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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志,太阳这么晒,你要不要到那边的阴凉坐一下。”刘指导给了她一瓶矿泉水,他环抱着双喜蹲在日头下,伸出手接了水。
摇了摇头,蛮倔强,“战士们都在抬眼底下,我怎么能去音量地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蛮真诚,眼睛瞪得大大的,漆黑如墨,在白天还是有种恍若在黑夜的感觉,暗香袭来。
拧开了水,她仰起脖子,脖子的弧线看的十分清楚,喝的有些急躁了,几滴水落到下巴上,她伸手去擦——她皮肤在阳光下像是蝴蝶翅膀一样透明,脸颊并非无暇,而是有些小痣,却更添残缺遗憾的风韵了。
这午后很安静,女人蹲在地上,白裙子,顶上是好大的太阳,没有流汗,脸颊却被晒得通红,是从白中透出的红,简直要将她脖子上的那块玉也给映衬红色得了。
因为是休息,有小声的说话,却不大声——似乎下意识的在维持这个午后有些是以的和谐。
“蒋滟,你他妈有病吧——你打我干什么!”
听了喧嚣,简安转过头去——她看到两个人。
一个平头士兵,眼角细长皮肤黝黑,有些贼眉鼠眼,鼻子上挂了彩,看来这就是被打的那一位。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对面,那个打了人,还闲适的揣着裤口袋。面皮白净,这军队的生活时的他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深邃与阅历——确实更男人了。可是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她身上那股子颓废的精致感。
简安一直在想一个词,去形容面前这个男人,他稚嫩,有时候却惊人的成熟;他是静止的下流,有时候却也有种惊人的担当——你料想不到他。他身上有种阴柔的软,却也带着阳刚的硬。给蒋滟一个最恰当的词,大概就是软硬。
他在她面前,都是最精致的软,像是旗袍上烫金盘龙刺绣,摸上去滑的贴肤——却在某些时候,有种很蛮横的硬。
就在此时。
蒋滟在众目睽睽下,抬起脚来,冲着面前那男人的小肚子,狠狠的又补上了一脚——
“蒋滟,你孙子他妈又为什么发神经——”
蒋滟面上挂着一种无所谓的微笑,好像是置身事外,可是这事情又是确确实实的由他而起的,对了,他就是那种当面捅你一刀子,还能保持合适的微笑的混蛋——千万别以为这军队的红色教育能改变蒋滟骨子里的禽兽品格。
不过是给他的恶劣添加了更多的附加值罢了——现在他可以熟练的使用机关枪,步枪,左轮手枪——可以精确的瞄准三百米以内的目标。他知道如何精确的使用雷达定位和窃听器。得了这些技能,蒋滟同志发挥的空间更大了撒!
再说这位被踹翻的小爷——这位也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蒋滟真的是和疯狗一样的,就在旁边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听到他说的话,就轻轻的撸袖子,还没等到反应过来,一拳头冲着鼻子就招呼上来了。
鲜血直流撒!
他从地上爬起来,揪起蒋滟的领子,“你笑个屁!看我不——”
“孙旭,蒋滟,你们住手——说,为什么打架!”孙指导终于看不下去了。
成何体统,他下意识的往简安坐的方向瞟一眼——今天还有外人在呢,他手底下的战士就这么丢人。
孙指导感觉到脸上无光,但是现在简安同志脸上兴味盎然呐,她还没有看过军人打架,虽然没有真的打起来,她还是蛮期待。
穿着军装,扭打成一块,汗水与汗水,鲜血与鲜血,糊在一起——咳咳,这东西的恶趣味有上来了。
当然,另一方面,她的兴味盎然来自于那个叫做蒋滟的男人。确实很奇怪,她对蒋滟有种天然的亲切感,这与对顾淮的依恋感不同,她觉得她和蒋滟要更平等一些,更近似于朋友的关系——一句话概括,就是一类人。
“报告!他骂我!”蒋滟已经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现在并拢了腿,手贴在裤缝上,站得要多笔直就多笔直,凤都吹不倒的小白杨。谁能想到,就在刚刚,这就是那个懒懒散散,却浑身散发着戾气的人呢?
“你放屁!报告指导员,我没有!”那个叫孙旭的脖子都涨红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蒋滟那种面无波澜的连脸——一个人,怎么就能这么扯,这么不要脸呢?
在一栋宿舍楼上住了这么久,孙旭原来只是听传闻,蒋滟这个人虽然混,可是奈何主意多,有特别会玩,有路子——崇拜他的还蛮多。大多是被他身上那种软邪的气质给迷惑了。
孙旭现在是彻彻底底的知道了——这真不是个东西。他怎么他了?先好生生的打他,现在有莫名其妙的往他的身上泼脏水?
他刚刚都没有提他的名字好不好?哪里还骂他?
蒋滟还是那副子人畜无害的表情,反而是孙旭显得有些急躁理亏了——刘指导拦住了想要扑上去揪蒋滟领子的孙旭。
“孙旭,你冷静一点!”
孙旭十分嫌恶仇恨的盯着蒋滟,“我怎么冷静!我根本就没骂他!”
指导员把情绪失控孙旭往旁边两位战士那边一甩,示意他们控制住他。
他转脸对蒋艳——你说蒋滟同志也是有板眼,他混蛋,可是在领导跟前掩饰的很好,很守纪律,平时也俨然是一个好同志的样子——其实呢,他们全宿舍都看过刘指导和他老婆的录像带。
那针孔摄像机就是蒋滟给安上的——真是被这混蛋给阴死也不知道撒!
“蒋滟,你一直都是一个好同志,我相信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来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孙旭真的骂你了吗?”
蒋滟轻轻的摇头——“他不是骂我,他是骂我妈妈。”
“他怎么骂的?”
从蒋艳那张漂亮的,嫣红的嘴唇中,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他骂我妈没屁眼。”
憋着笑,憋不住笑的,气流从两指头之间出来,发出放小屁一样的声响。
蒋滟全程没笑,他表情严肃——好像孙旭真的侮辱了他的妈妈。
“蒋滟,你想哦在讲点良心行不行——我什么时候骂你妈吗了,我连你妈是谁我都不知道-”
“闭嘴!”孙指导很烦躁的制止住孙旭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今天他是觉得自己丢了大人了——他带的这帮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呢?
“行了,今天的事情,你们两个人都有责任——蒋滟,孙旭骂人是不对,但是你也不能用这种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忘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你们的了?既然有缘分成为战友就要相互包容,相互帮助,这是一辈子的感情和缘分。”
“我知道了,指导员,我会铭记在心的。”
孙指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蒋滟这同志不倔强,遇事很变通,和他说话比较不累——这孙旭就不行了撒,戾气太重,得着重教育。
“孙旭,罚你打扫一个月的公共厕所——蒋滟,今晚上你围着操场跑二十圈,不跑完了不许回去睡觉!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听到了!”
孙旭现在的表情就能代表他现在的心情,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撒——被打了还不说,还要被罚去打扫厕所。
听着,这跑步惩罚要更强硬一些,可是实际上,在他们军区,被罚打扫厕所才是最为恐怖的惩罚。他们用的不是那种贴着白瓷砖的公共厕所,相反,是那种北方农村的茅坑。可是是大型茅坑,几百年都不打扫一次,只见排泄物与蛆虫搅合在一起——别说是个爱干净的,就算是个邋遢的人,看了都能一天吃不下饭去。
打扫一个月?他真还不如天天晚上在操场上跑二十圈的步。
孙旭这次才算是见识到了蒋滟的厉害——喜怒无常,且阴人与无形,你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下一秒就被这位小爷给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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