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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你怎么知道?”
“整个京城, 谁不知道这辆马车的主人是阮相府的大小姐阮黎, 全京城也就只有她的马车敢用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
对方吸一口气, “就算她是阮丞相的千金,这般招摇过市,就不怕连累阮丞相吗?”
中年男人笑了,“知道阮丞相的妻子是谁吗, 周朝首富赵山河的女儿, 赵秋灵出嫁那年,陪嫁的嫁妆铺满京城数条街, 那场面之恢弘壮观,十里红妆都不够形容,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汗血宝马还只是小意思,知道当年赵山河为了把这匹汗血宝马运到京城来,花了多少银子吗?”旁边听到他们对话的人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据说可以再买几匹汗血宝马。”
那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愧是周朝首富,豪气冲天。
阮黎是赵秋灵的独女,从小徜徉在奢华之色中, 用汗血宝马拉车, 对他们而言就是花一点银子的事, 更重要的是心意。
要知道, 阮黎曾经还想过用宝石黄金打造一辆马车, 但是被阮丞相阻止了, 黄金固然贵重, 可太俗气了,而且容易磨损招至小偷。
阮夫人后来也加入劝说,她才打消这个念头,可惜不能过把睡在黄金里头的瘾。
雅楼是京城最出名的茶楼,位于最繁华的街道,雅楼又分为君子楼和淑女楼,顾名思义,君子楼只接待君子,淑女楼只接待淑女。
没人会不承认自己不是君子或淑女,雅楼很好的抓住客人的心理,再加上奢华的环境,不出半年便宾客如云,成为京城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首选之地,久而久之,雅楼便成了彰显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今日是左丞相章康伯的孙女章婉心在淑女楼举办茶会,邀请京城的贵女前来参加,吟诗作对,交流彼此之间感情的日子。
这天,淑女楼的二楼不意外的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吸引着隔壁君子楼的文人墨客频频望过来。
这时,熟悉的马蹄声伴随着汗血宝马英姿飒爽的身姿,出现在这群贵女们的视野里,众人寻声望下去,部分人的脸色霎时变了。
“咦,那不是阮相府大小姐阮黎吗,她怎么来了?”一名贵女忍不住惊诧,阮黎一向讨厌参加这种文绉绉的茶会,这是整个上流圈子都知道的事。
章婉心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蹙眉道,“我并没有邀请她。”
言下之意,阮黎不请自来。
一旁的朱秀秀用帕子轻捂嘴边,笑道,“咱们这位京城第一女纨绔一向厚脸皮,出格的事她还干得少吗,不请自来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真没见过这样的千金小姐,听说她马上就要及笄了,到现在却都没有半个人上阮相府家提亲。”
快及笄却没人上门提亲,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尤其是一向喜欢高调的阮黎,更是被大家当成笑话看。
章婉心几位贵女顿时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阮二小姐,该不会是你通知阮黎茶会的事吧,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嫡姐有几斤几两重,像茶会这么高雅的事,她这个女纨绔又怎么会懂。”众人笑完,朱秀秀又将话甩到脸色尴尬的阮如曼身上。
阮如曼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她也很讨厌阮黎,但阮黎是阮相府的大小姐,每次她做出丢脸的事,她也会被牵连。
好在她知道朱秀秀这般针对她,是因为嫉妒她是京城第一才女,顿时自信多了。
“阮黎真想来,凭她的本事有的是方法,关于这一点,朱小姐应该是体会最深的人吧?”阮如曼从容不迫的反击。
“你。”朱秀秀脸色一变。
其实阮黎也没得罪过她们,她行事高调,可从不主动找人麻烦,只是爱玩,活得甚是潇洒。
可谁让章丞相和阮丞相不对付,自然阮黎和章婉心关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朱秀秀的父亲是章丞相的下属,朱秀秀从小就知道她必须讨好章婉心,他们一家才能过得更好,而章婉心与阮黎不对付是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
为了讨好章婉心,朱秀秀决定整阮黎,但是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阮黎知道了,人没整到,自己当众出糗。
不止朱秀秀一个,哪怕是没去,但凡参与过的人,也一个个倒了大霉,那时大家才知道阮黎很不好惹,尽管她黑料很多。
这辆万众瞩目的汗血宝马车停下来了,却不是章婉心等人以为的,停在雅楼面前,而是对面的赌馆门口。
一只纤纤素手从马车里伸出来,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叫人一看便能联想到手的主人必是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事实也是如此。
马车的主人正是朱秀秀诸位被整过的贵女恨得牙痒痒的阮黎,她一下来,附近的人群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但见阮黎身披纯白色的狐裘大衣,犹如天外来的仙子,这是今年品质最上层的狐裘,据说这种狐皮只有终年冰雪的天白山有,每年只产不到十件,整个京城能用得上的贵女没几个,真要细数出来,拥有它的人必然都是身份非同一般的。
平民见识不高,只知道这身过分好看的狐裘大衣也掩盖不了阮黎的美,堪称神仙玉骨。
二楼的章婉心和朱秀秀等贵女心里却明白得很,尤其是章婉心,别看她看似淡定,心中的不甘其实已经化为海浪将她淹没,嫉妒的目光久久也无法从阮黎身上那件狐裘大衣移开。
