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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浓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摇头,“那天我其实并没有喝多少酒,不可能醉得那么厉害,更不可能跟她发生那种关系,我……”季雨浓苦恼的看向自己经常玩的那三个兄弟,“你们也知道,如果我想要,我根本就不缺漂亮的女人,更何况,我的妻子也那么美丽大方,我完全没必要对你这种……”他终究是没说下去,恨恨的甩了甩手,将头扭向一边。
下面的话,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却都再明白不过,齐齐的看向了芳芳,芳芳虽然尚算清秀,但是,实在称不上美女,以季雨浓的条件,不知有多少品貌俱佳的女人投怀入抱,他确实不可能对这个一个寻常的女人有那种举动。
芳芳虽然姿色平凡,可是却不傻,她很快就明白了季雨浓话中的意思,不由恨怒交加,尖声叫道:“季雨浓,你毁了我的清白,还要毁我的自尊吗?你王八蛋!你不是人!”
她冲上来对着季雨浓又踢又打,被周围的人拉开了。
木宛清却再次发问,“雨浓,你想起来了吗?她说的是真的吗?”
季雨浓紧张的把她拥在怀中,“宛宛,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你确定吗?你确定那天,你是清醒的吗?”木宛清的话很轻,近乎耳语,季雨浓的面色却突然变了,不再说话,整个人笼上一层阴霾。
木宛清情知有异,当下清咳一声,说:“芳芳老师,我看这样,如果雨浓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他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什么意思?要用钱来打发我吗?”芳芳尖声尖气,“最好别用那一招,对我没用的,他既然毁了我的清白,就得对我的一生负责!”
季雨浓又跳起来,“你休想!用一个还不定是谁的孩子就想来讹我吗?”
“这就是你的孩子!不管你相不相信!”芳芳中气十足,言之凿凿,傲然道:“我看,还是让这个孩子来证明吧!”
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剩下一大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斯洋首先开了口,“这都玩的哪一出呀?”
季雨浓一脸的郁闷,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不可能的,我真的不可能去动她,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没那么饥渴!”
张功沣以一个刑侦人员的专业口吻说:“对于芳芳的控诉,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我没有动她!”季雨浓急眼了。
“事实,证据,你需要提供这些,而不是一味的争辩!”张功沣慢吞吞的提醒他,其他人也都说:“是呀,仔细想一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季雨浓想了想,苦着脸说:“基本就是她说的那样,但我没动她,我喝了一点酒就觉得头晕,直想睡觉,然后有人扶我去睡了,一直睡到天大亮,我起床后就回家了,就这么简单!我睡得那么死,我都没意识了,我兄弟自然也没意识呀,怎么可能去闯祸呢?”
他说得委曲可怜,听到最后一句,众人一脸黑线。
张功沣说:“问题就出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有种预感,是那个丫头把你算计了!”
“你是说,芳芳给他下了药?”木宛清惊叫起来。
张功沣点头,“就算体力再不济,也不至于喝一点酒就醉得那么死,一点知觉也没有。”
季雨浓这回真的疯掉了,他可怜巴巴的看向木宛清,木宛清的脸变得刹白,喃喃的说:“我就知道,我不该和你去领结婚证的,那不是结婚证,那就是魔咒!”
季雨浓颤声叫:“宛宛,我不准你动那个念头!我是无辜的!”他着急的要命,便有些口不择言,“张功沣你不要胡说八道,我都睡死了,我才不相信我兄弟会闯祸,你睡得死死的,你家###还能神勇到让女人怀孕吗?”
这样的话未免太直白了些,众人只觉得头顶有乌鸦成片的飞过。
“那个……原则上,是不能的。”张功沣抹着额头的汗,讪笑着说。
“宛宛,宛宛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孩子一定不是我的!不可能是我的!”季雨浓又眼巴巴的看向木宛清。
木宛清对他温柔一笑,说:“你别担心,就算是你的,也是无心之错,我不会怪你的!”
季雨浓喉中微哽,眼泪差点掉下来,又重新把木宛清搂在了怀里,两人沉默相拥,众人见状,也都适时告辞。
夜深人静,两人仍是难以入睡,木宛清在积极的想着对策,而季雨浓也在冷静的回想那天的情形。
那天他一共喝了两杯酒,第一杯酒,是跟芳芳爸爸一起喝的,从同一个瓶子里倒出来,芳芳爸爸没有事,说明那杯酒便没有问题,而第二杯酒,却是芳芳给他倒的,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喝,便被酒馆李老板抢了喝了,非要给他倒一杯好酒,他是喝了李老板倒的那杯酒,才觉得头晕想睡的。
听到这里,木宛清也起了疑心,问:“你跟酒馆的李老板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害你呢?”
