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爱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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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不是他刻意送，那天好像是什么白色情人节，一个女同学送给他，他转身正准备扔进垃圾桶。
    顾舟正好放学过来看到，她接过去，喜欢得不得了。
    他便没说什么，由着她当成是他买给她的去了。
    后来，白玫瑰，便成了顾舟最最喜欢的花儿。
    有她在的地方，必有新鲜绽放的白玫瑰。
    花丛深处，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弯身在那里，手里拿着剪枝的剪刀，正弯着腰身，细心地剪着花底下不规整的枝叶。
    顾靖川看到那道背影的第一眼，整个人都似触了电般震住了。
    他迅速加快步子向她走去。
    越走近，心脏越加狂跳个不停。
    是顾舟。
    她回来了？
    她原谅他了吗？
    他掩饰不住心头的狂喜，走到她身后，嗓音都在打着颤：“顾舟？”
    顾舟刚才就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故意没有回头。
    直到他出声喊她，她才故作惊讶地回过头来，淡然地微微一笑：“顾先生是吗？我是来给刘阿姨帮忙的，我叫刘心，顾先生你好！”
    顾靖川在看到她陌生的脸的同时，所有的表情都生生僵住。
    根本不是顾舟。
    脸不是。
    声音也不是。
    心情，一瞬失落到了谷底。
    他表情冷淡下来：“哦，你好，我是顾靖川。”
    若是以前，光他的名字，就足以令她方心大乱，可现在，她只剩下冰冷和恨意。
    她的脸换了，声音换了，所以以前对他的感情也全都被恨意换掉了。
    她依然微笑：“刘阿姨最近家里有些事，不能过来干活，她说跟顾先生你说过的，她说你让公司请个人过来顶替。”
    “嗯，是我说的，那你忙。”顾靖川意兴澜珊地转身往楼里走去。
    顾舟跟上来：“顾先生还没吃晚饭吧？我已经做好了，你到餐厅去吃吧。”
    顾靖川又嗯了一声，似乎不大愿意和她说话，更大步往里走去。
    顾舟站住步子，凝着他的背影，面色沉沉。
    她回国来，本来准备去他的春园。
    却没想到他现在没在春园住了，反而一个人又住到这川园来了。
    看到这里和从前一模一样的一草一木，她心思复杂。
    他这样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在念着过去不成？
    如果是这样，他当初又何至于逼她到那种地步？
    她进他的公司，在他住的地方都没再看到谢灵。
    直到前几天才从川园这里工作的刘姨那里打听到，谢灵生孩子了，现在和顾靖川的父母住在一起，被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上。
    顾舟不禁冷笑。
    当成宝贝？
    如果他们知道，她生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顾靖川的。
    如果让他们知道，谢灵背地里做过的那些事。
    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看待谢灵？
    她进厨房去洗干净手，转身进餐厅，把汤热好再端去餐厅。
    顾靖川进卧室去换过衣服过来。
    餐桌上摆着两菜一菜。
    顾靖川看到桌上的红烧鱼、清蒸鱼头，以及鱼丸汤时，他倏地抬头，直直看向顾舟。
    顾舟早猜到他的反应，坦然地看向他，微笑：“我今天去买菜时，看到这鱼挺新鲜，就买回来做了，顾先生可还喜欢？”
    他从小喜欢吃鱼，什么样的鱼都喜欢，她一直都知道。
    顾靖川直直盯了她足足半分钟之久，才患得患失般地回过神，他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只是说：“辛苦你了。”
    顾舟转身退出去。
    站在门口，回过头，顾靖川坐在餐桌那里，看着那几道菜的目光依然怔忡。
    她不禁站在那里，半晌都移不开步。
    他这样的表情，让她心里一瞬复杂而又深沉。
    入夜，顾靖川在书房待了两个来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