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3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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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开放在腰上的手, 刚要坐起来, 那只手又缠了上来,把他拖进胸膛深处。
    徐洛闻怕得发抖。他紧闭着眼, 颤声说:“我想回家, 你放我走, 可以吗?”
    白狼没有回答,只是伸出舌头舔他的脖子。与此同时, 白狼的下-身贴上来, 徐洛闻感觉到了他的蠢蠢欲动。
    徐洛闻抖得愈发厉害。
    昨夜的记忆漫上来,那样粗暴的折磨, 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会死的。
    但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他必须活着。
    曾经有一句很流行的话:生活就像强-奸, 如果无力反抗, 那就试着享受。
    徐洛闻虽然反抗不了,但他可以试着引导。
    他可以教白狼该怎么做,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只要能活下去,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徐洛闻转过身,面对白狼,一边流泪,一边极尽温柔地吻他。
    白狼竟然笨拙地回应他, 却咬疼了他, 徐洛闻将他推开一点, 哽咽着说:“你别动,看我怎么做,好吗?”
    白狼懵懂地点头。
    徐洛闻闭上湿漉的眼睛,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地吮吸,舔舐,探出舌尖勾住他的舌头。
    白狼呼吸渐重,徐洛闻探手握住了他的要害。白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神懵懂又炙热。
    很快,白狼发泄在徐洛闻手里。
    徐洛闻知道,这对白狼来说还远远不够。
    果然,白狼很快恢复,压着他要像昨晚那样做。
    徐洛闻用亲吻安抚他,然后翻身骑到他身上,用体-液做润滑,缓缓坐了上去。
    虽然依旧疼得死去活来,但和昨晚相比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主动权在他手上,他可以掌握力度、频率和深浅。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徐洛闻已经筋疲力尽,仿佛丢了半条命。
    白狼抱着他,餍足地舔他。
    徐洛闻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都来不及想,闭上眼就昏睡过去。
    ·
    徐洛闻被噩梦惊醒。
    旁边的火堆烧得正旺。
    白狼却不在。
    徐洛闻只觉得浑身酸软,骨头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挣扎着坐起来,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水,然后强撑着站起来,艰难地穿上衣服,从包里拿出手电打开,背上包,扶着石壁,缓慢地向前走。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每走一步都牵动着那个地方,疼得他直冒冷汗。
    走了半晌,眼看光明在望,还来不及欣喜,就见白狼的身影逆着光远远地出现在洞口处。
    心顿时凉了半截。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徐洛闻继续向前走。
    片刻之后,徐洛闻与白狼迎面相逢。
    徐洛闻不看它,径直向前走。
    白狼倏地变成人形,挡在他面前。
    徐洛闻直视着白狼。
    他突然不再害怕了。
    除了死,他已经没什么好怕。
    “你让开,”徐洛闻的声音虚弱又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白狼也直视着徐洛闻,语调生硬地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徐洛闻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你不能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我不是你的母狼,你应该去找你的同类,放过我吧,算我求你!”
