团肉眼根本就不可见的虚影缓缓从李圣代的泥宫丸处袅袅飘起，李圣代努力地控制着这团虚影，免得又像昨夜那样一个劲儿地随风飘荡，最后竟上浮了近千米。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李圣代很轻松地就将虚化的身体穿过屋顶，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
    在运起功法吸收炼化漫天飘洒而来的星光的同时，李圣代的神识亦是开始了以另外一种角度去观察周围的环境状况，企图利用元神来搜索出那个躲在暗处窥探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