这件天白山狐裘大衣当初她也看上了,但是因为价格高昂,稍次一点的也要上千两,最好的更是翻了三四倍,就因为她拿不出三四千两,这件狐裘大衣就落入阮黎之手。
同是丞相,地位权势旗鼓相当,只是因为她没有一个首富之女的娘,便令她处处低阮黎一头。
很多时候,章婉心也恨不得跟阮黎调换。
阮黎似有所感,忽然回头看向二楼,恰巧与章婉心的视线对上,只一眼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顿时笑了。
波光流转间,顾盼生辉,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就在眼前。
隔壁的君子楼几乎立刻发出一阵吸气声,声音不大,几个人加在一起便显眼多了。
淑女楼众贵女偏头看去,发现几乎所有男人,盯着阮黎的眼睛都看直了,顿时胸口堵塞,男人果然都是好色鬼。
大底发现自己失态了,这群自诩君子的男人齐刷刷的移开视线,想要向淑女楼的人证明自己不为色所迷,有的甚至用交谈掩盖,须不知他们的行为早已暴露。
贵女们再看向阮黎的眼神已经不再掩饰心中的嫉妒。
“爹你知道手镯的来历?”阮黎很好奇,手镯是帝王绿,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其价值可以买好几支翡翠簪子。
“这只手镯是太后去年在国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给衡王的。”阮丞相当时也在场。
“这是女人用的手镯,太后怎么会把它赐给衡王?”阮黎更好奇了。
阮丞相见她是真好奇,并没有多想,无奈道:“自然是想让衡王把手镯送给女子。”
阮黎猛地一拍大腿,“糟了,那我是不是该把手镯退回去,京城喜欢衡王的贵女那么多,要是被她们知道了,我会被她们一人一口口水淹死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有想过衡王送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把这只手镯送给你吗?”丞相大人稳如泰山,对阮黎搞错重点似有心理准备。
“我当然知道。”阮黎站起来,表情眉飞色舞。
“你知道?”阮丞相有点意外。
“爹你想啊,太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赐女人用的手镯给衡王,传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全京城惦记手镯的女人绝对只多不少,衡王拿着手镯如同烫手山芋,他肯定要找个机会把手镯送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惦记了。”阮黎说完还觉得挺有道理的点着头。
“闺女啊,你的意思是衡王想拿你当挡箭牌吗?”阮丞相试探道,“有没有可能,他是喜欢你?”
“不可能。”阮黎毫不犹豫。
“你如何肯定?”
阮黎拍拍自己的胸口,“因为我名声不好啊。”
阮丞相:“……”
“再说了,我跟衡王前后加起来也就见过两面,爹您放心吧,女儿我虽然有那么点肤浅,也觉得他长的特别好看,但我还是会先看他的秉性的。”阮黎冲阮丞相眨眨眼睛。
阮丞相的口才第一次被堵得发挥不出来,要是被文武百官知道了,还不得惊呆他们。
曾经舌战群儒的阮丞相,竟然也会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你有分寸就好,你也快及笄了,爹不求你嫁个皇亲国戚,只希望你这辈子快快乐乐的,做个没有烦恼的人,至于道路上的障碍,爹会给你扫干净的,总有一天。”阮丞相放弃与阮黎讨论前面的问题,握着她的手,轻拍着手背,语重心长地说了点心里话。
“谢谢爹,黎儿最喜欢你了。”阮黎欢喜的抱住他,没有听出阮丞相话中有话。
阮丞相摸摸她的脑袋,想着这样就好。
“姐,难道就这样放过阮如曼,那也太便宜她了吧。”赵天越想越不甘心,阮如曼差点害死他姐呢,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你以为我想吗,我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阮黎爱不释手的摸着手里的书。
“能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不就是阮如曼干的。”赵天抱着双臂,脸颊气鼓鼓的。
阮黎将目光从书上□□,安抚他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放心,虽然这件事无法证明是阮如曼干的,但是要对付她,机会有的是,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从我们面前消失。”
“姐你是不是准备……”赵天趴在桌上,在自己脖子上兴奋的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想什么呢,你姐我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阮黎白了他一眼。
“姐你要是温柔,那只要是女人都可以称为淑女了。”赵天拿起一颗橘子剥成两半。
阮黎劈头就把橘子抢过来,“好好说话,不然别吃我的橘子。”
“姐你是世上最温柔的人。”赵天一脸真诚。
“乖,吃你橘子。”阮黎笑眯眯的,把橘子又放回他手上。
“谢谢姐。”赵天心满意足地吃上橘子,“对了,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没查到,但是阮老太太跟张家一些人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你说的是张子濯那一支吧。”阮黎说。
“是啊。”
“是你的个头。”阮黎头也不抬,“张子濯是张家老太爷妾室所生,跟姑祖母本就不合,要不是他是张家现在最有希望的男孙,有其张老太爷护着,早就被姑祖母打压得骨头都瘦了。”
赵天表情悻悻,“这不是你让我查的嘛。”
“算了算了,不用查了。”阮黎想通了,阮老太太要是真有秘密,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凭赵天的能力肯定查不到,还不如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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