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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安排后，等牛曾民去对面屋子休息之后，胖子有些奇怪起来。
    “这事有些不对啊，之前我开了眼，这屋子根本就没鬼啊，连一点阴气都没有……”
    东方岳点点头。
    “是啊，我也看了，的确很正常，按理说……害死这么多人，那肯定是厉鬼作祟了，而且既然害死了牛家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留下牛曾民，最主要的，这房子没有阴气，简直有些难以理解啊……”
    东方岳捏着下巴在房间里踱步思考，胖子撇撇嘴骂道。
    “喂，别以为你装着思考问题就能不干活了，赶紧收拾，不然这房子根本没发住人啊，全都是灰……”
    “呃……好尴尬，竟然被你看穿了……”
    ……
    两人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大，吃过早饭，便和牛曾民商量着去坟地看看。
    出了大门后，趁着牛曾民锁门的功夫，两人在村子里转了转。
    接着开车去坟地的时候，牛曾民给两人介绍。
    “我们这村不大，只有百十户，都姓牛，现在很多人有钱了都把户口转到县里去了，所以村里的人就更少了，现在还留在村里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妇女，就算有把子力气的大老粗都去城里打工了。我们隔壁那张泉还是个瘸子呢，人家都在城里当保安呢，一个月管吃管住2000多……”
    “牛大叔，你们村不都姓牛吗?怎么隔壁还有姓张的？”
    “嗨，我们村就他一个外姓，他是跟着他爸逃难到我们村的，早都落户了，和我们家关系很好，这些年也多亏他家照应，我儿子死了他还送了1000块钱过来，人挺不错的。”
    ……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到了坟地。
    牛家村的坟地是村里专门划出来的一块，这一大片埋着不知道多少代牛家村的祖先，新坟旧坟一排排的夹在一起，看起来蔚为壮观。
    到了坟地后，牛曾民给两人指了指。
    “这是我爸的坟，他没的早，应该有十多年了，我记得哪会我刚结婚。这是我妈的，死后我们把他们的坟安排在了一块。这后面是我媳妇的。”
    “那那些儿女的呢？”
    “我媳妇旁边的是我儿子，我三个女儿的不在这里……”
    东方岳和胖子点点头。
    他们也是本地的，大概知道这些习俗，女孩是不如祖坟的，但媳妇可以，换言之，你的女儿死掉，只能葬到夫家的祖坟。
    但因为牛曾民的三个女儿还没结婚，而且年龄也不够，所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葬入祖坟的。
    牛曾民指了指百十米的土坡。
    “我家三个闺女……都葬在二道坡上，我想让她们离祖坟近的，省的在下面害怕。”
    他的声音有些呜咽，又看了看祖坟里自己儿子的坟包。
    “我儿子死的时候才18岁，我要带他去医院看病，他说白血病看不好，不让我花钱，最后那几天，天天吃止疼片，我亲眼看着他死的……”
    牛曾民慢慢的蹲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并没有滴下来，似乎早就麻木了，他慢慢的点燃了烟杆，狠狠的吸了口旱烟，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东方岳和胖子两人坟地里看了看，艳阳高照，这里生气勃勃，并没有什么不妥，然后又去了牛曾民所说的二道坡看了看他那三个女儿长眠的地方。
    土坡上没有坟包，只有三处被烧黑的地方，应该是牛曾民给三个孩子烧纸烧出来的。
    两人检查了一番之后，这里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一直到天黑，整个坟地里虽然阴森恐怖，但仍然毫无阴气鬼魂之类。
    重新回到牛曾民家里，东方岳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没有阴魂阴气，这事就如同没有突破口一样，这样可不好交差啊。
    夜深人静，两个人抓耳挠腮毫无睡意，在房间里抽闷烟，胖子突然出主意道。
    “干脆咱们下地府找找线索，说不定运气好能找到他们儿女的魂魄，能问出点东西！”
    东方岳缓缓摇头。
    “唉，死的太久了，说不定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还是想试试，下到地府找牛头帮忙一查，果然，牛家从老太太到最后死的牛天赐，全都已经投胎去了。
    遗憾的返回阳间已经是后半夜了，正想出门透透气，忽然一阵淡淡的阴气掠过，两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立刻推开门追了出去。
    刚追到村口，阴气就已经快散干净了，东方岳赶紧让小花去追。
    接着跟着小花，两人一路追到了牛家的祖坟。
    等到了祖坟后，小花正拦着一个驼背男鬼，两人到了跟前，男鬼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鬼看起来年纪不小了，胖子和东方岳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只是一个阴魂而已，也就放松了警惕。
    东方岳笑着问道。
    “来，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我叫牛二……是连村的村民……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能看到我，还这么可怕……”
    “你只有回答的资格，没有提问的权利！你死多久了？怎么死的？为什么不去投胎？”
    “我……我死了得有二三十年了，病死的……，投胎……我也想投胎啊，可我拿不到投胎指标啊……”
    “那也应该在地府呆着，你怎么会出现在阳间？”
    东方岳提高了音量，老鬼吓的又开始发抖了，结结巴巴的开口回话。
    “我……我……我是死后趁着鬼节那天鬼门大开时偷溜出来的，然后就没回去……”
    “鬼差没抓你？”
    老鬼摇摇头，不过东方岳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这么一个阴魂，又是个穷鬼，鬼差才懒得管，反正留在阳间也是迟早被其他厉鬼给吞掉的下场，就算不魂飞魄散，对活人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一些偷懒的鬼差就算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东方岳有些失望，还以为这是杀害牛曾民一家人的厉鬼呢，正想让他滚蛋，胖子在旁边却是阴阴的笑笑开口问道。
    “死老头，我瞧你色眯眯的样子，死了二三十年了，肯定干了不少好事吧？你是鬼，能自由进出任何人的家里，说，是不是整天晚上去村里晃荡，偷看小媳妇脱衣服洗澡？”
    老头被胖子恐吓，抱着头吓的一动不动，胖子又威胁了几句，他才讪讪开口。
    “我……我是看了很多小媳妇晚上和男人睡觉，可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啊……”
    “哼，你倒是想做也做不了，我问你，牛曾民家你去过没有？说实话，我们不但能饶了你，还能帮你投胎，如果撒谎，嘿嘿……”