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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是满腔的恶气,但不是个惹事的,也断然不想要让这样破烂事缠身,本想要看一眼热闹,就偷偷的溜走呢,挨不住,被人家看见了,她心里那个懊悔呐。
转身要跑,却听见身后啊的一声,那猪脑子女人摔下来了。
警察叔叔来的很快,且一来就来了四个,围在一块,手里攥着笔,要做笔录。围着她。
“他说你看到了,他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这边难受的啊——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她刚刚回头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啊——她真的不想管闲事啊!
昨晚上那货看到她和亲人一样的扑过来了,激动的啊。拉着她的手,“你看到了,你看到了是不是,我真的没推她!”
警察不耐烦的把他扒拉开,“别捣乱,叫她自己说!”
简安脑袋里面想着啊,想着啊——不是啥公平正义——她怕惹麻烦来!
她不想惹麻烦,这一看就是个难缠的玩意儿,要是得罪了,自个儿在上海恐怕就不消停了。她来这儿可是有大事的,大丈夫不拘小节,眼睛一闭,虽然没亲眼看见——“对,是她自个儿跳下去的——她说他要跟他分手。”
她有良心,叛党的滋味真不好受啊,那个没良心的混蛋一见她叛党可真是欣喜若狂——用眼神褒奖了她一下。
她嗤之以鼻,觉得对方十分的恶心。
两战士的小眼神不停地在她与这禽兽之间逡巡,似乎他们两个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的似的,说实话,这想法,叫人也十分的恶心。
过了会儿,一个战士回来了,“我调了监控录像了,这小姐说的没错,她那时候确实在呢。”
简安心里骂了一阵,既然有监控录像过来折腾干嘛,还没吃早饭就遭遇这么一档子糟心事儿,主要那个糟心玩意儿看她和看亲人了似的,临走的时候,还超级有魅力的给了她一个微笑。
她抖了抖,那禽兽得意的哦,以为她被电到了,她只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哦!”
他们当年玩女人,才玩的不这么没品呢,唐风当年交了个名校的女朋友,两个月就烦了人家,要甩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叫人家姑娘心甘情愿的和他分了手,再也没纠缠,瞧瞧,这才是段数,再瞧瞧这位,没趣的很(简安不知道,当年唐风用的手段是恳求童北北去追那女的,否则实在的甩不开)。
没吃饭的心情了,上顶层,又吓她一跳——整个顶层被百合花给堆满了,香气扑鼻,她狠狠的,不应景的打了一个喷嚏!
她百合花过敏的撒。
就从那堆子可恨的过敏原里面,走出来个笑意盈盈的禽兽,“谢谢小姐刚刚搭救,这是一点谢礼,你一定要收下。”
收下,收下个屁!
“谢谢。”她捂着鼻子,十分的痛苦,刚刚出了京城就叫人家这么折磨,太丢人了喽,她可一定要找回场子来。
她可算是恨上这个禽兽了。
对面的人没察觉她表情的变化,还以为她是太激动了确实确实,有可能,女人都虚荣嘛。突然这一走廊的花,确实能被震撼一下子。他心里有点得意,飘飘然起来。
“对了,我还想请您吃个饭——”
这回简安的头和拨浪鼓似的摇起来了,“不用不用,谢谢,谢谢。”
这位姐姐一定是被吓住了,心情有些激动,得给她点时间,让她缓一缓呐。
这样想着,禽兽一边转着车钥匙一边轻浮的笑了,走到地下停车场,突然看到一帮服务生,人手提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有的袋子没扎结实,露出支香水百合来,就是他送的那一走廊的百合的一支!
他可算是气着了。好不甘心,等着人家将袋子扔到垃圾桶旁边又去瞧,扒开垃圾,果然了,全是百合,他心里熊熊的生出一股火起来——这女人,这女人!
要气死他啊!
蒋滟是何许人也,正宗沪上地头蛇,玩字辈,吃喝嫖赌样样拿手,他老爹得他时,得将近四十,他老爸也是风云人物,一生欠的风流债无数,却最过不得一个女人,还是个传奇女人,生下了他,就撒手人寰,叫他爹心心念念大半辈子,却从不在面前提起,他对母亲的印象,少的可怜。家中得一独苗,落到蒋爷爷,蒋奶奶手心来,还不得可劲的宠,物极必反,这不就给宠坏了,坏的流水,除了玩乐,啥都不擅长,可挨不住长得漂亮,漂亮多金那就是男人的标配了,多的是宽衣解带往他床边躺的,更不把这辈子当回事,可劲的糟蹋。
简安是这蒋滟小同志踢到的第一块铁板,其实他对年纪大的女人没兴趣,觉得不好啃,没趣味,是,他是撩了下简安,可撩一撩能代表了啥,不够就是看她漂亮些,忍不住招惹下罢了,别给脸不要脸,敢扔他的花,这女人他铁定是杠上了。
这不一大早,这蒋滟就去隔壁找简安,他知道这女人也住在这一层上,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叫服务员过来,说已经退房了,昨天就不在这儿住了。
简安真不是故意要躲着蒋滟,还不值当的,说实话,这男人她暂时还没到放在心上的程度,就是房子找好了,正好搬过去,没想到刚搬了去,蒋滟就找她,两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这房子是顾应钦给她找的,自从顾应钦知道她是初恋的女儿之后,相当的殷勤,一切绿灯放行,别提多舒服惬意,就和另找了个爹了似的——这是比喻,简安同志哪有那么好收买。即使是临着外滩的房子也不行,即使是独立的小别墅也不行——别以为她没打听过当年顾应钦和她妈的那点子陈年旧事,她就觉得是顾应钦对不起她妈妈,顾家也对不起她妈妈!
不过现成的优惠还是要使用的,简安不犯着那点矫情,不兴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这房子来的很及时,很及时。
这安安稳稳的住进去,距离民政局也很近。她上下班蛮方便,小日子过得很自由,很惬意。
这么个漂亮女人空降,没人不疑心的,以为是被包养的,也确实长出了那个妖妖艳艳的模样,没想到性子还蛮好,挺能容人,有时候还有些憨直,没想象的那么糟糕,一日见到领导对她要客气的点头哈腰,这就又疑心了,疑心就打听,看这姑娘是个啥来路,别不知道,乱少话,得罪了人家——机关单位的人都通透的很呐——
一打听可了不得了,什么被包养,人家是正宗的权三代,骨子里透着的红,这背景一被翻出来,简安在单位里面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小日子越发的滋润起来。
她日子过得好好的,爽的很,可终于得出点事情。
蒋滟在她这儿咽不下气,从酒店那边威胁带利诱,打听到了名字,顺着一个名字,一路知道了地址,捏着那写着地址的字条,蒋滟同志咬着牙,狠狠道,“咱们俩可得掰扯清楚了!”
上海霉雨时节来了,也冷得很,简安同志很疼惜自己,煮了一碗姜茶,整端着喝着,看电视呢,外面传来了哐哐的砸门声,谁呐,她想着,有门铃不按,没素质,往那猫眼里一看,这不就是那天的小禽兽吗,不开,打定主意不开——她不想惹事。
蒋滟就和她杠上了,邦邦的敲,她不开门就不走的架势,简安这厢还是没骨气的心软了,要不开开,要是就这么搁着,记恨上自个儿了,更难办。
她过去把门开了,蒋滟同志湿漉漉的进来,那眼睛,比发春的猫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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