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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颜最近很苦恼,
而好友兼嫂子的季筱月听她说出“苦恼”这两个字之后,毫不客气的对着她翻了个大白眼,放下手里杂志的审核,正色道,
“别得寸进尺啊?事业有成,儿女双全,父母健在,老公爱你,你还苦恼,不如别人都去跳楼好了吧。”
“我可能是更年期了。”
叶欢颜托着腮,在风尚总部大楼办公室里一脸的苦闷。
“胡说吧你?”
季筱月皱着眉,“你才四十七啊,哪儿来的更年期?”
“我绝经了。”
“不可能……不都是五十多岁快六十岁才……”
“前两天四姐跟我说她已经绝经一年多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季筱月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一脸震惊,
“我的妈呀……”
半晌,她意识到这个反应似乎不大友好,便补充了两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万一是别的什么病症呢?”
四十七岁,绝经么?
虽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叶欢颜保养得非常好,四十七岁的人看着也就三出头的样子,美艳非常,怎么着也联想不到更年期这个事儿。
“万一查出来就是正常更年期呢?”
叶欢颜望着她,忽然露出几分愤愤不平的神色来,
“前两天看新闻说是现在女人工作生活压力太大了,所以导致更年期容易提前,我想我最近可能是公司的事情管的太多了,闹闹还给我拿了个剧本来,让我给他导一部戏,捧新人来着,就是这部剧本闹出的事儿,我熬了两天夜,就这样了……”
季筱月扯了扯嘴角,
“那照你这么说我也快了……你的工作量是我的零头。”
“有没有同情性啊。”
叶欢颜新做的指甲闪着钻光,在茶几上划拉来划拉去,反射的光几乎要闪瞎季筱月的眼睛,季筱月嫌弃的摆了摆手试图驱赶脸上反射的光芒,却是徒劳,
“不是,我说你现在够浮夸的啊,公司丢给儿子以后,开始走贵妇路线了?这指甲还镶钻了,下回见你你是不是得抱个狗啊?”
叶欢颜低头看了一眼,“哦,这个啊,这不是我要弄得,是我妈,老太太最近对美甲忽然感兴趣了,死活非要拉着我做。”
“咱妈现在是年纪越大越时尚了啊?”
闻言,叶欢颜白了她一眼,“刚还说我浮夸,怎么到了老太太身上就时尚了,你要不要这么双标?”
“你也别一口一个老太太行不行,我看咱妈心态比你好,你不是刚从冰岛回来么?是不是冻着了?别老拿更年期说事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用这个当借口使唤陵寒呢。”
“季筱月,你有没有良心,等你更年期那天可别来找我哭。”
“你不是怀孕了吧?”
季筱月的脑子里忽然划过这么一个想法,想也没想便问了出来。
叶欢颜眉头一皱,“没可能吧,我们一直有措施。”
“你仔细想想。”
见叶欢颜一脸的犹豫,季筱月一拍巴掌,露出促狭的笑意来,
“得,你中奖了,咱妈又要添外孙子了。”
叶欢颜脸色白了几分,
“不可能吧……”
就那么一次,两个人在外面自驾游,在车里一时间没忍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买不到东西,就没做措施,算算日子,好像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啊。
在叶欢颜的印象中,第一次生孩子她完全没感觉,因为那时候自己身上大面积的烧伤疼痛感已经麻木,第二次生孩子痛的她死去活来,丝毫没有那些医生说的那样什么第二次会好生一些,所以生完陵初暖以后,她死活不肯再生了。
这一点,她是跟陵寒商量好了的。
陵寒当然没意见,都儿女双全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事情都有例外,今天这算是倒了大血霉了。
从风尚离开之后,叶欢颜直奔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就把自己反锁进了洗手间。
陵寒在院子里面锄草,见老婆回来也不跟自己打招呼,火急火燎的就进了屋,关门关的砰砰作响,便丢下除草机,一边摘手套一边朝着屋里走去。
“颜颜……”
陵寒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问道,“怎么了?一回来就进洗手间?”
叶欢颜正在洗手间里脱裤子,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这话就让人郁闷了,陵寒自认自己这些天表现的非常良好,一没有在旅行回来的时候搭理那些主动搭讪的女游客,二没有忘记给媳妇儿买改定点抢购的护肤品,三没有……
“老婆,我哪儿做错惹你生气了?”
好男人就是应该懂得随时随地的服软。
叶欢颜正坐在马桶上等着验孕棒的变化,听到这话后更加不耐烦了,“你哪儿都做错了,别烦我啊。”
门外没了声响。
叶欢颜原本以为陵寒走了,没想到还没过几秒,一阵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传来,洗手间的门咯吱一下,被拉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正十分严肃的望着她,
开门的声音吓得叶欢颜一哆嗦,手里的验孕棒嗒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脚边。
“你得跟我谈谈,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去……”
叶欢颜最烦他这副屁大点儿事儿都整的跟天要塌了的样子,
“我都说了我没事,我便秘行不行啊?你快给我滚出去。”
陵寒不为所动,一双眼睛盯着她身下,幽幽道,
“夫人你上厕所不脱裤子的么?”
叶欢颜大窘,讪讪道,“你管我呢?”
“当然要管,因为裤子是我洗。”
叶欢颜没空跟陵寒扯淡,一个劲儿的盯着脚下,试图找到验孕棒。
“你找什么呢?”
“哎呀,你别烦我了……”
叶欢颜嫌弃陵寒挡着光线,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却不防被他抓住了手腕,正要挣扎,肩膀也被摁住了。
“哎,你……呜……”
话还没说出口,某人便封住了她的唇,好一番纠缠,几乎一口气上不了窒息而死,耳畔刮过一阵凉风,伴随着他调侃的声音,
“叶欢颜,别得寸进尺了啊,看来是缺调教了你。”
叶欢颜喘着气,正要推开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地上的验孕棒,清晰的两条杠,触目惊心,
“陵寒,你这个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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