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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么说,的确是想了?”
听着他戏谑的声音,伊阑珊原地呆愣了几秒,而后十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一脸生无可恋。
你个笨蛋,这么容易就被带沟里去了,你是不是傻缺?!
吼,伊阑珊,你给我出息点,别那么快弃械投降,别那么容易心动,小心粉身碎骨啊你!
伊阑珊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忍不住跳出来警告咆哮了。
见她不说话,萧蓦然当她默认了,暗忖,这小傻瓜,现在指不定在哪儿捶胸顿足,满脸羞愤呢。
收起继续逗弄她的心思,一脸正经地通知她,“你现在下来,我十分钟后就到。”
就在伊阑珊还在惊愕不已的时候,电话挂断了。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那个男人要来了!怎么办!
这么晚来干什么?!
伊阑珊心里立刻拉起了防空警报,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努力回想他刚才说的话。
他说什么来着?十分钟?哦,对对对,十分钟.......
伊阑珊抓起手机就要出门,快到门口又退了回去,看着自己一身睡裙,觉得这样十分不安全,果断打开衣柜,换上一套十分保守的睡意睡裤,临走前,还披了一件薄外套,这样,总算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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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刚刚入秋的A市褪去了白天的燥热,晚上凉风习习,沁人心脾,让人心情舒畅。
刚出伊家大门,便见不远处有个黑影靠坐在一辆豪车上吸烟,烟头明灭可见。
心下一阵疑惑,不是说需要十分钟么?这好像还没三分钟吧?
又往前走了几步,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的身影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但隐约能感受到,周身弥漫着浓浓的哀伤和寂寥。
仿佛是被谁抛弃了。
听见身后有动静,傅逸寒下意识转过身,便直直对上一脸错愕的伊阑珊。
伊阑珊也万万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在这里见到傅逸寒,稍微走近一些,混合着烟味和酒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禁皱了皱眉,看着地下已经堆积成小山的烟头,心头莫名一阵闷痛。
印象中,傅逸寒一直是个不抽烟不喝酒的谦谦君子模样,什么时候学会抽烟喝酒了?
还是说,他原本就会抽烟喝酒这一套,只不过被他伪装得太好?
心中越发苦涩,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现在吸毒嫖娼,她也毫不在乎,他跟她,注定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转身要走,却被傅逸寒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被傅逸寒紧紧圈住,力气大的惊人,叫她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伊阑珊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傅逸寒的脚背上,足足用了十乘十的力道,但是丝毫没有撼动他半分。
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吼道,“傅逸寒,你快放开我,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终于,傅逸寒动了,稍微松开了一些,两条健硕有力的手臂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仿佛是怕她会突然飞走一般,牢牢地锁住她。
伊阑珊忍不住嗤笑一声,眼里划过一抹讥诮,“傅逸寒,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这样,让我很难堪,如果要是让你的准未婚妻知道了,说不定会来找我麻烦,所以,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我们就此作罢,从此天涯陌路人,岂不更好?”
傅逸寒咬了咬牙,眸中似有火苗跳跃,抓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收紧,上面青筋暴跳,极为渗人,沉声,一字一顿,“我不许!我的未婚妻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你,没有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人!”
伊阑珊明显有些怔愣,这近乎霸道深沉的告白让她有些错愕,要放在以前,她肯定惊喜万分地扑倒在他怀里,然后一脸娇羞地答应,而现在,他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目的?
想让她回心转意重新接纳他?还是觉得害伊家害得还不够惨,还想变本加厉?又或者,现在伊氏被收购,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
一时间心思斗转,伊阑珊也没了跟他玩猜猜猜的游戏,冷笑,直截了当地说,“傅总说笑了,我伊阑珊就算再傻也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而后,笑意更深,继续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攀上了贵人,你呢,刚好也有了新的目标,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祝你前程似锦,一路开挂,早日将金盛银行收入囊中,呵呵,不用谢我!”
傅逸寒,“……”
傅逸寒气结,下意识地咬了咬后槽牙,表情既无奈又愤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小女人,心中感慨万千。
以前的她,总是温顺乖巧,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从没有像现在这般难以相处,浑身上下像长满了刺,只要碰一下,就会被她无情地刺伤。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让她靠近他,爱上他,更不该情不自禁接受她。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不能相爱,那么,就恨吧。
至少,你恨我的时候,你心里只有我。
眸光不经意扫向不远处的两束灯光,傅逸寒冷漠地掀了掀唇角,黑眸闪过一抹狡黠的光,突然低头,距离伊阑珊的唇只有一公分,危险而又暧昧的距离。
伊阑珊整个人僵住了,心口突突直跳,眼皮也止不住狂跳,直觉告诉她,即将有不好的事发生。
果然,下一秒,傅逸寒冰冷的唇压了下来,温柔但不缠绵,只是紧紧贴着,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
伊阑珊蹙眉,下意识想要推开,还没用力,傅逸寒就主动离开她的唇,只是,依旧,低头含笑,默默注视,眸中的宠溺和柔情足以使人溺毙其中。
从某个角度看过去,真像是深情拥吻......
伊阑珊一时间心跳如雷,脑袋混沌,难以思考,摸不清他的意图,只得干瞪眼,怒目而视,低吼。
“你闹够了没有!”
