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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宗门分天、地、门、风四级,天字级主要负责联系主顾,地字级负责杀人,孙圣北属地,门字级主管跟踪踩盘,风字级就是收集江湖中人的各种资料,每当地字级的杀手接到任务后,先到风字级查看要刺杀对象的各种资料,当然包括武功路数、优点缺点和性情好恶等等。
因为孙圣北乃天宗门大师兄,平时对其他师弟和门人不错,故而可以经常查看收集回来的资料,对很多人颇为熟悉。
他记得很清楚,资料上写着:阴阳先生罗柳眉乃阴阳人,师承不祥,喜俊男美女,好淫,凶残,成名武功“一剑穿心”。下面附注:剑有异香,闻者身燥热,头昏,性动,解法不详。
毒心公子韦汉阳,从师荆州玄妙庵“半面道姑”,亦为其面首,十年后艺成,杀其师,绝学“八面玲珑勾”,下山一年杀海河帮二当家“白条翻浪”,水中,八招;次年,杀柳州“莫问三剑”黄齐刚,两招;后遭师门追杀,先后杀三位师姐,并分尸荒野,后与师妹许文荷成亲,三月后,为许文荷挑断右脚筋,杀师妹,下落不明。
“塞外驼熊”成名绝技“回头望月”,招式不详,因见此招着皆亡。
常言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孙圣北忙将李少泽与阴婆阳公叫到身边,如此这般交代一番,直往里闯。
里面的人早已听到外面的厮杀,但他们根本不在乎玉罗教徒的生死,也知道来人定是为救人而来,故而隐于室内,成守株待兔之势。
李少泽等四人冲进来,首先发话的是阴阳先生罗柳眉。
他声音尖细,果如女子一般,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救人。”接着又说:“今日,不管你是谁,管教你有来无回。”声音低沉粗犷,阴阳转换,让人听来,浑身不舒服。
李少泽缓缓地说:“玉罗教多行不义,你们却助纣为虐,甘心做他们的走狗,若是早些回头便罢了,若是执迷不悟,恐怕要魂断此处。”
四人一阵桀桀怪笑,攸然而动,攻上前来。
李少泽等也不客气,上前迎击,李少泽战罗柳眉,孙圣北敌住韦汉阳,阴婆阳公合击毛里球毛里布兄弟。
李少泽的天圣刀法,威力无穷,几招下来,罗柳眉已是不敌。^^$
他轻轻叩动剑柄上的机关,剑身露出三个小孔,一股异香飘出。
李少泽浑身一荡,出招缓慢了许多。
罗柳眉大喜,挺剑刺向他的左肋,眼看的李少泽避无可避。
就在这电光之间,他手中的钢刀从胯下透过,身子横飞,脚踢刀柄,如此一来,仿佛将刀加长三尺。
罗柳眉此时招式用老,眼看着自己的身子撞向钢刀,接着听到一阵切肉割骨的声音,隐约看到李少泽从鼻子中掏出两个布球,扔在地上。!$*!
此时,孙圣北与韦汉阳战的难解难分,而阴婆阳公已经大占上风。
毛里球大汗涔涔,几欲虚脱;而毛里布浑身战战,脸色青黑,早已冷的嘴唇发紫。
毛里球毛里布眼看不敌,扭身便走。
阴婆阳公哪里肯放,纵身追来,他们知道“塞外驼熊”的“回头望月”可能要在此时发出,于是提高警惕,果见他们二人一回头,右手一挥,各打出四把飞刀,来势凶猛,却也不见有多大威力。
阴婆阳公侧身躲避,但见他们双手一动,精光闪烁,几枚银针直奔他们的要害而来
他们闪避飞刀招式用老,再想躲避已是不能。
亏得刚才一战毛里布为阴婆的掌风所伤,手脚僵硬,银针来势稍微迟缓了些。
阳公飞身挡在阴婆身前,飞针悉数打在他的身上。
“塞外驼熊”的飞针浸过奇毒,一针足以取人性命。
阳公身中几十针,顿时毒气攻心,毙命身亡。
阴婆发疯似的冲上前去,玄阴掌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竟将“塞外驼熊”打成冰人。
于此同时,韦汉阳也被孙圣北斩于刀下。
大敌已毙,阴婆失神地朝李少泽和孙圣北挥挥手,让他们去救人,自己缓缓来到阳公身前。
因为刚才用功过猛,她受了严重的内伤,此时嘴角沁出血来。
李少泽将所有的掌门人救出来,发现阴婆倒在阳公身旁,已然仙游。
山上,关若云浅浅地笑着,甚至笑得有些得意。
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我了解关若云,当日自己对她无情无义,伤透她的心,丁雪心落在她的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我不怕关若云哭,却怕她笑,因为谁也不会知道,在那温柔的笑容后面隐藏了多少杀机。
可是,关若云没有杀机,她看我的眼神中还是充满柔情。
万红玉看的出来,毕竟她是过来人,这种感觉她很清楚。
很多时候,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看我。
关若云回过头,对关成则说:“爹,女儿觉得要是以这小女子的性命,要挟他们就犯,恐怕难以成就大事,况且谁也不能担保以后不生事端。”
关成则点点头,说:“云儿说的有理,只是下一步我们又该如何才好?”
