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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田农庄回来,灵昔和张莜莜闹了别扭。在家里大哭大嚷的要找爸爸,摔了她最爱的小粉被和玩具小浣熊。
这孩子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乖巧懂事,在家里就是一混世小魔王,只敢对张莜莜大呼小叫。
但张莜莜不怪孩子,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试图安慰孩子,想跟她坦白,想好好的跟她讲道理希望她明白。可灵昔什么也不听,只嚷着问爸爸在哪儿。
张莜莜采取了冷战措施,干脆不理她,等她吵完了吵累了,自然会消停下来。
闹了大半夜,灵昔哭着睡着了。张莜莜把她抱回床上,收拾了屋子。煮了壶茶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打给齐燿,告诉他,孩子快五岁了。很健康,很乖巧。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是不是已经忘了她,爱上了别人…
张莜莜不敢打电话。尽管齐燿的手机号码她倒背如流,比任何一个数字都记得深刻。
她答应过齐韵,永远不见齐燿。
她走的时候,走得毅然的坚决。没有解释,没有告别。
第二天早上张莜莜还在想着要怎么和孩子解释爸爸这件事,张灵昔已经像没事人一样,乖乖的吃完了早饭,乖乖的牵着张莜莜的手坐上公车。在幼儿园门口和张莜莜亲了亲脸颊,然后挥了挥小手说,“妈妈拜拜。”
这孩子有时让人不省心,大多数时候又是贴心小棉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回头时,冷冽正从一辆黑色轿车里出来。刘皓宇小朋友从副驾驶座座钻出,冲冷冽挥手道别,“舅舅再见!”
看见张莜莜后,又立即礼貌的和她打了招呼,“灵昔妈妈好!张灵昔已经进去了吗?”
张莜莜点点头,“你好,灵昔已经进去了。”
“阿姨再见!”刘皓宇挥挥手,飞奔着进了幼儿园。
张莜莜冲冷冽点头算打过招呼,准备往公交站台去。
冷冽走了过来,“我正巧路过柳溪,一起走吧。”
回家路上,张莜莜接到快递公司的电话说新进的货到了。张莜莜让他们等一会儿,自己马上就到了。
车子开不进古镇,为了节约工钱和车费。张莜莜都是自己取货、运货。一袋袋沉重的配饰,一箱箱厚重的布匹,从巷口运回店铺,再从店铺运到巷口。
夏日炎炎,太阳晒得人头昏眼花。张莜莜左肩抗完换右肩,细嫩的肩头上勒出几条深浅不一的血痕,在太阳的炙烤下火辣辣的刺疼。
啪!
肩上的皮带突然断裂掉,配饰服饰散了一地。
悲催的一幕再次戏剧性的上演。张莜莜捂住双眼,仰天悲戚的叹了口气。盯着烈日,蹲在地上默默的捡着东西。
皮带断了,只得一路拖回去。这种事不只一次的发生,每次拖完货,她的手臂都要疼上两天。太重太沉了。
冷冽坐在车里,看到窗外的一幕,突然有丝触动。车内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很凉爽,不比车外火烧火燎的毒辣温度。
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张莜莜正要拖起麻袋,一只白皙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抓住布袋往肩上一抗,沉重的麻袋落到了冷冽的肩上。
张莜莜愣在当成,望着扛起布袋走过的身影,回忆纷沓而至,汹涌而来。
她被调往裕麓庄园的那天,皮箱坏了。有个人也是这样,不吭一声的扛起了她的皮箱。
如果没有齐燿的主动,就不会有之后的心动。
人生就像是轮回,一幕幕,一场场戏剧性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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