    白狼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没能理解他刚才说的话。
    徐洛闻猛地掏出瑞士军刀,刀尖指向白狼:“你不要逼我,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他的眼睛充血变红,血色之上蒙着一层水光,绝望,愤恨,悲伤——白狼理解不了人类复杂的感情,他的眼眸永远纯净如赤子,不含一丝杂质,也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残忍却不自知。
    白狼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用赤-裸的胸膛抵上刀尖。
    鲜血立即舔上刀尖,继而染红了皮肤。
    徐洛闻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别逼我,”眼泪溢出眼眶,“我真的会杀死你,我真的……”
    白狼又往前一步,让刀刺得更深。
    顿时血流如注。
    徐洛闻闭上眼,咬紧牙关,握紧军刀,用力刺进去。
    白狼没有发出声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痛。
    徐洛闻拔出刀,鲜血喷溅出来,呲他一身。
    他绕开白狼,脚步急促又蹒跚地往前走。
    刚走两步,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下一秒就骤然失去意识,身体蓦地颓然软倒下去。
    白狼及时接住了徐洛闻,打横将他抱起来,用脸去蹭他的脸,只觉得滚烫。
    白狼抱着徐洛闻回到火堆旁,靠着石壁坐下来。
    徐洛闻坐在白狼腿上,上身依偎在白狼怀里,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白狼一手撑着徐洛闻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随后,白狼坐直身体,把仍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凑到徐洛闻嘴边,像哺乳一样,迫使他喝自己的血。
    直到血不流了,白狼重又将人抱起,向另一个洞口的方向走。
    到了水潭边,白狼笨拙地脱掉徐洛闻的衣服,然后抱着人下到水里,站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肌肤相亲,一如昨夜,情-欲瞬间勃发。
    白狼极力克制住,凑近徐洛闻的脸,将他唇上沾染的血迹舔舐干净,然后便抱着他静静地站在水里。
    阳光照到哪里,白狼便跟到哪里。
    渐渐地,阳光由盛而衰,白日走到尽头,夜色-降临。
    白狼低头瞧着水面晃动的月影,脸色罕见得有些沉肃。
    侧脸去看怀里的人,神色蓦然又变得温柔起来,低头去蹭他的脸。
    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烫了。
    但是人还没醒。
    白狼抱着徐洛闻上岸,捡起衣服,走进山洞。
    回到老地方,把人靠着石壁放下,盖上衣服,然后点火,等火势旺起来,他回到徐洛闻身边,照旧把人抱在怀里。低头看看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于是在手腕上咬了一口,等血冒出来,急忙喂进徐洛闻嘴里。
    徐洛闻的意识陷在混沌里,但饥饿与干渴的本能驱使着他贪婪地吮吸着白狼的手腕。
    滚烫的血液顺着喉咙滑进肠胃,既缓解了饥渴,又带来奇异的温暖,令五脏六腑都舒适起来,
    喂完徐洛闻,白狼抓起旁边的兔子,茹毛饮血。
    吃完,把骨头扔进火里,然后抱着徐洛闻心满意足地睡了。
    ·
    徐洛闻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把他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往后退。
    对方似乎也被他吓到了,“嗷嗷”叫着往后退了退,但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等看清那双圆眼的主人是什么,徐洛闻蓦地松了口气。
    那是一只猕猴,一身浅棕色的毛,身长半米左右,十分娇小可爱。
    徐洛闻看看四周,白狼不在。
    他咳嗽两声,对猕猴说:“你不会是白狼派来监视我的吧?”
    猕猴听不懂人话,小爪子挠挠头,也不叫了,只是远远地、静静地望着他。
    徐洛闻也不再管它,径自穿衣服。
    他发现身上干爽,显然被清洗过,但是他没有丝毫印象,只记得自己晕倒了。
    而且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也有了些力气。
    穿好衣服,徐洛闻打开背包翻看,只剩半瓶水和两根火腿肠。
    先喝了几口水,然后剥开一根火腿肠开始吃。
    猕猴走近几步,盯着徐洛闻手里的火腿肠看。
    徐洛闻记得猕猴主要以枝叶为食,也会吃鸟类和昆虫,给它吃点肉应该不打紧,于是掰了一点火腿肠放到它面前。猕猴捡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然后再走近些,眼巴巴地看着徐洛闻。
    徐洛闻把剩下的半截火腿肠三两口填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没了。”
    没想到这小猴子贼聪明,竟直接跑过去翻徐洛闻的背包。
    徐洛闻急忙把包扯过来抱进怀里,又好气又好笑:“泼猴,休要放肆!”
    猕猴瞪着眼睛看他,“嗷嗷”叫着,很凶的样子。
    徐洛闻一时竟有些被这一脸凶相的小畜生吓住,愣了愣,忽然灵机一动,忙从包里摸出手电,对着猕猴打亮。
    光束直射过去,猕猴果然被吓到,抬起两只前爪捂住眼睛,“嗷嗷”叫着跳出老远,谁知正踩在刚回来的白狼脚上,猕猴惊恐地尖叫着逃到黑暗里的角落去了。
    徐洛闻原本被猕猴逗乐了,看到白狼,脸上的笑又蓦地消失了。
    白狼走到他身边,把一个背包放进他怀里。
    徐洛闻这才惊讶地发现,白狼穿了一身新衣服,外套有些不合身,而且错把衬衫穿在了毛衣外面。
    白狼见他打量自己,表情便有些窘迫,也低头看自己,问:“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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