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宁愿自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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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这一回,她虽然是伤了顾淮同志的心,可好歹是把蒋滟同志给送都爱国防大去了。蒋滟天资聪慧,认准了一件事情,就要做的好,这股劲儿,和简安其实很像,做事情的时候,都是有一股子匪气。
    “你既然去了,就要好好地念书,要听人家的话。”
    “嗯。”
    “但也不要当软柿子,别人欺负你,还是要还手的。”
    “嗯。”
    简安还是犯了臆想症,非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儿行千里的老母亲,也亏得蒋滟有这个耐心陪她做戏,不管怎么说,简安同志还是蛮认真的在嘱托。
    “姐。”
    蒋滟突然沉静下来看她,那表情,十分的认真,她摸摸自己的脸,还以为是上面有什么东西。
    他握住她摸脸的那只手,又叫了声。
    “简安。”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蒋滟脑海里面翻搅着那天的画面,挥之不去。
    媚声如刃。
    艳。
    太艳了。
    (*我是分隔号*)
    他醒了。
    手往下一探,将冰凉濡湿抹在被单上,他紧紧的攥住了被子,额头上全是汗。
    刚刚的那个梦,要了他大半条命。
    触感清晰。
    她皮肤是那种冰雪初融的温暖,嘴角微微翘着,有点子轻蔑的意思在里面,和他的表情很像,他骂了一句,去揪她的嘴角。
    咯咯笑着,更得意了。
    重重往回收一口气,与他对床的张霖也刚起床,军裤的腰带耷拉着,显出精壮的腰身来,见他摸汗,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
    “做春梦了?”
    他笑了。
    “嗯。”
    “蒋滟,外面有人找——”外面一声嘹亮的喊,起床号子一样的,他将扣子慢慢的扣上,留了两粒,大家都习惯他这德行,自由,散漫,见谁都这样,偏偏,妖的很,有种致命的邪。
    “你扣子还是弄好吧,听说这次见你的是太子爷——”
    “嗯。”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将那最后两粒扣子也严密的系在一起,显得脖子愈加的修长,衬衣很合身,在他身上显出一股子禁欲的美来。
    将他带过去的,肩章上是两杠三星,门一开,那人先背朝他,穿的是最简单不过的便装,没有军衔。他心想,这就是传说中,很会做生意的那位,太子爷。
    关于太子爷的传说太多了。据说他有两条命,据说他两次被同一个女人抢婚,却没有修成正果,也有人说,他早已经秘密的结婚了。
    可当他慢慢的转过身来,蒋滟脑袋里面只有两个字。
    是他。
    他嘴角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只今天这一面,他已经知道了这传说中的太子爷最巨大的秘密。
    顾淮,蒋滟,简安。
    三人三姓,这扯不清楚的关系撒。
    这大神,就是大神,蒋滟那日是嫉妒,今日就是放下一切纯粹的欣赏,回头,转身,轻轻一笑,无一不撩人,可也无一不拒人于千里之外。顾淮身上有种子他很羡慕的东西,他有种很软和的邪气,这叫他有时候看起来像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有时候看起来像是北极圈以内的千年玄冰。
    这人,是一块透着冷的玉,粼粼的发着光。
    “蒋滟?”
    “是我。”
    “你胆子真大,敢回北京。”
    “是我姐,带我来的。”
    “你知不知道,你是经不得查的,你想连累死她?”
    蒋滟装傻充愣可是一把好手,他自然知道,凡是安家的人,但凡是活着的,一辈子都进不得京了,而他,进了这样的军校,家里的背景也会被顺蔓摸瓜的摸个清清楚楚。
    “你想怎么办?”
    “现在就休学,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那么她呢,她费了那么大的气力将我弄到这里——”
    啪叽,顾淮手里的茶盏,被摔的粉碎,不知道是失手,还是故意。
    他揪住他的领子,怒不可遏。
    “你当初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是。”他答的干脆,“我就是过不得,我就是要查清楚,我就是要——”
    他嘴角被打出一缕血来,踉跄往后两步,一桌子翻倒了,轰隆一声,有人闻声进来,只见太子爷挽着袖子,手里面还拿着凳子腿儿。见人进来,并不慌张,反而很优雅的摆摆手,“出去,这儿没你的事。”
    他打人的时候,像是揪着一条狗。不得不承认,有些人,骨子里面就带着操蛋的矜贵感。
    蒋滟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用雪白袖子一抿嘴。
    “实话说,你反应这大,我更好奇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淮扶着一个凳子背上的一角,匀着气,将手里的椅子腿儿一丢,又一瞬间极为无力,冷然的看了一眼蒋滟。
    他知道这是个畜生,畜生的好奇心,比人还重,偏简安现在又这么在意他,动不得,要不然他真恨不得一枪把这畜生给枪毙了,大家也落得清净。
    蒋滟看着顾淮出门去的背影,眯着眼睛,一笑,牵连到了脸上刚被打出来的伤口,于是这笑也显得有些呲牙咧嘴。
    赢了。
    顾淮不会叫他出事,他的背景,无论如何也会被他给压下去,现在自己的档案想必已经被包装的和安家没有半点的关系,他的母亲,成了个提不得的人物。
