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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我这玉好像有点怕你,不敢从你身上找阳气——你得帮我找找阳气,养着这块玉。”
那边沉默。
这东西慌了,她可就这一个条件,也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你怎么不说话?”
那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是没看到,冰棍一样的顾淮同志拿着个手机,离得自己远远的,笑的有多好看——十里桃花开。
真以为顾淮还在意和这东西是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的那点名分吗——当今之顾淮可非当初之顾淮了。
他现在非常明确的知道,他和这东西命里就是绑在一起血肉交融分不开的——等着把,他们死都是要一起的。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自然不会是算命这种事情,等到以后再细细的讲。
他提出这个要求,正是为了方便,他早先就知道了这东西养玉需要极盛的阳气,韩澈又碰巧是盛阳之人,放在那边养着也好——但是后来这事情没法控制了,韩澈对于这东西,是真的动了真情,也是要怪这东西,谁叫她这么迷惑人?
确实,一般人很难抵抗得了这东西——太新鲜,太神经,一开始也许是猎奇,可是猎着猎着,反而是自己进了圈套。
她的命格就注定了,在一个地方不会呆的不会太长久——女人是水,随着地势流淌。她又是个祸国妖姬的命格,流动性更强。
所以才有了后来顾淮把她调到总政来的事情——果然还是自己养着比较放心。
偏你想要帮助她,还得找个理由——要不然这东西不信你。想当初为什么她那么心安理得就接受了秦烈给她的工作安排,是因为她知道到时候自己会帮秦烈拍韩澈的裸照,这是有理由的。你要是没有理由的给这东西找阳气,她还得怀疑你,怀疑你有什么不纯的动机——现在顾淮将自己的动机完全的表达出来了,这东西反而接受的心安理得了。
韩浊刚刚喝进了一口茶,滚烫的水滚到喉咙里,火球一般——她走神了,忘记了这水还是滚烫的呢。
韩浊很少走神,特别是工作的时候,除非发生了让她特别震动的事情。
就在刚刚。韩浊又要去送一份文件。
顾淮办公室窗户那边一块窗纸掀开了,她往里一看,本来想要确认一下他在不在,可这一看可就难受了。
只见办公桌上坐着个人,一握的腰肢,垂着头。坐的高,却挡不住那人的身子,他低着头,脸似乎是靠在她肩膀上,他鬓角的发丝蹭在他耳朵上。
这两人在说什么呢?韩浊没有听到,但是这两人的话题还是关于她的呢。
“你别这样,韩秘书还在外面——”她轻轻的去推他,这东西潜意识里面无所谓,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也就是毁在这表面工夫上,叫秦烈看了又要气得跳脚。
你勾引人就勾引人,你偷情就偷情——你这人能不能坦荡一些!
少了这份子坦荡,只能是娇媚有余而帅气不足——这东西被刺激的失忆了之后,正好是在废墟上重建修炼成大妖的过程。
顾淮是无所谓,他闭了眼,在她肩膀上假寐——和她需要阳气是一样的道理,顾淮其实顶喜欢她在身边的感觉。只是她养妹喜玉是刚需,他想她,还能忍一忍不见她。
“管她呢。”
管她呢——这句话说很大气,很迷人,简安听了有那么点得意。
你说她这时候又来的哪门子得意?还记得她对人家韩浊的感觉没有?
韩浊比她长得美,长得高,身材好,还有军衔,有军装穿——而她只能恨猥琐的将人家的军装偷来穿。
一句话,就是她嫉妒人家。
现在她搞了嫉妒的女人的男人,有种很卑劣的爽感——说它卑劣,是因为这种情绪与爱无关,属于阴暗面被充满的满足感,是人性里比较恶毒的一面。可是记住,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她在和水榭见到与顾淮亲在一起,亲倒了一扇屏风的那个军装美女——正是韩浊。那时候她的心里很酸涩,也类似这样的情绪。
“诶,那天和她在和水榭亲在一起不是你?”她没好气的戳了戳顾淮同志,心里怎么想着男人怎么能这虚伪。
大家是不是都奉行着越多越好的原则?
顾淮往她脖子里又蹭了蹭,发梢挠的她有点痒,从脖子那里闷闷的传来一声。
“嗯。”
人家顾淮懒得解释——简安本来想要质问一番,哪里想到碰了个钉子。
她面上青白青白,变换一番——烦得很,她想着:他脚踏两只船怎么能这么坦荡。
我怎么就不行?
内心里种了一颗小小的种子——顾淮同志阴差阳错的要给这东西释放天性了。
这种感觉有点像一对夫妻,发现对方出轨之后,对自己的道德标准也会随之降低,他能这么做,为什么我不能?
顾少爷是懒得解释——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就亲个嘴,两个人还就真得有什么嘛?
