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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两人路过夜市大排档,月朗朗见乾昭昭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不由提议道:“现在时间太晚了,酒店恐怕也不会供应夜宵。不如在这里吃点再回去?你刚刚把晚饭全吐光了,一会儿肯定得饿。”
她心中无奈,鬼厨的修为现在还太低,根本没法儿带出山阴市。否则她怎么会让昭昭陷入这样的尴尬中?如果今天的晚饭还是鬼厨出手的灵食,昭昭最多也就是干呕一会儿,哪里会真的吐个精光?
深奉“人是铁饭是钢”的月朗朗一边说着,一边就转身朝大排档走去。
“朗朗姐!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回去吃点水果就行了!”乾昭昭有气无力地拉着她的袖子,“大排档里全是烤串什么的,我现在看着就反胃。今天早上和中午,我吃的都是家里带来的包子,现在也还好,不太饿。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可是……”月朗朗有些犹豫道,“要不我去找老板买些蔬菜,回酒店给你炖点汤喝?”
乾昭昭想了想,青菜豆腐汤之类的好像还行,便点了点头。
坐在大排档角落里吃得正欢的魏白,老远就瞄到那两个奇怪的女人。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孙权,“哎,你看,那两个女人大半夜不回家,在路上闲晃,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孙权被烤串的味道熏得直犯恶心。听魏白这么问,他草草回过头瞄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身形分外单薄的小姑娘站在路边瑟瑟发抖,似乎是在等同行的人。他重又看向魏白,不在意地说道:“能有什么情况?你能大半夜地出来吃夜宵,还不允许人家小姑娘肚子饿?我说你到底还要吃多少?你真不嫌恶心啊?你是不是没仔细看过案发现场的照片?竟然还能吃得下烤大肠?”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你不懂吗?谁让你小气巴拉地就带了两个包子!还有一个是素馅的!本来我还没这么饿,吃完包子才更饿的,你怪我?”魏白理直气壮地瞪着孙权,狠狠咬下最后一串烤大肠,然后回头冲老板高声叫道,“老板,再来十串!”
乾昭昭摇摇晃晃地站在路边,倚靠着一旁的路灯,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一阵风给吹倒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特别精神洪亮的声音,她不由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大跳!
真是倒霉!怎么又是那个“刑满释放”的巨人!
乾昭昭内心哀嚎着,就算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她也能确定这人就是白天在公安厅附近看见过的巨汉!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刚刚释放,就夜不归宿!在街头呼朋唤友,喝酒享乐吃烤串!
她默默侧过身,彻底背对着大排档,不去看那个巨汉!
“怎么了?看见熟人了?”月朗朗提着一袋新鲜蔬菜走回来,一眼便发现她的神色不太对,不由疑惑起来。
按理说,这丫头以前应该没来过省城啊!
“没有,就是不太舒服。背风站,我稍微好受一点儿。”乾昭昭摇了摇头,拉住月朗朗的衣袖,撒娇道,“朗朗姐,我们回去吧,我想喝汤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要不我背你走吧?”月朗朗看了看大排档里为数不少的客人,心道要是没有外人,她抱着昭昭,一瞬间变成飞回去了,也不用昭昭走得这么辛苦!
“没事……”乾昭昭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离开,“反正也没多远了。”
“哎哎,狗子,你快看!那两个女人肯定有问题!”魏白目送着两人离开,再一次戳了戳孙权,“你看,大半夜地来烧烤摊买蔬菜,正常人谁会干这种事啊!”
“黑子!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别因为第一天当警察,就看谁都觉得有问题好不好?”孙权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乾昭昭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却不禁一抖!
之前那个柔弱的小姑娘,他是真的眼生。可是这会儿走在那姑娘旁边的女人,背影咋这么眼熟呢?!
深深刻在脑海里的某个身影一瞬间浮现在他眼前,孙权不由自主地甩了甩头。
他记得舅舅白天才跟自己说过,那位也要来省城看现场,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看见她。可是,印象中,那一位月小姐都是高来高去的,不会这么接地气吧?
瞧瞧她手上提的东西!蔬菜?!那位什么时候自己提过这种玩意儿啊!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被案发现场那臭味给熏的,都老眼昏花了!
孙权强硬地在心中说服了自己,转而就没好气地瞪了魏白一眼,“你要是真闲得慌,喏,你身后第二桌,那可是你们城东分局辖区里挂了号的,有名的刺头。你要不要盯着他?别没事为难人家小姑娘啊!”
“切!一点儿职业敏感度都没有!”魏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迅速地把另加的十串烤大肠都吞了下去,然后擦了擦嘴,“走了。跟我去城东分局看看那个凶手,顺便一起做案情分析吧!”
“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家睡觉!”孙权试图反抗,却无奈手脚无力,头一次像小鸡仔似的,被魏白拎着就走。
却说乾昭昭二人回到酒店,深知自己烹饪手艺的月朗朗毫不犹豫地将蔬菜递给了老马,便示意昭昭将那魂魄放出来问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乾昭昭想了想,决定从最简单直白的问题开始提问。
也许是部分魂魄在钥匙里修养过一段时间,重新组合起来的魂魄状态还算不错。
相比在案发现场时的浑浑噩噩,它看起来已经稍稍恢复了一些清明。仅剩的一只眼睛迷茫地看着刚刚发出提问的乾昭昭,又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嗫喏着残缺不全的嘴唇,含糊不清道:“我……我在哪儿?”
“这里是安全的地方,你还记得自己死前都发生了什么吗?”乾昭昭靠在椅背上,一边等着马叔的蔬菜汤,一边耐着性子问道。
那魂魄怔怔地看着她,看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垂下头看着自己那双透明的手,喃喃道:“原来我终究还是没有坚持住,我到底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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