关若云笑着说:“爹,孩儿是个女孩子家,哪有什么主意,倒是唐师叔终年行走江湖,我看还是让师叔拿主意吧。”
唐坤迟疑一下,走上前来,悄声对关成则说:“教主,云儿说的有理,依我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教主亲自出马,技压群雄,到时候如是还有人不服,我们就将那帮老不死的押上来迫我们投降,否则就把执意不从者杀个干干净净,到时候天下武林自然以我教为尊,奉教主为武林至尊。”
关成则很听他的话,上前对我说:“小兄弟,当日京都一战,你我不分胜负,不过老夫知道,你可谓是当今武林不可多得的人物。若不是形势所迫,老夫倒想交你这个朋友,可惜今日在这黄山之上,我们总须一决高下。”
我说:“老前辈,在下自知非老前辈的对手,但是为了武林大义,不会推辞,只望若是能侥幸胜得老前辈,还望老前辈能够放弃争霸江湖之心。”
当下,我们不再说话,复战到一处。
天圣刀与天蚕剑素为天敌,每次现世总有对决,今日亦是如此。
我们两个人都精通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可谓是巅峰对决。
关成则天圣刀在空中翻转,左手暗化成勾,借着一道光华,封住我的招式,浑身一震。顿时间,黄山之上飞沙走石,风携虎啸,有人被卷起来的沙尘迷了眼睛。
我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当下急忙运功相抵,以天蚕剑封住天圣刀的来路,不提防关成则左手扣向我的脉门。
饶是我躲得快,没有被他扣住,但还是被点中,顿时感到手一麻,一时拿捏不住,天蚕剑掉在地上。
如此一来,我已经输了,可是关成则为震慑群雄,自然不肯就此罢手,乘胜追击,天圣刀复又劈出,我失了天蚕剑,却突然间发现关成则刀法中的空门所在。
我听到唐坤说的话而悟出了武功的最高境界,又在与“三圣孪杰”的对战中融会贯通,刚才我一上来以天蚕剑法与之对敌,以招御招,在无形中受到禁锢。
此时突然间像从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中走出来,眼前顿时开阔明朗,畅快自由,见关成则天圣刀已到身前,只是轻轻的点出一指,奔向关成则的缺盆穴,招式平平无奇,所攻的正是他的空门所在。
关成则大惊,不敢稍作怠慢,挥刀横斩,封住我的指风。
场外所有人只见关成则攻势凌厉无比,刀刀夺命,而我东戳一指,西打一拳,毫无章法,好似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手之功,每一招只是堪堪躲避,险到极点,都认为我必败无疑。
关成则的苦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刀式越凌厉,我破解的越发简单,额头渐渐渗出汗来,接着跳出圈外,面色苍白,神情颓废,停手不攻。
关成则不能再出手,也不敢再出手,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是多么可悲。
他可能不怕死,却感到了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唐坤连忙上前,问:“教主?”
关成则摆摆手,说:“难道这是天意,难道这真的是天意?我们辛苦了这么多年,不料到头来竟然还是一场空。”
唐坤问:“教主,有什么不对?”
关成则说:“没想到他的武功变得这么高,不,应该说是捉摸不定,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路数,仿佛根本没有招式,却又像举手投足之间包罗千招万招,让人无从招架。我看今日之事……”
唐坤笑着说:“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天意,武林终归要属于一个人。”
关成则不解地问:“唐执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坤大笑,说:“我苦心经营数十年,甚至牺牲了大哥的性命为代价,就是为了称霸江湖,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区区一个郎玉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关成则听我话中有音,不由得转身看着他,问说:“唐执事,此话怎讲?”
唐坤说:“也没有什么,只是每个人都是有野心的。只不过我的野心大了点,既然你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留你何用?”
这时候,崔光炫拔出长剑斜指着唐坤说:“唐坤,你竟敢对教主如此出言不逊。”
唐坤冷笑着说:“我为玉罗教出生入死,难道为的就是让他称霸武林吗?”
关成则淡淡地说:“云儿说的没错,你果然另有图谋。”
唐坤说:“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今日在这黄山之上,唯我独尊,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
崔光炫大怒,说:“唐坤,你好大的胆子。”说完上前几步,使了个刺字决,剑走偏路,刺向唐坤。
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崔光炫的剑突然回转,一招“回头望月”刺向关成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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