顾淮也不是和韩浊暧昧,他从开始到最后,压根就没认真看过韩浊这个人,是个美人,可是要知道,顾淮同志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唯一在意点的也就是简安这东西了。
那他和韩浊在和水榭的那场激吻是怎么回事呢——简安当时就光管着嫉妒韩浊穿上军装的美艳了,她没看到映衬着绿色军装的,美人脸上胭脂一样的酡红,韩浊当时喝醉了。但也没有全醉,正是半醉不醉,介于清醒与梦境之间,也正是胆子最大的时候——当时韩浊是强吻的顾淮同志。
顾淮同志全程被动。
可也就是因着那一幕,让简安下意识的认为韩浊和顾淮有点关系,进而降低了对自个儿的道德标准——她为什么就不能脚踏两条船了?
难道只允许男人不清白?
诶呦,这东西骨子里的田园主义觉醒了。
她快要解放天性了,等着看看吧,把自己整个底儿朝天翻过来,好的坏的,香的臭的,大杂烩一样暴露在阳光下的简安同志。
能性感到什么程度。
“有一批器械要调,你跟我出差一趟。”顾淮将红头文件往这桌子上一扔。
“这不是该秘书跟着去嘛?”
这东西蛮不愿意,因为出差的日期正好是假期,她都想好怎么睡美容觉了——
“是军区。”顾淮淡淡的加上这三个字,眼见着这东西的眼睛开始发亮——要知道这东西对于军人军区的迷恋可是由来已久的。从她给人家韩浊扒下军装来,自己穿上,就为了过一把军装瘾就可以略微的窥探一二了。
“我要去!”这东西忽然的变了口风,顾淮也是清楚她对军装的这点子迷恋,拿住了这东西的七寸呐。
其实顾淮带她去军区办事,也不全然是单纯带着她陪着她而已。他有用意。
还记得顾淮承诺给这东西补充阳气没有?还有哪个地方的阳气能比得上这军区呢?男人,汗水,鲜血——枪管冷然反光。
还有军装,简安迷恋军装,她窃以为,这世上,穿军装的男人才最性感,是一种男人的性感,阳刚的性感,身上最好带点勋章一样的伤痕,从左肩到右肩,背面抑或正面。汗水流过的时候还会有微微咸湿的疼痛。
汗水的味道,与海浪的味道一致,让人想起在海滩上晒盐的味道——一样的苦涩。没有古龙水的味道,但是指尖有淡淡的烟味,他们蹲在围墙上抽烟,在上校到来之前将火星踩灭然后跳下篱笆——从菲薄的唇中,吐出的不只是烟雾,还有带着颜色的荤话。
她下了车,阳光很烈。她却没有矫情额伸手去遮挡。这时候就是要接受阳光的洗礼,对面就是操练场,古铜色的皮肤连着汗水,在阳光下发出钻石切割面一样的光泽。简安同志攥紧了小拳头。
军裤,腰带松松的跨在腰上,因为跑步,所以没有系紧——顾淮偏过头看她,见她露出了近似于幻梦实现一般的痴迷表情。
这就是气度了。
一般男人觉得难受——可顾淮不,他明明知道她的迷恋,还是要带她过来——这是一种大将一般的自信与坦然,一种信任——她终究还是他的。
这时候,有一辆车,挂着总政的牌子,在军区门口停下。
有人下车,先是一只脚,极其漂亮,上面穿着一双跟儿顶高的鞋子。
绿色军裤,皮带扎的紧紧的,小战士看到她袖章上的两杠三星,面色一凛,立志身子敬了个礼。
“上校好!”
美女微微的点头示意,逡巡一周,目光终于定格在那对男女身上,她似乎还咬了咬牙——走过来,很灿烂的笑了下。
“顾淮,你来这个军区办事情怎么不跟我说——这里我呆过一段时间,很熟悉,办事也会方便。”
韩浊听说顾淮带着简安同志单独出差,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喽!
韩浊的理由没错,挑不出什么骨头,她还真就是从这北军区出来的,后来带着军衔进了总政——虽然她的职位是顾淮的秘书,但要是真论资排辈起来,也未必在太子爷之下。
到了韩浊的大本营,那就得好好介绍下这位传奇女子——按照世俗眼光来说,韩浊同志绝对算得上不爱红妆爱戎装的当代花木兰:她当年从清华门口一下车,把小行李箱往脚边一放,不是夸张,整个新生报到处的目光都胶在她身上,不止是美,韩浊的美式那张蛮霸气,蛮随意的美,即使那时候还不过是十八岁的芳龄,脸上还未施粉黛,但就从她那上翘的剑眉里看出一丝男子气。
真正的大美女,大格局,都是亦男亦女,亦阴亦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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