傅逸寒面色沉静如水,语气深情而又笃定,带着丝丝的蛊惑,“珊珊......我爱你,我能感觉到,你还是爱着我的,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不要否认,也不要欺骗自己,我们重新来过,好么?” 一瞬间,伊阑珊笑了,也哭了。
傅逸寒,我等你一句爱我,整整等了四个春夏秋冬,如今,终于等到了,可是,我却不会再爱了。
那个曾经梦想跟你携手一生,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的伊阑珊已经不复存在。
傅逸寒,你可知道?
“是,我不否认,自己对你还有感情,但那又怎么样,在你无情地利用我,背叛我,伤害我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好永远失去我的准备。”
伊阑珊红着双眼,一双水眸倔强而又明亮,灿若星辰,直直地望进男人深沉如大海的眼眸,一字一顿,冷毅决绝,“也许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而且也许还会爱很久很久,但是,那只会是曾经,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未来。”
听她说还爱着自己,傅逸寒心下一阵狂喜,但是后来,她说,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傅逸寒的一颗心瞬间跌落云端。
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像猎人看猎物一般,专注而又明亮,沉声宣告主权,“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的未来,也只能有我。”
眼看傅逸寒垂眸,又要亲吻她的唇,伊阑珊正打算用力推开他,就在此时,一束刺眼的光,照在两人身上,伊阑珊下意识遮挡,心下一怔。
完了,会不会是那个男人来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果然,放下手臂,下一秒,她整个人如同坠落冰冷的湖。
黑暗中,萧蓦然的眸光璀璨夺目,带着嗜血的光芒,杀气腾腾,冰冷隐忍,车窗缓缓升起的那一刻,伊阑珊整颗心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的眼神,太过冷冽犀利,让人不敢直视,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地心虚了起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怒了,哦,不,准确地说,是怒气冲天了。
眼见那辆劳斯莱斯迅速如火箭般撤离,伊阑珊的心彻底沉了。
转头,却见傅逸寒一脸得逞的笑意,伊阑珊终于明白了。
这个男人真卑鄙,用这种方式扰乱她的心神,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愤怒地用力推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傅总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大半夜不睡觉到这儿来飙演技,我可没小金人儿颁给你。”
傅逸寒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袖,神情带着几分慵懒和邪魅,对她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反正目的达到了,心情大好似的,勾唇一笑,“不好意思,伊小姐,今天喝了点酒,如果我刚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混话,还请你不要介意。”
伊阑珊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咬牙切齿,“傅逸寒,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卑鄙?呵,我以为你会说恨死我了。”
伊阑珊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伊家大门走去。
傅逸寒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不远处,一座英伦古堡式的别墅,二楼房间灯亮起,才幽幽收回视线。
这个角落,刚好可以看着那个熟悉的房间,不知多少次,他默默守候着她,像今天这样,只敢默默守候。
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能毫无保留地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爱她,爱惨了她,只是,这份爱,太沉重,太压抑。
转而想起刚才坐在莱斯莱斯车里的男人,凭借男人的直觉,他清楚地看见他眸中的攻击性和掠夺性,那是属于王者的气场和风度,带着上位者的凌厉。
这个男人,不简单,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不由得联想到这些天接连发生的事,更加确定,一定是这个男人在背后操纵了一切,帮了伊阑珊和伊氏,还处处给他添堵找麻烦。
伊志雄生前做的那些“好事”被人刻意爆料,夸大,还把脏水往他身上引,最近几个正在合作洽谈的项目也莫名其妙不翼而飞,股市也有人在背后操纵,新宇国际的股价近期一直是持续下降的趋势。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很不对劲,但始终找不到原因,直到今晚在这里看见那个男人,仿佛所有的疑团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眸子不由得缩了缩,掏出手机拨出出一个号码。
“查一个车牌信息,莱斯莱斯A11118,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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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伊阑珊将自己整个人摔在床上,眸光扫向床头柜上安静放置的一本相册,心下一怒,拿起来看了一眼,直接伸手去撕,但是,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下不去手。
忍不住叹息,翻开其中一页,那上面记录着两张笑脸,是去年傅逸寒过生日那天,伊阑珊趁他不注意偷亲他的照片,照片中,傅逸寒侧着脸,嘴角隐约藏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而伊阑珊一手奶油,在他的侧脸画着一颗心,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顺便偷亲了他,这一幕,被记录了下来。
时间定格。
所有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伊阑珊终是放下相册,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的不争气,想起今天晚上他对她说的一切。
他说爱她的时候,内心一阵悸动,说不心动那是骗鬼的,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接受,不能再爱。
但是最后,他却说,那只是他酒后说的混话,说不伤心不难过也是骗鬼的吧。
最最关键的是,那个姓萧的男人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现在一想起他那个可怕的眼神,伊阑珊就有一种如坠冰窖的错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层。
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之后的几天,是伊阑珊过得最轻松自在的几天。
自从伊氏危机,伊志雄车祸去逝这一两个月以来,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举步维艰,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后花园修剪花草,写生画画了。
这天气也很不错,秋高气爽,很适合户外活动。
伊阑珊领着小墨城在后花园的玫瑰花房里浇水施肥,小墨城玩的不亦乐乎,伊阑珊也是开心不已。
伊老夫人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早在伊志雄葬礼的转天就去了疗养院,现在,偌大的宅子里,除了伊家姐弟,司机老陈和保姆刘嫂之外,再无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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