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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衶堔这个时候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正在签文件,见到是路轻绝,他眉头拧了拧,接了。
“浅浅在家里差点烧成了傻子,妹夫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昨天晚上还是生龙活虎的人,今天就突然就烧到了将近四十度,妹夫,你是对我妹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么?”
可是当他扒开路轻浅外套的时候,并没有在上面看到什么痕迹。
所以这才令他费解,这种大夏天,感冒高烧到将近四十度,路轻浅也是有本事,令他刮目相看。
而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路轻绝这段话,手指无意识地用力钢笔笔尖差点给他折弯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应该会有好大一团黑色的墨汁在白纸黑字的纸张上蔓延开来。
下一瞬,郁衶堔直接扔了手中的钢笔,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怎么了?”
“……”
郁衶堔这时候直接什么都不管就朝门口走,可刚刚走到门口,便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此时,路轻绝浅淡的嗓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她发烧了,差点烧坏脑子了,妹夫你是一点都不知情么?”
因为他们昨天晚上闹了矛盾,又很晚才睡,路轻浅脾气上来了根本就不待在他怀中让他抱着她睡,所以郁衶堔并没有去惹她。
今天早上起来时,她睡的正熟,他也就没有叫她,路轻浅起床气不小,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他要是在她没睡醒的时候将她给闹醒了,她指不定又要发脾气。
所以他离开之前并没有去吵她,中午随便她吃点儿什么,晚上等着他回去给她做饭。
但路轻绝说的话是她没有想到的。
到达医院路轻浅所在的那间病房时,刚刚好她输好了一瓶药,护士在给她换药。
路轻浅人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此时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郁衶堔走到门口时,刚刚好听到路轻浅拉着护士的衣服,小声地说,“护士小姐,我都没事了,这瓶输完不要输了,我想回去睡觉。”
护士给她调整输液的速度,一边说,“不行的,您烧到这么多度,必须要输完,您哥哥给您弄的vip病房啊,没别人,您嗓子都哑了,要少说话,安心睡,有什么事情叫我就行了。”
路轻浅咬了下本身已经伤痕累累的下唇,“那待会儿太晚了你把我送到附近的酒店去,晚上坏人多,我不要深夜一个人打车。”
“……”
护士还未说话,身后就响起属于男人的脚步声,护士赶紧皱眉回头,却在触及到郁衶堔的脸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了,整个人都软了不少。
她甚至都不敢直视郁衶堔,支吾着开口,“先……先生,请问您……”
而路轻浅见到进来的男人,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出去。”
“把这个人给我请出去。”
两道同时响起的嗓音,前一道是郁衶堔说的,对着护士。
后一道是路轻浅说的,也是对着护士。
那小护士被夹在中间,有些懵,郁衶堔再次面色不善地对护士开口,“叫你出去听不见么?”
然后是哒哒离去的脚步声。
路轻浅在他走到自己病床前时直接翻身背对着他,郁衶堔绕到窗户那边,双手插在裤袋里,低头看着她。
病房里很安静,过了一会儿,他直接俯下身,抬手放在了她额头上,路轻浅直接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着他,“郁衶堔,你别碰我。”
郁衶堔低笑,手掌向上,动作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将她发顶的头发给揉的乱乱的,他继续笑,“你不让我碰你,那你想让谁碰你。”
“别给我偷换概念,我现在更加不想见到你。”
男人直接扯了一张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眼神挺温柔地注视着她,“烧到这么高的度数,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真的对我有这么苦大仇深?”
路轻浅闭上眼睛,直接翻了个身。
随后,郁衶堔将她的身子给扳过来,路轻浅又想翻过去,男人伸手按住她的手臂,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别动,再动针头要回血了,到时候痛的还是自己。”
路轻浅不动了,身子微微侧着朝着他的方向。
郁衶堔看着这张暴露在明晃晃的夕阳光下绝美的脸蛋,此时她脸上病态的苍白让她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强势,倒是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挠着他的心。
阳光就在自己背后,他逆着光,路轻浅倒是直接暴露在了阳光下面,整个人都暖暖的。
郁总按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第三次在她额头上探了探,视线扫过一旁她装的鼓鼓的包上,慢慢开口,“你这生着病的,还想去哪儿?酒店的房间有家里的房间大,酒店的房间有家里的床软?”
路轻浅没说话了,她睁着眼睛看着郁衶堔的出彩的五官跟好看的眉眼,想当初,想跟他结婚有大部分的原因也是看上了他这张脸吧。
当时心里就在想,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和这副身材,绝对不能便宜了其它女人。
可是现在呢,路轻浅想送当初的自己一对呵呵。
郁衶堔见她安静下来了,挪着椅子,再度跟她凑近了些,然后是无奈地叹气,“你都不知道你哥跟我打电话说你高烧到四十度时我多担心,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让你受伤了,我跟你道歉,也是我没照顾好你。”
路轻浅低垂着眉眼,视线不知道放在了何处,看起来有些飘忽。
属于郁衶堔磁性的嗓音在路轻浅耳边响起,就跟催眠曲一样,而她刚刚恢复了一点精神的身体,在刚才这一番闹腾中又透支了。
耸拉着眼皮就开始怏怏的了。
“郁太太,不要动不动就跟我离婚了,季秘书在我身边做事那么多年,我都说辞就辞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
路轻浅眨巴着眼睛,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你的决心就是不离婚,是吗?”
郁衶堔点头,这么眯着眼睛,他的眼角微微都有些皱纹了,其实算算,路轻浅今年不过才二十三,他却已经三十了,比她大了七岁。
七岁就是两个代沟都还要多一年。
这也是她经常叫他老那人,而他会生气的原因。
当然,三十岁对于男人来说,甚至都不是黄金年龄,有颜值有身材又多金的男人总是要三十岁往上才足够地吸引人。
因为那种已经沉淀到了骨子里的沉稳跟成熟,是没达到这个年龄的人所没有的。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萧景。
这男人是郁衶堔也不太琢磨透的存在,所以对于路轻浅的闺蜜安言看上了萧景,并且跟他结婚,他就觉得,这女人其实很有勇气。
所以郁衶堔很郑重地告诉路轻浅,“郁太太,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不离婚,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在我面前说离婚两个字了。”
如她所说,他都不年轻了,好不容易成家了,妻子各方面都让他很满意,为什么要离婚呢?
就算能够接受离婚,郁衶堔想,他也没有任何心力再去经营一份感情,加上,他对郁太太的身体已经上了瘾,一般上了瘾的东西是很难戒掉的。
就算下定决心要戒,这个戒的过程也令人很难受。
路轻浅闭了闭眼睛,心里涌上了别样的滋味,重新抬眸看着他,低声道,“是你自己这样选择的,你别后悔了。”
这天傍晚,在某某医院vip病房里,路轻浅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翻身农奴做主人了,真正地当了一盘地主。
她跟郁衶堔提了很多条件,其中就包括,“我不喜欢你妈,她也不喜欢我,所以你要避免我们接触,这干系到我们以后的婚姻状况,绝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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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递话筒):“为啥离婚?”
路轻浅(接过话筒,正襟危坐,清清嗓子,开始表演)“我觉得关于为什么要离婚这点,我可以出一本书,就叫《路轻浅苦不堪言的床上生活》,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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