“也许,他不是要害我,他只是想帮芳芳吧?”季雨浓随中嘀咕了一句。
“啊?帮芳芳?”木宛清叫,“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我感觉那个李老板好像对芳芳很上心,吃饭的时候,一直给芳芳挟菜,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但是芳芳对他好像不怎么样,只是……”季雨浓烦躁的甩头,“她只是对着我献殷勤,我碍于她爸爸的面子,也发作不得,如果早知道她有这种坏心眼,我才不管那么多,我最恨女人设计陷害我!”
他说完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双拳重重的擂在床上,“要不是看在他爸爸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怎么能容她这么胡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木宛清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又觉得自己设想过于大胆,她叹口气,说:“你也别太生气了,我们明天去找那个李老板,探探他的口风。”
当他们出现在小酒馆里时,原本正在前台的李老板突然把头缩了下去,佯装去柜台里找酒,直到季雨浓叫他,这才讪笑着叫:“呀,季先生,真是稀客呀,快请坐!”
木宛清盯着他看,其实这位李老板还很年轻,比季雨浓也大不了几岁,穿着件烟灰色外套,看起来竟然一脸的忠厚,只是因为有些紧张,所以有些呆呆的。
季雨浓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说:“我们不止一位,麻烦李老板给我们安排一个大点的房间。”
李老板朝他的身后一看,清一色的彪悍壮男,身上的肌肉疙瘩一抖一抖的,脸上的横肉也很吓人,这么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他觉得自个儿的腿有些软。
小心翼翼的迎进去,又拿了菜单亲自候着,季雨浓冷哼一声,说:“李老板,我们不吃菜,光喝酒,这几个兄弟近来睡眠不好,麻烦李老板还上那种好酒,也让我这些兄弟都能像我那样,睡一个好觉。”
李老板手中的菜单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木宛清小心的捡起来,放回他手上,缓缓的说:“听说芳芳怀孕了,李老板,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李老板喉结上下急速的滑动着,眼中的神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惊悚,额上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停的拿手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但他还在强力支撑,虽然笑得比哭都难看,可是却还是在笑。
“这孩子是谁的,我怎么知道呢?这位小姐真会说笑话!季先生,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拿酒!”
不多时,他人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那天季先生就是喝的这种酒,我跟你们说呀,我这酒确实好,算是我店里的招牌,只有好朋友才拿出来的喝的,这是我家自酿的,喝了不上头不说,还心神安宁,要不那天季先生怎么能睡得那么好呢!”
他手脚麻利的给周围的人一一倒上,倒完就说:“你们几位坐着,我出去给你们张罗几个招牌菜,再怎么说,喝酒也得有菜不是?”
“不用了!”季雨浓沉声说,“李老板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吧!”
说着,他将酒杯推到李老板面前,李老板笑着推辞,但季雨浓脸色吓人,又有几个彪悍壮男虎视眈眈,所以,他不得不喝。
边喝却边苦笑,“季先生,是你那天说睡眠不好,我才拿这酒给你喝的呀!这酒我其实真喝不得,我店里的事儿太多,喝了就想睡觉,这耽误事呀!”
季雨浓一言不发,只拿一双冷冽双目瞅他。
李老板不得已将酒灌下肚,季雨浓又倒了一杯,他又喝,再倒,他还喝,不多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没出几分钟,竟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团团围坐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不可思议,中间有人尝试着也喝了两杯,很快,也睡倒了。
这时,有女服务员过来上菜,看见那酒,又看见桌上呼呼大睡的两人,不由笑了,说:“怎么大白天的喝这种酒?这回可要好睡了。”
木宛清奇怪的问:“你们这洒里有安眠药吗?怎么能把人喝晕?”
服务员赶紧摆手,“我们怎么敢放安眠药在酒里?不过,我们这酒可比安眠药好多了,喝了就睡得又香又甜,一晚好睡不说,第二天神清气爽,还不会头晕呢,这可是我们李老板的传家宝,多少人想买这配方都买不到,金贵着呢!”
季雨浓想了想,确实,那天早上起来时,他确实是神情气爽精神抖擞,如果真的是迷药的话,起来时大约会觉得头痛吧?
他跟木宛清对看一眼,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么说,这位李老板真的只是诚心待客,并没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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