    自然,不是舍不得他出事,你说神一样的人物,是不该有弱点的,有一点点的恻隐,就要从神坛上坠落下来。她是他一根断裂的肋骨,时不时的叫他疼痛上一阵子,叫他忘不了。
    是舍不得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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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滟一直觉得,安初离是个美的有点伤感的女人。
    她颧骨高,很瘦,眼睛明亮,并不典型的美人面庞,可却足够的让人记忆深刻。
    他扑倒在她膝头上,“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北京玩呢。”
    安初离沉默一会,咬着唇,笑了笑,“妈妈不喜欢那里,姥爷也很不喜欢。”
    “骗人,姥爷不是早就死了吗。”
    她不说话了,很低很低的叹一口气。
    蒋滟很怕她下一秒就消失掉,于是低着头,乖乖的认错,发誓以后不再问这个话题了。
    他知道,不能进京,却不知道,为何不能进京。
    透过窗棂,外面的红旗烈烈飘扬着。
    他终于还是过来了。
    (*分割号*)
    “枪枪,你来这儿干嘛。”
    旗枪枪半个身子挤进来,“我最近准备在京城驻扎了。”
    这时候整个身子都进来了,旗枪枪这次是准备久久的待着的,两方面原因,一是自己有兴趣,对这皇城根儿有兴趣,对这皇水养出来的女人,也是蛮有兴趣撒;另一方面就是受到了蒋滟的嘱托,他上军校,时间紧,普通不能出来,对简安还是不放心的,就叫他招抚着点。
    旗枪枪对这简安的兴趣,还是略微的打听了一些,这东西别的没什么兴趣,就是对这打牌儿,摸牌,超级有感觉。
    话说这次他怕她闷,就带过去了一家麻将馆,这东西看上了一套象牙做的麻将,可以说是镇店之宝,上了兴致,非要买回去。买就买吧,好巧不巧,和她同一时间出手的,是另一只水葱般水灵的贵妇手,声音还比她先着一步。
    “这副我要了。”
    “不成不成,这个我要了。”
    你看她急的呀,不耐烦的紧,旗枪枪还是奉行了一贯的原则,拿钱砸,掏出银行卡来,“您说个价,随便开。”
    可是对方也不是个缺钱的,轻巧的打了个电话,“妈咪,我在这儿遇到了麻烦,你快过来呀。”
    没几分钟,另一位稍稍年长一些的贵妇也出现了,就看着服务人员的态度,就能推测出地位来,简单介绍一下,这位姓秦,是秦霜阳的姑姑,当年也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儿,可叫她火了一把的,还是当年和顾应钦的那一纸婚约,两个人差一点就结婚了,最后是顾应钦打死也不肯结婚,直接跑到了国外去。
    不过毕竟是出身大家,即使遭遇了这种逃婚的事情,愿意娶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年轻贵妇一见妈妈来了,那个娇气啊,秦韶华摸摸女儿的头,“这一副牌让给我们怎么样。”
    “不行。”
    简安斩钉截铁,一到这个抢东西的环节,她就绝对不能认输了,胜负欲起来了,在加上有人在身边她胆子也能壮一点,这就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拉。
    “咱们比摸牌,谁摸得准,这牌就归谁。”
    对面也同意了,这摸一圈下来,简安自然是赢了,她对自己麻将功底还是十分的有自信,对面那位反倒是不承认了,哭着闹着说不算了,简安超级烦这一套,也不退让,可是拿着无赖也没有办法不是?
    于是求助身后站着的旗枪枪同志,要说这无赖也还是要靠着这无赖治理,譬如旗枪枪,人家把手机一掏,将录好的音一放,证据确凿,百口莫辩,那母女俩只好是乖乖的认怂了。
    这是简安和秦韶华的初见面。
    等到第二次见面,是在认亲会上。
    这认亲会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呢,简安觉得顾应钦绝对是闲的没事,想要把对初恋的愧疚给发泄到她身上,非要认她做劳甚子干女儿,相当的坚持。
    咱们简安同志又向来是个不坚持的人,遇到了坚持的,大多数都是退步的,于是阴差阳错的进了这狗血认亲会。
    这场认亲会,举办虽然娇小,却绝不简洁,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的不少。
    对于这认亲会,大家的猜测很多,就简安支棱着耳朵听到的,一个蛮靠谱的说法,是这顾应钦心思深沉,不想叫儿子娶这个女人,于是干脆认了做干女儿,断了他那份心思。这肯定还是不够了解顾淮,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管你劳甚子礼义廉耻,身上有妖筋的人,与正常人的思维总归是不一样的。
    她该是今晚的主角,可这主角还穿的忒随便,就简单一条仔裤上面白衬衫,蛮格格不入,看来人家是压根没把这推杯换盏声色犬马放到眼里。
    见了太子爷,挎着胳膊叫哥哥,这一声抑扬顿挫的哥哥,可把顾淮同志叫的面色铁青,她忘了那晚上是怎么求着他的了?
    所以说这东西是真的没有心肝的,他顿时觉得白白的为她抓心挠肺这么久,还拼命的给那个蒋滟修改档案,上下打点。
    他其实真不想她知道,之前安家的那些过往。
    当年安家是顾家一手扳倒的,大厦之将倾,顾家可以说是踹了最后一脚。这是世仇。
    另一面,简安的身世,才是最叫他触目惊心的,那段陈年往事,他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有时候,隐瞒真相是最好的选择,真相,总归是不好看的。
    他宁愿自己恶心着,也不愿意叫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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